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中酒遞給蘇偉康,摟住廖國明的肩膀笑問:“你說,你和你二叔爲啥這麼照顧我?千萬別扯看我對眼緣之類的屁話昂,老子寧願你不說,也不想聽敷衍。”
“真話往往很傷人哦。”廖國明撥拉兩下自己滿腦袋充滿藝術氣息的“髒辮”,遲疑幾秒鐘後開口:“我對你好,是因爲二叔反覆交代過,從小到大二叔比我爸對我還要好,再加上咱倆確實對脾氣,而二叔對你好,我只知道是因爲你師父,二叔說你師父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倆之間到底有啥故事,我就不清楚了。”
我低頭盤算一會兒後,勾住廖國明的脖頸道:“回頭我讓我爸和我對象準備一頓家宴,你約二叔一塊上家裡熱鬧熱鬧吧,咱們往後當親人處。”
“說話就說話,別老勾肩搭背的,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倆是同志呢。”廖國明佯裝掙扎着擺開我,反手摟住我肩膀沉聲道:“朗朗,我實話實說,有時候我挺羨慕和崇拜你們的,咱們歲數差不多,你們的經歷卻是我好幾倍,反正讓我無依無靠的去一座陌生城市打拼,我肯定做不到你們現在的程度。”
我昂着腦袋,中氣十足的開腔:“這都毛毛雨,兄dei你請好吧,未來十幾年內,我肯定要往王朗和頭狼這倆字成爲這片土地的王者。”
“誒臥槽,你吹牛逼是一點不嫌累啊,還尼瑪王者,你咋不說自己是帝王星下凡呢。”廖國明搡了我一下笑罵。
我倆逗逗鬧鬧沒正經的走進酒店,臨近包房時候,廖國明鬆開我,收起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將自己發皺的西裝整理整齊,隨即朝我低聲道:“我是作陪的,今晚上你纔是主角,待會說話儘量別帶髒字,首先不能讓人低看咱。”
“O雞八K。”我脫口而出,說完以後,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
沒辦法,這就是成長環境帶來的影響,廖國明六歲時候可能已經開始念ABCDE了,而我還蹲在巷子口指着青蛙叫蛤蟆,越往上爬,我其實越能理解現在人爲什麼一門心思想要留在大城市裡生存,撇去別的不說,留在大城市裡就意味着自己的子女能受到更好程度的教育。
推開包房門,廖國明的臉上立馬泛起極其標準的微笑,客氣卻不顯卑微的朝着我介紹:“朗朗,我跟你介紹哈,這位是青旅國際的馬總,這位是騰達旅業的趙總,這位是..”
如果把腦容量比做成手機內存的話,別人的腦子可能是256G、516G,我頂多也就60,而且還特麼是MB,只要不是特別近親的人,喝五六回酒,我都不一定能記清楚,廖國明前腳介紹,我後腳忘,等他給我全介紹完,我差不多也忘的差不多了。
這種聚會,說白了就是彼此間混個臉熟,我壓根也沒想着真靠幾杯水酒,就交到什麼真心朋友,入座以後,我直接化身成山上剛下來的傻小子,逢人就碰杯,招呼就喝酒。
一頓飯吃的也算熱情洋溢,臨近尾聲時候,我客套的邀請大家上我們夜總會去休閒一會兒,兜裡的手機正好響了,看了眼竟是蔣光宇的號碼,我馬上出門接了起來:“啥事啊親哥?”
“你在哪呢?”蔣光宇聲音高亢的低吼:“我他媽被人打了,你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