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岑歡刻意隱瞞自己老公長相的事實……
羅岑歡從不帶自己的老公回孃家……
羅岑歡不喜歡孃家的人突然到婆家來看她,尤其是自己的姐姐……
羅岑歡一聽到姐姐要見自己的老公,就心神不寧,找各種理由推脫……
最最重要的,羅岑歡曾不止一次打聽,姐姐認不認識李江城……
綜上種種,今歡想到了個唯一的可能性。
隔天中午,她再次把岑歡約了出來,對於昨晚突然離開,岑歡原本就覺得奇怪,所以兩姐妹一見面,妹妹就迫不及待的問:“姐,你昨天咋走了啊?”
今歡意味深長的打量她,慢條斯理道:“醫院臨時有緊急病患,沒來得及打聲招呼就走了,妹夫沒見怪吧?”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岑歡總覺得姐姐看她的眼神有點陌生,她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
今歡端起面前的咖啡輕抿一口:“聽說妹夫對你不錯?”
“還行。”
“真是不可思議,我和媽一直都擔心,你那不拘小節的個性,在李家那樣的大家庭裡,是否能適應的來。”
“就是有點適應不來,但是能怎麼辦,我自己選擇的路,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
“但是李家當初提親的對象真的是你嗎?”
她一句輕飄飄的話,令岑歡心驚肉跳。
深吸一口氣,故作淡定的質問:“姐,你這什麼意思?”
今歡從她的眼神裡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曬然一笑:“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
之後不再談論令岑歡不安的話題,可是岑歡的心情卻還是被那隨便一問的話給破壞了。
出了咖啡廳,她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絞盡腦汁的想着,姐姐今天約她出來的目的,是不是想含沙射影的說什麼?
由於想的太過投入,結果一不留神,直直的朝着紅燈闖過去。
哧——
揚滿灰塵的馬路上,一輛銀白色的寶馬車緊急剎車。
岑歡盯着那隻差一公分就能把她撞到天邊的距離,長長的舒了口氣,但願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一雙鋥亮的皮鞋站到她面前,她緩緩擡頭,便迎上一張帥哥的臉,那臉帥的怎麼形容呢?她只能說,因爲看慣了家裡帥氣的老公,她對帥哥已經免疫了。
“對不起啊。”
十分誠心的道歉,闖紅燈的人縱然有天大的理由,也是罪無可赦。
帥哥不說話,繼續用他那雙沉穩內斂的美目打量她,岑歡爲難了,又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事故,他這樣盯着她作甚?
“哦我知道了。”
她自說自話地從揹包裡拿出皮夾,將裡面所有的現金抽出來,塞到他手裡,然後在對方驚詫的目光裡,揚長而去……
這年頭黑社會都大搖大逛商場了,開着寶馬勒索的人又有什麼奇怪的,權當是破財消災吧。
李江城收到今歡短信的時候,他正在給岑歡輔導功課,用岑歡的話說,真是史上第一大恥辱,她堂堂一個法學系中材生,竟然要一個黑社會的人來給她輔導功課……
看完短信,他對她說:“下面還有什麼不會的你先圈起來,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回頭再給你講解。”
之後,他出了家門,開車來到了一家位於市中心環境清雅的茶館。
有泉水叮噹的聲音迴盪在耳邊,穿過一條不算太長的走廊,他看到了背對着自己,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今歡。”
輕喚一聲,對面的女子緩緩回頭,眼中有着笑意也有着詫異:“你知道我的名字?”
這又驗證了她心中多多少少的猜測。
李江城憑欄而坐,倒也沒有刻意隱瞞:“我當然知道,因爲你跟岑歡長得一模一樣。”
他停頓一下:“還有,我就是和你妹妹結婚的那個人。”
今歡心中升騰起一股異樣,連李江城自己都有些意外,二年後坦然相對之時,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就是和你妹妹結婚的那個人……
“啊,這麼說,你叫李江城?”
今歡努力的剋制着心中的失落,佯裝出震驚、不敢置信的表情。
李江城點頭。
“呵呵,我們見面見的還真夠晚的,我去過你家幾回你都不在,你上次來我們家,我剛好又出差,看來我們這大姨子和妹夫的緣分相當淺薄啊。”
見他沉默不語,她試探着問:“不過那天在善善夫人家裡怎麼回事?你不會揹着我妹妹在外面偷腥吧?”
“那倒不是。”
他意味深長的打量着她,今歡不僅和岑歡有着同樣的面孔,甚至連聲音都極其相似,要不是他走的時候,岑歡還老實的待在家裡,他或許會以後,面前的人和他剛纔輔導功課的人是同一個人。
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兩個讓人難以分辨的人……
李江城嘆口氣:“今歡,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二年前……”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撇了眼號碼是岑歡打過來的,馬上接聽:“喂?”
