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錦酒店裡,孟筱婕坐在電腦前,打開銀行寄存單,發現上面果然多了一大筆錢,那一刻,她那絕美的面容,立時笑得‘花’枝‘亂’顫。
美麗的鳳眼瞄向身旁的電話,即刻拿起,等撥通一個電話後,用柔情萬分的嗓音說道:“老公,我們解放了!哈哈,現在我們手裡的錢足夠開好幾家公司了,我們應該啓程了。嗯,我讓你準備的飛機票辦妥啦?好,待會在浮華路附近的機場碰面。
纖長的手指攀上行李箱的拉桿,漂亮的眸子從房間內溫馨的佈局上掠向那烙入心底的傢俱物品,不捨的情緒瞬間被冰冷的神‘色’覆蓋而一晃即過。
別了,親愛的房間!輕呼一聲,孟筱婕拉開了‘門’,卻發現葉蓓琪不知何時已經等候在那裡。
一個‘性’感妖‘豔’頂着大‘波’‘浪’卷靚‘女’與一個溫婉大方的蓄着柔順長髮的美人相視對峙着,堪稱養眼之餘,又覺觸目驚心。
“你要去哪裡?”葉蓓琪的紫‘色’魅瞳緊視着拉着行李箱的‘女’人,語氣平淡道。
孟筱婕輕蔑一笑說道:“葉律師未免管得有些寬。我覺得自己去哪裡還不需要和你‘交’代吧!”
從手提包敞開的端口,葉蓓琪瞅見了綠‘色’的小本,立刻了然於心,她溫然嗤笑道:“你想出國?柯叔爲了保護你,一直昏‘迷’不醒,你不僅完全漠視他,還想逃到外國?”
孟筱婕姣好的面容上現出不在乎的態勢,轉而裝聾作啞道:“葉律師,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柯叔是誰?既然你叫得這麼親切,此人應該與你有關係。再說世上想保護我的人多得很,難不成一旦他們昏‘迷’,我就要守在他們身邊嗎?!而且有句話我覺得很實用,聰明的人,無謂爭意氣。”
“好,即便柯叔的事你想撇得乾乾淨淨,那你牢裡的父母呢,母親生病,父親心力憔悴,難道你也不想管他們?”古來孝順爲大,葉蓓琪沒料到她竟然如此絕情。
提及父母,孟筱婕似乎有所動容,但她還是隱忍道:“離開之前,我已經探望過他們了,我媽病重,我不是醫生,着急也無濟於事,而且他們被關着,縱然我有一片孝心,也無法‘侍’奉左右。”
“偶爾一次的探監,總比長久的不見來得好啊!”葉蓓琪說到興起,眼裡注滿水霧,“‘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你這一走,恐怕會讓你母親的病雪上加霜。”
孟筱婕睨視着眼前企圖用親情打動自己的人,齒貝輕咬紅‘脣’,繼而‘陰’笑道:“葉律師還真關心我乃至我父母啊!總之,我媽雖然有病,但還好好的活着,何況我是去追求我的夢想,父母是能夠諒解的。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說完,孟筱婕便昂着頭向剛巧打開的電梯口飛速走去,臨行前她將腳卡在‘門’縫邊,甩了甩頭髮,投給待立原地的‘女’人一個輕蔑的眼神,隨即就閃身進入電梯。
然而孟筱婕並沒有走得了,她在大堂退房間時看到牆壁上的液晶電視正在播放一則新聞:“警方在浮華路一處隱蔽的房子外圍發現一個長髮男子,懷疑他就是在逃的綁匪伊磊,下面爲大家直播現場狀況。”
當她的眼光看到屏幕內那張熟悉的臉時,心裡一咯噔:老公?!不會的,剛纔通電話時還好好的,轉眼間怎麼就……
“孟小姐,請把身份證拿出來一下。”酒店前臺接待員用甜美的嗓音提醒着有些呆愣的孟筱婕。
“我先不退房了。”孟筱婕縮回拿着房卡的手,神志惘然,她感覺自己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徘徊、流‘浪’卻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一項艱鉅卻又不得不爲的重擔,突然間暗忖:怎麼辦纔好?
“如果我是你,就不用管他。”一個溫婉的聲音襲入孟筱婕的耳朵,不用回頭,她就知道自己身後的‘女’人是誰,而那個人仍在樂此不疲的說着,“一個人既想要愛情,又想要自己平安無事,那是不可能的。”
電視裡新聞主播的聲音一直在延續中:“記者採訪了伊磊的前度‘女’友,證實他就是匪首,檢察機關根據這一證詞決定正式起訴他。”
孟筱婕緊盯着屏幕的狹長鳳目裡滿是複雜的神‘色’,她一把推開站在背後的‘女’人,斂起柳眉憤慍道:“你現在是要教訓我‘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嗎?”
