黑衣人被男人盯得渾身發毛,方纔他甚至沒瞧清男人是如何到了賀樁身旁,可見身手不凡,氣勢凜然。
再看男人周身散發着濃烈的殺氣,黑衣人不僅感嘆:不愧是踩着累累白骨嗜血而歸的大將!
這等氣勢與風采,豈是尋常男子?
他自認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連忙把拇指和食指放在口中,吹了幾聲哨子,一時,小小的竈房,擠滿了十幾個黑衣男子。
樊絡也不懼,冷冷道,“樊某不管閣下是誰,不過樊某可不想竈房被你們弄髒了!”
言罷,他提劍走出竈房,來到院子,那些黑衣人也不需他招呼,自動出來。
“閣下就不好奇,是誰派我等來刺殺你?”爲首的黑衣人問道。
“反正你不是請樊某去吃茶!”男人咆哮,風馳電掣地出劍,只聽那男子的下顎“咔嚓”一聲響,痛得他齜牙咧嘴,涕血橫流。
而男人用的僅是劍柄!
男人餓了一日,但想着方纔妻子擔驚受怕的模樣,又是一個漂亮的側旋腿,黑衣男子哪裡扛得住,翻身倒地,見他即刻又撲上來,腿肚子都顫了,連忙道,“你們都是木頭嗎?還不快上?”
“晚了!”男子喝道,又是一番劍花血雨落。
二十來個人,沒有一個嚥氣的,通通倒地,呼天搶地。
爲首的黑衣人總算是怕了,跪地求饒道,“大俠饒命,吾等也是爲了混口飯吃。”
“這纔想到求饒?晚了!”男人不知從哪裡抽來的扁擔,對着他的胸口便是一棒,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冷聲問道,“哪隻手碰她的臉?這隻?”
男人陰沉的臉駭得驚人,大手一用力,黑衣男子又是一聲哀嚎,右手無力地落地。
樊絡猶不解氣,瞪圓的眸子簡直要吃人,“哪隻碰她的衣襟?”
又是驚天動地的哀嚎,屋裡的賀樁聽得膽戰心驚,那人的左手也是廢了。
這還不夠!
男人像拎小雞般,將他扔在半空中,來了個連環擊,重拳如山雨,打得他脊樑破碎,口裡血流如注。
屋裡的賀樁在男人回來時便冷靜許多,此時聽聞外頭的動靜,只覺滲人。
樊絡正氣頭上,恨不能拆骨飲血,但到底顧着賀樁,不願鬧出命案。
地上的男子已血流入注,甚是嚇人,他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收手。
男人掃了一眼見血的院子,想着還得自個兒衝趕緊,只一記冷笑,手上施力,打算把爲首的黑衣男子往門上扔去,但隨即一想,這門還是他才補上去不久的,便是又補一次。
手上便再凝力,直接把人從門頭上扔出去。
剩餘的人手腳並用地爬,四竄逃命去。
男人惦記着臥房裡的人,忙跑回去,只見她縮在角落,抱腿蹲着。
男人蹲下身來,給她披上的外衫不知落在哪兒了,只見她的領口凌亂不堪,薄脣一抿,又道,“害你擔心了。”
言罷,便默不作聲地替她打理好釦子,一把打橫抱起她回硬榻上。
把她安置好,男人又打算起身出去,賀樁嚇怕了,抓着他的衣角不願鬆開。
“外頭門還沒關,若是夜裡來了野豬,還不得把咱們的東西給拱了?”男人輕輕一拂開她的手,悶聲出去,關門時,卻見外邊的牆頭站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