“你在哪……”
岑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吃力。他蹩眉問:“你怎麼了?”
“我胃病犯了,特別特別痛……”
“沒吃藥嗎?上次買的藥在你書桌的中間抽屜裡,趕緊吃幾顆緩一下!”
“沒用,我剛吃了,還是痛……”
“我馬上回去。”
李江城掛斷電話,抱歉的看向今歡,今歡從他抱歉的眼神裡看到了另一種擔心的眼神,強忍着心痛說:“岑歡胃病又犯了嗎?那你快回去吧,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相聚。”
“不好意思。”
他起身匆匆的走了。凝望着他焦急的背影,今歡黯然傷神,難道是她的錯覺嗎?
如果李江城當初想娶的人是自己,又爲什麼會對岑歡有着非比尋常的關心?
……關心到連外套都忘記拿走。
李江城一邊風馳電掣的把車子往回開,一邊給岑歡打電話:“現在怎麼樣了?家裡沒人嗎?叫個人趕緊送你去醫院!”
“大哥把電影院包了,現在他們都去看專場電影了……”
“搞什麼!”
李江城扯下耳機,車子開的更快,卻到了中環路時偏偏又遇上堵車,他氣惱的砸着方向盤,想到江泰可能在家,便改撥了弟弟的電話。
電話接通,他直接詢問:“你現在在哪?”
“正在回家的路上,怎麼了?”
“你小嫂子胃病犯了,我這邊堵車堵的厲害,你到家後馬上送她去醫院!”
……
李江城一直堵車堵到江泰把岑歡送到醫院才趕回家,問清楚他們所在的醫院後,又輾轉追過去。
到了醫院,看到岑歡已經在掛水,他鬆了口氣,隨即陰沉着臉警告:“我下次再看你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死定了。”
話才落音,便聽到門外揚起江泰的聲音:“岑歡,買到了買到了,是這個嗎?”
他高舉着手裡的一大包零食,全是什麼張雅君小妹妹系列,岑歡一臉黑線,某人可是剛剛纔警告過……
“喲哥,你來啦。”
李江泰隨意招呼,把零食放到牀頭櫃上。
“謝謝你送岑歡到醫院,現在這裡有我就行,你可以回去了。”
李江泰翻翻白眼,他怎麼覺得這話有點過河拆橋的意味,他還想跟小嫂子聊會天呢。
“還不走?”
李江城眉一挑,他無奈告別:“那岑歡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開車慢點。”
岑歡感激地衝小叔子揮了揮手。
“等一下。”
李江城喊住他:“把這個也帶走。”
“這個是買給小嫂子的。”
“她不吃。”
什麼啊?她什麼時候說不吃了?又沒給他授權,憑什麼當她的代言人呀?
岑歡無聲的抗議着。
“不吃就扔了吧。”
三少頭一甩,耍酷誰不會。
李江城走到岑歡面前,瞪着眼問她,“想吃嗎?”
吞了吞口水,“嗯,想吃。”
“等司考過了,當獎品發給你。”
“……”
岑歡或許做夢也不會想到,等自己出院時,姐姐送了她一件大禮。
“這是昨晚你老公落下的外套,我不好直接送過去,就交給你吧。”
岑歡死死的盯着那件外套,很長時間,才接受了李江城已經和姐姐見過面的事實。
“怎麼了?”
今歡明知故問:“你不會因爲妹夫跟我見了一面,就懷疑什麼吧?”
“姐姐,江城的外套,怎麼會在你那裡?”
“昨晚我們一起喝茶時,你打來電話,他走的匆忙忘記拿。”
原來他那時候出去,就是爲了跟姐姐見面,岑歡的心裡驀然很難過很難過,有一種……被人拋棄了的感覺。
看到妹妹黯然的表情,今歡心裡才稍微平衡一點,她在心裡默默地說:岑歡,並非我有意傷你,而是你騙我在先。
傍晚,岑歡佇立在窗前,空氣裡流通的風明明是熱的,心卻爲何一點點涼卻。
姐姐交給她的外套,已經被她完好無損的掛在了衣櫃裡。
雖然,她想把那件外套撕成碎片。
也只有在捍衛自己愛情的時候,纔會體現出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重要的是,那個人,還是你一直提防的人。
李江城回來時,夕陽都已經散去,他見岑歡難得安靜的欣賞落日餘暉,上前調侃:“奶奶讓你抄佛經抄出效果來了嗎?”
