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只有你們幾個?其他人呢?”趙海生面帶疑惑,據他得到的消息,這次前去雜物處的弟子有三四十人。
所羅嘲弄的一笑,自顧自的閉眼療傷。
勞通等人臉色變了變,彼此看了看,都不在言語,這件事關乎着他們的命,就連剛剛叫的最歡的朱南曉也憤憤的坐下。
恩?趙海生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衆人的表現讓他感覺自己面上無光。竹屋內,氣氛宛若灌注了水銀,沉重異常。
“好,很好!”趙海生咬牙切齒:“竟敢無視內門弟子的尊嚴,你們這是找死。我現在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回答我的問題。”
勞通幾人臉色煞白,嘴角張了張,卻又驚恐的閉上。
“你們找死!”趙海生徹底暴怒,什麼時候,外門弟子囂張到這種程度?澎湃的力量狂風般衝出。
勞通等人,本就身受重傷,此刻如碎木一般,橫七豎八的跌落出去。
所羅目光一凌,冷哼一聲:“趙海生,在我面前還輪不到你來放肆,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即使你有強大的後臺,我也將不惜一切代價,殺死你!”
“殺死我?”趙海生心頭一跳,隨即冷笑一聲:“若是以前,這話我信,但現在嗎?”
趙海生的氣勢再度攀升,一道道氣流轉出,怒海驚濤般奔涌,木竹屋不堪重負的搖曳幾下,轟然崩碎。
“築基?”所羅看着趙海生的目光,滿是憤怒:“你竟然突破到築基期?如此說來,你已經徹底煉化了那顆丹藥!”
“答對了,怎麼樣?”趙海生不無得意的笑了。
“唉!”所羅突然無奈的嘆息一聲,搖搖頭:“垃圾就是垃圾,一顆四品丹藥,即使一頭豬吃了,都能達到金丹修爲,你果然是一個癟三,現在五年過去了,我以爲你改變了,想不到你仍然還是一個癟三,你這輩子,註定只能是一個癟三!”
至此,所羅突然仰天一嘆:“你這癟三築基初期的修爲,竟然還洋洋得意?我佩服你啊!”
“你?我殺了你!”趙海生面紅耳赤,憤怒出手。
所羅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煉氣巔峰的修爲,毫不保留的爆發,氣勢之強,絲毫不比趙海生弱。
兩股力量撞擊,所羅噴出一口鮮血,重重衰落在地面。
“不自量力!”趙海生冷笑一聲,瀟灑的落在地面:“築基期的力量,豈是你這等螻蟻所能明白!”
趙海生面色倨傲,如君主般,俯視周圍,居高臨下道:“不怕告訴你們,我這次是奉東唐大人之命!”
“東唐大人?”
所有人皆聽到自己的心狠狠一顫,驚恐的望着趙海生。
目睹衆人的表情,趙海生滿面紅光,心中得意更濃,東唐之名,即使在整個妖域也是震撼。
“東唐?他怎麼會派人來這裡?”暗中觀察的道泉,疑惑至極。東唐是當今掌教玄道生之子,天賦之高,響徹整個妖域,不足百歲便踏入元嬰期之境,真傳弟子中的無冕之王,正玄門除掌教外,修爲最高的人!
據說此人,拜了煉妖宗一位大能爲師,現在在妖鏡修行,妖鏡是整個妖域最神秘之處,至高無上的存在,傳說,妖鏡內的元氣濃度是外門的千百倍,妖域內,十大妖宗的真正大能都在妖鏡修行,但進入那裡的要求極爲嚴格,即使是煉妖宗主宗之人,有資格進入其中的,也寥寥無幾。
東唐所在的世界,和外門弟子相距太遠,他怎麼會派人來這裡?
“東唐大人,胸懷天下,欲普渡衆生,你等修道無望,若願歸順東唐大人,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趙海生高高在上,施捨般俯視衆生。
道泉心中冷笑,雖然不清楚東唐想做什麼?但直覺告訴他,東唐野心勃勃,圖謀非同小可,即使東唐擁有非同一般的力量,也絕不會無緣無故給予他人。
勞通等人狼狽爬起,面色難看,若不是顧及趙海生修爲過高,他們早已將其斬殺。
躺在地上的所羅,正全神貫注的衝擊識海內的烙印,自從被道泉種下烙印後,所羅無時無刻不想將其驅除,但嘗試數次都無功而返。
在剛纔的戰鬥中,所羅故意激怒趙海生,忍痛將趙海生的力量引入體內,欲藉助趙海生築基中期的力量驅除烙印。
“噗!”所羅面色潮紅,筋脈脹痛,噴出鮮血後,惱怒的躺在地上:“又失敗了,築基期的力量都無法驅除烙印,虧死了,白白承受了這一擊,以後若是想驅除烙印,將更加困難!”
