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舔嘴皮,直接指向對面的鬆井和高橋開腔:“那就不用等韓飛來了,我在這兒提前聲明,跟您合作有可能,但您如果非要搭上這麼兩頭貨的話,我覺得夠嗆。”
鬆井那頭倭瓜徹底坐不住了,氣呼呼的“蹭”一下躥起來低吼:“王先生,我想你可能沒弄明白,我們並非想跟貴公司合作,我們要見的人是韓飛先生。”
我也沒慣着丫,爭鋒相對的站起來,指着他鼻子問:“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不把韓飛喊過來,你能見上他麼?能麼?”
別看我在懟他,實際上就是說給風雲聽的,我意思很明白,想跟韓飛聊合作,首先把這倆玩意兒踢出局,否則這事兒免談。
我承認此時的自己確實有點意氣用事,站在韓飛的角度,興許不一定會拒絕,可既然話已經喊出口了,就不可能再收回,說完以後,我朝着風雲微微彎腰出聲:“很感謝風雲大哥今天的盛情款待,我的兄弟們不懂事,希望您別介意,等您再抽出來時間,我們做東請您好好喝一場,那今天我就先告..”
我“辭”字還沒說出口,對面的鬆井馬上像是身上長跳蚤似的來回蹦躂:“莫名其妙,簡直是莫名其妙,風雲大哥,這樣心胸狹隘的合作伙伴不談也罷,大不了我們還找以前的貨運站..”
“嘭!”
沒等鬆井說完,風雲毫無徵兆的突然抓起手邊精緻的茶壺重重砸在他腦袋上。
“哎喲..”
鬆井疼跌倒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腦袋乾嚎。
風雲從桌邊繞出來,走到鬆井的旁邊,擡腿照着鬆井的身上“咣咣”猛踹幾腳,然後又薅住他的衣領,從地上提起來,攥着拳頭連續猛擂幾下,最後一把推倒,抓起桌上的餐巾,擦抹一下自己拳頭上的血跡,顰着眉頭咒罵:“我他媽說沒說過,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打斷,你聽不懂?”
“哎喲..哎喲..”鬆井屁股朝天的趴在地上,像個蛆蟲似的蠕動呻吟。
旁邊的高橋一看情況不對,馬上起身試圖勸阻:“風雲大哥,您這是..”
風雲往後半側一步,直接從懷裡摸出一把手槍對準高橋。
我以爲他是恐嚇對方,所以只是揚了揚脖子,並未多作聲,就在我低下腦袋剛準備抿口酒的時候。
“啾..”的一聲脆響突然泛起,高橋身體朝後,直愣愣的倒在地上,我遁聲望去,見到高橋身體痙攣,腦門上多出來一顆不點大的血洞,紅血潺潺蔓延。
“啊!”鬆井立時間抱頭尖叫,褲襠處蔓延出一抹黃湯,嚇得方言都蹦出來了:“壓脈帶..壓脈帶…”
“啾..啾..”
又是幾聲脆響,鬆井的額頭也多出來兩個血洞,重重的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同樣的話,我在“動作小電影”裡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但還是頭一回從一個又醜又膈應的老梆子嘴裡喊出,與此同時我也驚詫於風雲的翻臉無情,前一秒他還在跟我強調大家是生意人,要以利益爲重,後一秒他已經親手解決掉了利益。
風雲眉頭緊鎖,將手槍退膛,重新揣進懷裡,朝着鬆井吐了口唾沫低喝:“草泥馬得,我多少年不說髒話了,非逼着我破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