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無語問蒼天,從昨晚開始,她就黴運連連,今天也沒指望能有什麼逆轉,可這冤屈是不是太大了點?
“行,我不說了,反正剛纔我拒絕回孃家你就已經不痛快了,這會逮着機會,你就使勁兒誣陷我吧。”
她甩手走人,聽着李江城哄侄兒的聲音,憋屈的在心裡咒罵,臭男人,壞男人,敢不相信我,姑奶奶我祝你陽痿早泄一蹶不振……
想想剛纔那小霸王裝可憐,裝委屈,躲在叔叔懷裡,看她有苦難言得瑟的壞笑就來氣,搓搓手掌心,打你?還怕髒了我的手呢,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放個臭屁什麼的。
進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習慣性的去按壓洗手液,“才這麼大點就會血口噴人,以後長大還了得?”
啊不好,這什麼?
岑歡驚慌的發現,自己的兩隻手被黏合到一起了,怎麼扳也扳不開,她一時間慌亂無措,立馬想到是李溯那個小屁孩搗的鬼,他平時與父母住在東側,怎會突然出現在西側樓梯口處?不用想也知道是進過她的房間了……
這個臭小孩,是有多討厭啊,白長了一張天使的臉。
李江城進房間時,正好看到岑歡雙手合十,在衛生間裡抓狂着,他沒好氣的嘲笑她:“要拜大仙去廟裡拜,在這裡拜沒用。”
岑歡剛想道出實情,卻轉念一想又不說了,他對她這般無情,她幹嘛要告訴他
前方有陷阱?掉下去纔好,這樣他纔會對自己助紂爲虐的行爲追悔莫及。
她開始在心裡祈禱,李江城快快去洗手,然後落得和她一般下場。
啊哈,想想就大快人心。
岑歡去向李家的傭人們求助,其中一年長的沒等她說明緣由,就無奈的嘆息:“哎……小祖宗又捉弄人了。”
她如同遇到知音:“大嬸,莫非你也被捉弄過?”
大嬸搖頭:“我沒有,但是其它傭人都有過類似的經驗。”
大嬸盯着她拜大仙的手勢,滿眼同情。
“那你有啥辦法能把我的手分開嗎?”
“你隨我來。”
岑歡隨着大嬸進到廚房,大嬸倒了半盆溫水,又灑了些不知名的液體:“把手放進去。”
嘿,這方法還真神奇,不到幾分鐘,她緊合的雙手便慢慢分開了。
一定要讓李江城爲他溺愛的行爲付出代價,這是岑歡脫困後,腦中唯一殘留的念頭。
她重新回到臥室,便看到李江城在打電話,心裡搗鼓着想,要怎麼才能逼他去洗手呢?視線睨向梳妝檯,有了,她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偷偷擠了點綠泥面膜在手心,然後朝李江城走去。
李江城電話剛一掛斷,岑歡便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幾乎是本能性的,李江城抽回手:“有什麼話就直說,動手動腳的幹什麼!”
接着,便發現了自己手上粘着的污泥。
“這是什麼東西?”
岑歡並不知道,李江城有輕度潔癖,但看他那一臉厭惡的衝進洗手間,她那受
了委屈的小心肝纔算出了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