前些日子,老太太不知搭錯了哪根筋,竟然把她叫過去,給了厚厚一本佛戲讓她抄,上回沒去祭祖已經是大逆不道,這回要是再忤逆奶奶的意思,那以後就甭指望在這個家裡有人給她撐腰了,所以她只能硬着頭皮答應,雖然,抄佛經和唸經這樣的事對她來說,無異於是慢性自殺……
她沉默不語,甚至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
李江城便覺察出了不對勁,羅岑歡可不是任人調侃的對象。
“怎麼了?”
他正色問。
岑歡這纔將視線睨向他:“是不是我要準備第三次和你踏入民政局的大門了?”
“什麼意思?”
“如果你有這個打算的話,請提前告知我,我從開始到現在都很清楚,你愛的人想娶的人,一直都是我姐姐而不是我,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像個跳樑小醜一樣,這邊在惴惴不安的阻止,那邊你們卻早已經見過了。”
沒等李江城反應過來,她已經走到沙發邊,提起事先準備好的一個包:“司考備戰在即,這幾天我想回家裡去住,你沒有重要事的話請不要聯繫我。”
末了,又補充一句:“離婚的話,我會抽出時間。”
她就這樣走了,李江城想喊住她,卻最終那些話都梗在了喉嚨裡。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善於安慰女人的男人。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岑歡,落寞地走出他李家的大門。
當岑歡提着簡單的行李出現在父母面前時,羅文生夫婦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她被婆家趕出來了。
想來也挺不容易,能撐到現在。
原以爲三天都堅持不了。
“沒事,回來就回來了,以後爸媽養你。”
她很感動,但還是必須要說:“媽,別用那種悲天憫人的眼神看我,我就是想你和爸了,回來小住幾天。”
“真的沒有其它原因?”
羅夫人的表情,分明是在鼓勵女兒,沒關係的,有原因就說出來,他們早已經在她出嫁時,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沒有。”
岑歡給予母親一個篤定的眼神後,提着行李上樓了。
李江城是在準備洗澡,打開衣櫃拿換洗衣服時,才發現了那件被岑歡掛起來的外套。
聯想到她說的那些話,瞬間瞭然於心。
岑歡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心無旁騖地看着書,面前的小桔燈發出柔和的光。
咚咚,有人敲門。
“請進。”
推門入內的不是別人,正是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今歡。
“你咋回來了?”
今歡剛下班歸來,從父母口中聽聞了妹妹回來的消息。
“嗯,回來住幾日。”
岑歡沒有擡頭,輕飄飄回答。
“怎麼了?該不是因爲我跟妹夫私底下見了一面,弄得你們夫妻不合吧?”
她纔不會相信,岑歡是因爲想家了纔回家。
要想家的話早想了,怎生得偏偏這時候想。
“姐你總是那麼驕傲,以爲在任何時候都能把我比下去,但是你把我比下去又怎樣?我始終是李江城的妻子。”
岑歡之所以能說出這麼坦然的話,是因爲她確信李江城還沒有把她當初騙婚的行爲說出來,而且她相信,以後他也不會說,對任何人都不會說,這是他良好的品性之一。
今歡揚起一抹冷豔的笑:“妹妹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從小到大,我何曾瞧不起過你了?”
“你是沒有瞧不起我,你只是在無形中,給我一些讓我扛不住的壓力罷了。”
不想再跟姐姐多說什麼,她揮揮手:“請你出去吧,我還要看書。”
今歡轉身離去,帶上的房門發出巨大的響聲。
岑歡有些難過,不知從何時起,她和姐姐的關係越來越疏離了……
別人都說雙胞胎的感情很好,因爲她們本來就是一個整體,可她和姐姐不,她們從小就沒有一般的姐妹親密,但是偶爾也會在一起玩一起聊天,可最終也不過是以她的平凡來襯托出姐姐的優秀,姐姐會八個國家的語言,她只會母語和英語,英語也僅限在國內的水平上,到了國外,連溝通都是問題。
李江城已經跟姐姐見過了,他一定見識到了姐姐的出衆,以及和她的差別,更加後悔,爲什麼當初沒能順利的娶到姐姐。
一聲輕嘆,她逼着自己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司考過了,這是她贏回尊嚴的最後籌碼,如果努力了這麼久還是沒能通過,也許連李江城都會瞧不起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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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城盯着手裡的案宗,心卻在想別的,他在想,岑歡是不是現在連書都看不進去,那小妮子心眼最小了,表面上看起來對什麼事都無所謂,其實眼裡根本就揉不進一粒沙子。
但是現在明明看不進的人是他好不好?
已經連着好幾天了,她沒有找過他,他也沒主動聯繫她,是她親口說的,不要聯繫我,所以他就傻傻的真的不去聯繫了。
況且就算聯繫,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認爲自己沒有必要去解釋什麼,而他,也不擅於解釋……
對於一個連續五年獲得優秀骨幹的人來說,沒有人會想到他也會在工作時間開小差,但是有一個人卻能夠敏銳的看出來。
“最近怎麼心不在焉的,戀愛了嗎?”
