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老七的赤裸裸挑釁,靈貓皺了皺鼻子,眼中的目光驟然變得陰冷。
不過這傢伙很機敏,仍舊擋在葛川的身前沒動彈。
“操,這幫人裡,我就特麼看你最不順眼!”
生怕白老七搶走自己獵物似的,王鑫龍身形一動,朝着靈貓就朝了上去,橫拳左擺,出手極爲刁鑽的直接懟向靈貓的面門,靈貓速度很快的往旁邊讓了半步,輕鬆避
開攻擊。
王鑫龍的性子烈,幹仗也偏向於大開大合的猛烈。
而靈貓的速度則很快,藉着身體優勢,騰挪閃躲。
兩人的水平不相上下,誰也不能真正的制衡誰,不過要是拼持久的話,靈貓絕逼不是王鑫龍的對手,就在他倆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白老七欺身過去,擡腿一記飛腳
再次“嘭”的猛踹在靈貓的胯骨上。
靈貓趔趄的往後倒退兩步,正好漏出來躲在他身後的葛川,狗日的想要再次擋住葛川的時候,王鑫龍一個健步直接貼到他身邊,壓根不給他機會。
我壓低聲音出聲:“老七,待會送他們點你搶的禮物。”
“明白。”白老七背對着我,猶豫幾秒鐘後,點點腦袋迴應,隨即邁步出去,配合着王鑫龍壓着靈貓暴打。
我則眨巴兩下眼睛盯盯的朝葛川走去。
葛川面頰憔白,嘴脣禁不住狂打哆嗦:“王王朗,我警告你不要不要亂來。”
“警告我!”我掄圓胳膊就是一記大嘴巴子抽在葛川左邊臉蛋上。
葛川吃痛的喊了一聲,捂着腮幫子顫顫巍巍的往後倒退:“你想想打完我什麼後果。”
“什麼後果!”我擡起手臂又是一巴掌抽在他左臉上。
葛川帶着哭腔呢喃:“王朗王朗,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我左手一把薅住他的衣領,右手攥成拳頭,照着他的臉盤子沒輕沒重的“嘭嘭”就是幾拳頭,直接把他的鼻子和嘴巴給懟出了鮮血。
“嗚王朗,你會後悔的。”葛川疼的齜哇亂叫,嘴巴仍舊不閒的乾嚎。
“後悔!後悔!”我緊緊的掐着葛川的脖頸,吼一句往他臉上砸一拳,吼一句砸一拳,幾拳下去,這個紈絝已經如軟腳蝦似的癱坐在地上,除了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就只剩下小姑娘一般的嗚嗚哽咽。
當從王鑫龍嘴裡聽到狗日的葛川竟然讓江靜雅陪酒的時候,我的火就再也壓制不住了,什麼特麼宏圖霸業、江湖地位全都給我玩蛋去,我蠻橫的揪住葛川的衣領試圖
將丫再拽起來。
“朗朗”
“朗哥,別衝動!”
就在這時候,中特、蛋蛋和何佳文急急忙忙的從夜總會裡跑出來。
中特焦躁的上前拽我:“朗朗,你趕緊鬆手,這事兒聽我的行不?”
“起來,這事兒你們誰都別管。”我一把推搡開中特,掐着葛川的脖頸將他硬提溜起來,然後指向面前的夜總會厲喝:“這間場子是我和我的兄弟們拿命拼下來的江
山,就算我他媽拱手想讓,你接的穩不?”
葛川滿臉血呼拉擦,弱弱的懇求:“王朗我我錯了。”
“我他媽問你,接的穩不!”我舉起另外一隻拳頭,“嘭”的再次搗在他眼窩上,氣喘吁吁的咆哮:“爲啥一直讓着你,因爲老子想在這塊地界上生存,你不給老子
們活路,沒問題,從今天開始,我的夜總會和旅遊公司全都不開了,爸爸孑然一身的陪你玩到底!”
中特再次抻手拉拽我和葛川:“朗朗,你別這樣,會出大事的”
我也剛好沒什麼力氣了,順着中特的勁兒鬆開葛川,葛川直接一屁股崴坐在地上,我照着他的腦袋“咣咣”就是兩腳,唾沫橫飛的罵叫:“記住了,只要老子不死,
你就是個弟弟!”
“啊!”