此刻趙海生雖然得意,心中更多的是疑惑,剛剛戰鬥,聲響巨大,方圓一里內都能聽到,但現在除了所羅幾人,並無其他人出現。
“也許這次人數太多,他們分批也說不定,這批人應該是修爲最高的一批,收服他們也是大功一件。”趙海生美美一笑。
“這是落在你們頭上天大的機遇,東唐大人的威名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勞通等人面色焦急,若是之前,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加入東唐麾下,但現在他們的生死掌握在道泉手中,身不由己啊!
“勞通,你們幾人什麼意思?加入東唐大人的麾下,是你們千載難逢的機會,這種好事可不是常有的。”
“癟三,你就別在這裡製造噪音,老子還要睡覺,你從哪來就滾回哪去!”所羅悶悶不樂的站起身。
“所羅,你這是給臉不要臉,藐視東唐大人的威嚴,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無視趙海生的憤怒,所羅兩眼一翻,打了個哈欠,直接走開。
“多謝前輩厚愛,不過,我等無福消受,讓前輩失望了。”商洛陽無奈的擺擺手,幾人心中明白的很,剛纔的動靜那麼大,道泉很可能就在某處觀察。
“放肆!”趙海生怒不可遏:“你們竟然如此不識擡舉,得罪東唐大人,你們可想過後果,別忘了,你們已是宗門的棄徒,若是沒有東唐大人照應,你們在雜物處寸步難行。”
“雜物處的事情,不勞你費心,我們自己會處理!”道泉緩緩走出,這種情況,已經沒有隱藏的必要。
看着道泉,趙海生瞳孔一縮。
最近,因爲道泉在挑戰賽驚豔全場,獨挑三十人,技驚修士界,修士界對道泉的傳聞,版本不下數百種,但不管傳聞如何,有一點是確定,道泉擁有着外人不可知的實力,並且黃文白放出話,兩年後,道泉便可以真正修行。
趙海生此行,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試探道泉究竟是什麼境界。
“道泉,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和東唐大人相比,你連螞蟻都不如,尤其是你這樣的暴發戶,若是不懂得收斂,下場堪憂!”
“是嗎?”道泉笑了,很輕鬆,很怪異。
“哼,東唐大人說出的話,可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你們今天只有兩條路,要麼歸順東唐大人,要麼死!”
趙海生殺氣騰騰。
“所羅,若是有一個機會殺死趙海生,你會怎麼做?”道泉轉身詢問,之前的對話,道泉明白,這二人之間存在着很深的仇。
“殺!”所羅言簡意賅,簡直不像他的作風。
道泉微微一笑:“如此,你可以動手了!”
數千縷念力,細蛇般射出,瞬間纏住趙海生,堪比築基中期的念力威壓,山嶽般,鎮壓其身。
“道泉,你在找死,你會後悔了,和東唐大人作對,你不會有好下場!”趙海生驚恐萬分,他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
趙海生的現狀,所羅很清楚,挑戰賽時,他也有相似的經歷。
“把東西還給我,我給你一個痛快!”所羅與趙海生面對面,神色深沉。
“所羅兄,你可千萬別做傻事,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但我最後仍留你一條命,沒有殺你!”趙海生肝膽欲裂,驚懼交加。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如此!”所羅神色幽幽,像是回憶:“這樣吧,你將東西還給我,我今天也留你一條命,如何?”
所羅目光真誠,像是在看着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眼中滿是柔和的笑意。
“此話當真?”趙海生灰暗的眼睛,燈籠般亮起:“卷軸我已經交給東唐大人,不過,我有拓印一份,就在我的懷中!”
所羅從趙海生懷中取出一個錦書,打開看了看,突然嘆息一聲:“本來我是想留你一命,但前提是你還給我,我的東西,這明顯不是我的東西,儘管內容差不多!”
說着,所羅一掌轟出,這一掌,是所羅憤怒一擊,這一擊,飽含着所羅多年來的怨氣,怒海驚濤,以泰山壓卵之勢,轟穿了趙海生。
“你....”趙海生口中涌出大量鮮血,堵住了他後面的滿,泛白的雙目死死瞪着所羅,直至他的氣息消失,仍說不出一句話。
“你以爲,我還會像以前那麼傻?”所羅嘲弄的一笑。
趙海生死的太過突然,勞通等人頓時傻眼,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趙海生可是築基期的修士,比他們強大了幾十倍不止,所羅怎麼如此輕易的便將其轟殺?他又怎麼敢將其轟殺?
勞通等人感覺身上涼嗖嗖,這段時間,他們只感覺,雲裡霧裡,幾人皆有一種麻木的錯覺。
“多謝!”所羅沉重的說道,接着所羅又露出了那猥瑣的笑容:“你欠我的寶器啥時候還?別想矇混過去,道爺我可不做折本的買賣!”
道泉聞言,舒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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