朱凌倩晏然自若的走到李江城面前,這個冷豔的女子有着健康的麥色肌膚,一對冰冷如西伯利亞凍土的瞳孔,高挺的鼻樑顯出凌厲的線條,微抿的薄脣似是透出寡情的信號。兩人是工作上最默契的搭檔,永遠的戰略合作伙伴,聯手完成的任務多不勝數,因此,他們知已知彼,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咳,沒有。”
李江城收回思緒,開始認真的研究起手中的案卷。
“還是沒有一些賀金龍的線索?”
“恩。”
“那真夠你頭痛的,慢慢研究吧。”
朱凌倩轉身,李江城卻突然喚她:“凌倩,對你手下的人好一點。”
“怎麼?我手下的人又有跑來想申請調到你們組的?”
她的脣邊掛着冷厲的笑,在他們這個直屬國務院管理的安全部門裡,朱凌倩絕對是個讓人毛骨悚然的人物,她冷酷苛刻,一絲不苟,凡是分到她手下的人,無一不叫苦連天,做夢都想着法子跳出火坑,因此,同是偵察處組長,對下屬寬容有加的李江城,就成了那些困在火坑裡的人想要投奔的對象。
李江城緘默,算是默認了,朱凌倩艴然離去……
週末下午,一輛銀灰色的奧迪a8停在羅家洋樓門前,李江泰撥弄了一下頭髮,下車。
門鈴按響,門內站着的人讓他茫然,他環起胸,饒有興趣地打量:“你是姐姐還是妹妹?”
“姐姐。”
“哦那你就不是岑歡了,岑歡呢?
“她在睡覺。”
“可以幫我叫一下嗎?或者我自己進去?”
“你等一下。”
李江泰沒等多久,岑歡頂着個雞窩頭,穿着個牛仔小短褲出來了。
“江泰,你怎麼來了呀?”
“嘖嘖,瞧瞧這都憔悴成這啥樣了?我出差剛回來,聽說你離家出走了,過來看看你。”
岑歡尷尬地撇一眼坐在客廳裡的姐姐,將他拉到門外,道:“哪有那麼誇張,你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我們出去說。”
……
李江城晚飯前回到家,上樓時,被一個人攔住去路。
他蹩起眉頭:“幹什麼?”
李江泰輕哼一聲:“你就那麼喜歡羅家大女兒羅今歡嗎?”
“誰告訴你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爲,小嫂子現在都已經回孃家了,我還不看出來嗎?”
“我們之間的事你少插手。”
李江城冷冷的推開他,徑直朝自己房間走去。
還沒走到門邊,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令他無法容忍的話:“如果真那麼喜歡姐姐,那就乾脆把姐姐娶進門,把妹妹轉嫁給我好了。”
砰——
李江泰話剛落音,便被一記又狠又重的拳頭砸倒在地。
兩兄弟倆生平頭一回,大打出手。
樓下傭人驚慌大喊:“不好了,夫人,不好了,老爺,二少爺跟三少爺打起來了……”
李家客廳裡,氣氛沉重的如濃稠的墨汁化不開。
李老太太端坐中央,兒子媳婦分坐兩旁,中間站着的是兩個臉上皆開花的孫子。
“我是不是活太久了,連成年的孫子打架這種事都還能碰上?”
老太太目光犀利的掃了兩人一眼:“說說看,你倆因爲什麼事打起來的?”
李江城沉默,李江泰更不可能說,這種話怎麼能輕易說出來,是能引起十級地震的炸藥。
“奶奶問你們話呢,沒聽到嗎?!”
李老爺憤怒的咆哮一聲。
李江泰見二哥是打算沉默到底了,無奈嘆息一聲:“爸,奶奶,我倆鬧着玩呢,沒啥事。”
“鬧着玩??”
羅夫人尖着嗓子衝過去:“這臉都破相了,還叫鬧着玩嗎?”
“如果你們倆真是鬧着玩,這未免玩的太過火了吧?”
老太太語氣柔了幾分。
“哥是再教我練跆拳……”
“跆拳你不是都練了十年了?”
“那比起哥的水平,到底還是差了一點。”
李江城陰鷙的掃向弟弟,心裡咬牙切齒,少在這裡陽奉陰違,回頭我再跟你算帳!
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對兩個孫子進行了一通佛家教育,然後才放他們各自離開。
李江城回到房間,望着鏡子裡自己受傷的臉,又想到岑歡不接他電話,心下便十分懊惱,這時,房門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