不等葉蓓琪開口,孟筱婕剮了她一眼,又拉着行李箱,顧自返回自己的房間。
此時此刻,孟筱婕很想掐死那個叫杜秋意的‘女’人,什麼時候指證雷逸不好,偏偏在她和他準備遠走高飛的時候,所有的事都順風順水,可惜就差最後一步。
葉蓓琪靜看着孟筱婕遠去,姍姍地走到大堂的椅子上,喝着桌上專‘門’留給客人的茶水,安然的飲啜着,她清楚不消多久固執己見的孟小姐會再次回到她面前。
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夜幕下,用自己的銀‘色’光輝譜寫黑夜的篇章,道路上行人漸少,猶如一條‘波’平‘浪’靜的大海,隨着街道邊昏黃的路燈蜿蜒到蔥翠壯碩的樹影裡,靜謐之餘又似在回憶着白晝的繁忙。
醫院裡,衛歌推開病房的‘門’,將厚重的報告書恭敬地‘交’給了歐少宸說道:“老大,我從神秘人那裡把LX集團的全部資料都拿來了。”
手捧着分量夠足的資料,歐少宸讚許道:“嗯,他們的工作做得還‘挺’‘精’細。”
衛歌點了點頭,視線瞥到報告書頂端的公司名稱譏笑道:“哎,你說這集團的名字逗不逗,根本就是兩個人姓氏首字母的結合嘛,不過拿它作爲公司的名號註冊,也算國際化。”
忽略掉衛歌奚落的話語,沒有擡頭的歐少宸只顧翻閱着手裡的資料,並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對了,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啦?”
“聲東擊西嘛,有我衛帥哥出馬,豈會搞不定。”衛歌邪邪一笑,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歐少宸的對面,目光被上司頭上的紗布吸引,他擔心道,“老大,你傷勢還沒好,就勞心勞力的行嗎?珞經理竟然不攔着你!”
“我倒是想攔,但楚大少爺想做的事,我能攔得住麼?”珞藍拿着熱水壺走了房間,適巧聽見了衛歌的疑‘惑’,無奈地說道。
“老大可是最聽你的話了,如果連你也搞不定的事,別人更加沒指望啦!”衛歌看見珞藍忙着削蘋果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你照顧老大真的細心入微,但不知道我能不能沾點光呢!”
“我這水果呀,就是削給你的。”聽出了衛歌的畫外音,珞藍莞爾一笑說道。
衛歌接過光溜溜‘誘’人的蘋果,高興道:“哎喲,謝謝你珞經理!對了,我覺得你們應該打開電視看看,城際新聞可熱鬧了。”
珞藍又拿起一個新蘋果削了起來,隨即好奇道:“新聞嘛,一向熱鬧,有什麼可稀奇的。”
“No,認真說來,這則新聞也關係着你的利益大事。”啃了一大口蘋果,衛歌顧不得擦嘴角的汁水,用有些模糊的口音說道,“漏網的綁匪抓到啦!”
珞藍削水果的技術很熟練,沒多久,就將它遞到歐少宸面前,努了努嘴親和道:“吃了它。”
“我不喜歡吃水果,你給我來點咖啡我倒願意。”歐少宸看都沒看白裡透紅的蘋果,一味的品讀着手裡的文件。
珞藍額前現出黑線,她強勢地拉起歐少宸的手,將蘋果硬塞給他,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多吃水果利於康復!這種特殊時期,還敢提咖啡,你再不配合啊,就算以後你痊癒了,我也禁止你喝咖啡。”
歐少宸拗不過珞藍,只得頂着一張苦瓜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咬了一口,感受到它入口時的酸味,五官禁不住糾結在一起,其後眼眸又放在了報告書第五頁。
儘管珞藍知道歐少宸是個工作狂,但這一刻見到帶着傷的他全神貫注地盯着手裡的紙張看,還是狐疑道:“看什麼呢?這麼專心。”
“綁匪在美國的公司資料。”囫圇吞棗般將蘋果吞進腹內,歐少宸‘抽’着閒回答道。
“他有公司?”珞藍的俏臉上因詫異而漲得通紅,實在想不通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貪心的人,便問道,“那他爲什麼還要綁架我們呢?”
“那就該去監獄裡問問他本人了。”歐少宸合上資料,看到電視裡記者圍着雷逸的場面,狠戾地笑着。
“咦?”珞藍的美眸望向電視,神情逐放溢彩道,“可不就是那個噁心的男人嘛,抓住他就好了,省得這種敗類爲‘亂’人間。”
“他敢綁架我的‘女’人,簡直活膩了。”月光透過高頂窗戶瀉在歐少宸如刀刻般的容珞上,笑意鬼魅,濃眉微揚,整張臉更顯立體,“你們說他的老婆看到這番景象會作何反應呢?”
珞藍回眸對視上歐少宸的星眼,‘露’出嫣然的笑意,雖然她想象不到他所設想的那個畫面,但她清楚驚喜正一‘波’一‘波’的疊送而來。
‘門’外傳進敲‘門’聲,不多時,杜秋意的腦袋首先探了進來,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掃視着病房內的人。
“夏!”珞藍感覺好久未見姐妹了,立馬欣喜地跑到‘門’邊,將她拉回房間內,眼光落在她圓滾滾的肚子上,面容處又是一派喜上眉梢之態。
與此同時,江承陌拎着一個鼓鼓的手提包也慢慢走進室內,等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一邊,又忙不迭拿出一個包裹得當的西式糕點遞予杜秋意,柔聲道:“老婆,該補充點體力啦!”
目睹這番光景,不僅是珞藍的嘴巴,甚至於房間內除了江承陌夫‘婦’之外的所有人的嘴都張成了O型。
察覺到了衆人大跌眼鏡的異樣,江承陌憨直一笑說道:“孕‘婦’嘛,自然要多吃點。”
歐少宸微微淡笑道:“我們不是驚歎於你老婆吃多吃少,而是感慨英俊瀟灑的江少儼然成了僕人。”
順着他的話,大家目視着這對‘婦’唱夫隨的畫面,會心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