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開紙瞧了幾眼,上面全是一連串的數字和字母,整的就跟小學生亂塗亂畫上去的一樣,根本瞧不出任何所以然。
張星宇笑呵呵的解釋:“他們的賬簿跟咱平常看到的不太一樣,可能有很多自己的暗語,還有一些經濟學專用的符號,咱們不懂,李倬禹肯定懂,紀委的高手隨便瞅一眼肯定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我眨眨眼問:“咱把這玩意兒給李倬禹不是等於直接告訴他,柳旭是鬼嗎?”
“你知道啥人最招恨不?”張星宇答非所問的壞笑:“不是敵人和仇家,而是自己人的背叛,整個輝煌公司能算得上李倬禹自己人的估計就這個柳旭,三眼幫我到他們老家打聽過,這倆人從小關係就嘎嘎硬,假如知道發小賣自己,李倬禹肯定情緒失控,對於他那種人,就得抓他的百密一疏中的那一疏,咱整的他的機會也就這一次。”
說話的功夫,我倆直接上了電梯。
此時已經將近晚上十一點,大廈大部分樓層都已經熄燈,顯得很是冷清,張星宇掏出手機翻找半天后,朝我出聲:“我給你念李倬禹的號碼,你給丫打過去。”
幾秒鐘後,我撥通李倬禹手機號,電話“嘟嘟”響了半天后,那邊才傳來李倬禹的聲音:“有事?”
我吸了吸鼻子輕笑:“看來我捱揍不是沒原因的,你知道我的號碼,我居然還需要打聽你的手機號。”
李倬禹的心情看來並不好,不耐煩的催促:“有事說事,別廢話,我跟你不是朋友。”
我看了眼旁邊的張星宇輕聲道:“我馬上到你們公司,見個面吧,有點好東西想送給你,來不來隨你,我就等你半個小時。”
說完以後,我就直接掛斷。
張星宇朝我翹起大拇指道:“對唄,這纔像個勢均力敵的老爺們說出來的話,往後就得這麼硬氣,行不行不重要,重要的是咱敢撩。”
輝煌公司設在大廈中層,我倆從電梯裡出來以後,他們公司已經關門了,坐在門口的沙發椅上,張星宇不停的撥弄手機,我則百無聊賴的翻動那頁所謂的“賬簿”。
“貨運場那邊都溝通好了吧?”張星宇拖着手機發語音。
大濤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準備好了,就是三萬塊錢租一晚上,成本有點高。”
張星宇接着問:“那都是小錢,讓小濤多安排幾個人拍照,打報警電話的人也安排好了吧?”
“安排了二十幾個。”大濤接着回答。
張星宇沉聲交代:“哦了,等魚上鉤就可以,記得去貨運場的監控室抹掉你的出現的錄像,咱可以玩,但必須站在圈子外面外。”
手機裡傳來一陣“沙沙”的響聲,很快大濤迴應了一句“明白”。
我一頭霧水的問:“到底是唱哪齣戲啊?我怎麼聽着雲山霧罩的,咋還扯上什麼貨運場的事兒了?”
“借刀殺人!”張星宇像只小狐狸一般眯縫起眼睛,笑的格外狡詐。
我還想繼續再問,他把手指放在嘴邊,比劃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指了指牆角一閃一閃的攝像頭,小聲呢喃:“咱們還身在敵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