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倬禹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揪着變形的襯衫,嚥了口唾沫道:“今天的事情完全是個誤會,你掉頭出門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否則的話..”
“小高,嘣他!”陳花椒猛然往旁邊一閃,高蒼宇抱起手裡的摺疊微衝,毫不猶豫的扣響扳機。
“噠噠噠..”
一陣鞭炮似的槍響劃破包房裡的沉寂,李倬禹嚇得慌忙抱頭往旁邊蹦跳,茶几上的酒瓶、酒杯飛濺,皮質沙發讓打的我海綿絮亂飛,屋裡充斥着一股子濃濃的火藥味。
“啊!”
“救命啊!”
屋裡的幾個人紛紛捂着腦袋蹲在牆角,陳花椒爬上茶几,居高臨下的俯視已經嚇得面無血色的李倬禹,彎下腰,兩手託在膝蓋上微笑:“鐵子,你剛纔說什麼?我聽的不是太清楚。”
李倬禹嘴裡“呼呼”吐着熱氣,眼神呆滯的仰頭望向陳花椒,眼皮子猛然跳動,看得出來覺得嚇得不輕。
其實剛纔高蒼宇開槍的動作特別慢,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他就是故意在給李倬禹留躲閃的時間。
陳花椒舌尖舔舐嘴脣,朝李倬禹拋了個媚眼問:“我的兩個訴求,能做到嗎?”
李倬禹哪裡還有剛纔那股子視死如歸的架勢,鼻孔擴張,腮幫子上的肌肉抽搐,猶豫好一會兒後,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安排兩個人去緝毒大隊自首,就說是他們把藥藏在頭狼夜總會的,目的是爲了替郭長喜嫁禍盧波波。”
打完電話以後,李倬禹握着手機,緊咬牙豁子,看向陳花椒。
“還有一個訴求呢?”陳花椒蹲在茶几上,手指夾着菸捲笑問。
李倬禹深呼吸兩口,嚥了口唾沫道:“陳總,希望您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輝煌和貴司沒有任何恩怨糾葛,趙總讓我們撤出崇市,我們照做了,趙總說HB地區不想再看到我們的人,我們也嚴格履行,你這麼步步緊逼..”
“小高!”陳花椒扭頭朝高蒼宇歪歪脖頸。
高蒼宇從腰後摸出一副彈夾換在摺疊微衝上,槍口直衝李倬禹。
李倬禹渾身顫抖兩下,腰桿一軟,“咚”的一聲跪在陳花椒麪前,腦袋碰地呢喃:“陳總,我錯了!”
陳花椒抽了口煙,言語輕佻的冷笑:“態度不錯,但目標不對。”
李倬禹擡起頭,看了眼我,挪動兩下身子,面朝我“咣”的磕了一個響頭,聲音中透着滿滿的不服:“王總,我錯了!”
“三個哈,別讓我幫着你數。”陳花椒從茶几上蹦下來,掏出手機不知道按下什麼人的號碼:“權哥,咱在山城有朋友不?我過來辦點事兒,怕給當地警局和政府惹麻煩,您幫我安排一下唄。”
另外一邊,李倬禹滿臉是淚的衝我連磕三個響頭,可磕完以後,仍舊沒有爬起來,腦瓜子碰地蜷縮成一團沒有動彈,我知道這貨絕逼是徹底恨上我了,如果不趁着今天這個機會弄死丫,將來倒黴的還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