另外一邊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靈貓身體蜷縮躺在地上,一條胳膊無力的耷拉着,滿臉全是痛苦的表情。
王鑫龍居高臨下的吐了口唾沫,接着往後倒退幾步,然後猛然躥出,以足球守門員開遠球的姿勢,趁着自上而下帶來的巨大慣性力量,一腳“嘭”的鏟在靈貓的小腿
脛骨上。
“咔嚓”一聲輕響,靈貓再次發生悽慘的哀嚎,身體像是中電了一般來回在地上打滾。
“躲了吧。”我朝王鑫龍努努嘴示意,他遲疑幾秒鐘後,迅速掉頭朝反方向離去。
白老七甩了甩手腕,跟我擦肩而過,輕飄飄的甩了一句:“禮物送到他車裡了,在副駕駛的座椅底下。”
不等我多說什麼,白老七直接扎進夜總會裡,很快便失去了影蹤。
“滴嗚滴嗚。”
嘈雜的警笛聲驟然泛起,幾輛閃着紅藍警燈的汽車速度很快的出現在街口。
中特回頭看了一眼,朝着我低聲勸阻:“朗朗,你先躲起來,我來處理!”
何佳文和蛋蛋也慌忙走過來催促我:“是啊朗哥,先躲躲吧,不然你又得進去”
我舔了舔嘴皮,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不用,都站一邊去,證明這事兒跟你們沒任何關係。”
說話的空當,幾臺警車已經停到了夜總會的門前。
先是幾個荷槍實彈的管理員和武警衝了下來,帶隊的正是我的“拜把子大哥”龐明,龐明黑着臉,扯着喉嚨喊叫:“王朗,放下武器,馬上投降,你已經被我們徹底
包圍了!”
緊跟着打警車裡又跳下來兩個扛着攝像機的記者,對着我們的方向“咔咔”一陣猛拍,閃電一幫的聚光燈晃的我眼球一頓發暈。
癱坐在地上的葛川瞬間來了狀態,歇斯底里的吼叫:“救命啊,殺人啦.”
“我投降!”我直接舉起雙手,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
與此同時,又是一臺麪包警車,風馳電掣的開拔而來,車子還沒停穩,一身病號服的李澤園和幾個穿刑警制服的青年迅速跳了下來。
李澤園和龐明彼此對視一眼,估計全都有些迷糊。
葛川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蹲在地上哭嚎:“救命啊,救命啊”
我運了口氣朝着李澤園出聲:“李隊,那輛車牌五個九的奧迪A6內有藏槍,槍在副駕駛座底下,葛川持械傷人,並且多次妨礙我們夜總會正常營業,你不信的話可以
問下夜總會的負責人和服務員,請您爲我們做主。”
葛川抹擦一把臉上的血跡咒罵:“你放屁,老子車裡什麼時候有槍?”
李澤園擺擺手,跟他來的幾個刑警迅速朝奧迪車內走去。
葛川像是突然被踩着尾巴似的,一激靈跳起來,急急忙忙的阻攔:“你們憑什麼搜我的車,車裡有我個人隱私。”
李澤園向前一步,一個小擒拿將葛川胳膊反扭按在地上。
眼瞅兩個刑警已經拽開奧迪車的車門,葛川情緒失控的咆哮掙扎:“你們特麼是不是不想幹了,放着犯罪分子不抓,難爲我幹雞八,我爸葛志鵬,我警告你們”
我斜眼瞟了眼葛川,暗道這傢伙的車裡看來本身就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隨即吐了口濁氣,朝着龐明吆喝:“龐隊,我伏法!”
龐明擺擺手,兩名武警馬上將按倒,幾個扛着攝像機的記者立馬貼過來,對着我的“咔咔”又是連續幾張特寫拍攝。
我臉貼在地上,朝着幾個記者低吼:“我承認我從公安醫院潛逃出來是違法,但你們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明知道是大錯還會這樣嗎?”
幾個記者頓時一愣,我吸了吸鼻子,眼中噙淚的訴苦:“我背後的這家頭狼夜總會是我和我朋友的心血,入獄前我因爲一些瑣事得罪過那位葛川葛大少,我家裡人怕
葛大少打擊報復,砸鍋賣鐵的賠償了葛大少一筆豐厚的補償金,我本以爲可以相安無事,但葛大少卻咄咄逼人,不光天天來我店裡鬧事,還強制我未婚妻和一些女性
朋友幹一些侮辱人格的勾當。”
說着話,我眼淚就流出來了,雖然看不到自己的模樣,但我想一定特別的苦楚。
一個記者輕聲詢問:“請問,你口中的葛大少爲什麼會如此有恃無恐?”
我抽泣着說:“因爲人家是達官貴人,剛剛他自己不是也說了嘛,他爸叫葛志鵬,還威脅警察同志不相干了,我覺得你們應該把鏡頭對準他,好好的採訪一下他的心
路歷程,記者朋友們,如果不是被欺負到了極限,誰會冒這麼大的風險潛逃,我乞求你們予以曝光,給我們平頭百姓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吧。”
不遠處的奧迪車內,一個刑警聲音洪亮的喊叫:“李隊,奧迪車內發現五四式手槍兩把,不明成分的藥劑若干,還有諸多不明注射液體,好像是三號。”
聽到那刑警的話,幾個記者猶豫幾秒鐘後,齊刷刷的扛着攝像機朝奧迪車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