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城冷漠的道：“一羣反社會的玩意，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彈藥，這下可夠他們爽的了。”
白揚歌對軍械一竅不通，還是紅衣在一旁解釋道：“他們用的都是黑市上買不到的，因爲具體的製成是在工廠裡製成後直接分到每個人手裡，每一杆都有編號，方纔將軍已經派人去查了，一杆都沒有丟。”
白揚歌想了想問道：“質量上比呢？”
“肉眼瞧不出差距，你也看到了，”紅衣道，“所以將軍纔會這麼生氣。”
不在記錄內，質量同原版差距不大，只有一種可能——工廠多出來製造了，且沒有報告給上級了，當然，也不排除是上級故意讓他們留下來的。
不管是那一條，都夠細思極恐的了，這是雲南，是靠近邊境的地方，最重要的軍事要是出了叛徒，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
白揚歌道：“方纔我發給你那些，羣發給大家，除了林鬱城。”
她轉向楚歌，道：“銀河同政界也有來往吧？”
楚歌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問起來了這個，仍是乖乖的回答道：“是的。”
“那你也不要留了，其他人留下之後記得不要看，到時楚歌會幫你們做一點手腳，”白揚歌眨眨眼，“記得，這不是誰發給你們的，是你們自己留下的。”
楚歌：“……”這是讓他幫忙作假了。
他有些欲言又止，想說技術手段不是萬無一失的，要是送檢肯定會被查出來，結果他還沒開口，白揚歌一記眼刀甩了過來，那意思分明是：誰讓你用技術了?
楚歌：“……”不好意思，當凡人的時間太長，已經忘了自己是個神。
他慚愧一笑，道：“沒錯，林鬱城權限太高，容易被人拉下水，所以你就不要參與了。”
林鬱城一臉氣結。
白揚歌的話他聽明白了，她是想讓楚歌完善每一環的證據鏈，對付的不僅僅是王茹平，還有參與這件事的所有的人。
他們當然不能保證這些送上去之後會有人查下去，但他們還有一個吉祥物——林鬱城，有他施加壓力，相信還是很不錯的。
白揚歌道：“嗯呢。”
她都發話了，林鬱城只好道：“明白。”
紅衣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坐在這坐以待斃吧？”
“不知道，”林鬱城道，“規矩在這，咱們不能動手。”
白揚歌道：“都打到樓下也不行啊?”
林鬱城點頭，算是默認。
反社會人的特點之一就是容易受到別人的影響，思想激進，不計後果，對於王茹平這樣的怕死人士來說，他們確實是最好的一張王牌。
就沒有弱點?
當然不可能，是個人就有弱點。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紅衣道，“要不要報警?”
衆人：“…………”
林鬱城慈愛的看向她，溫和的道：“這麼大動靜你當他們不知道?爲什麼做事不管不知道?”
“王茹平壓着?”紅衣像個被提問的學生，試探地道，“但是他領域不一樣啊，爲何能插手?”
“不分家的，他本來就更喜歡往政界發展，但估計審覈過不去，我聽說他父親年輕的時候沒少犯事，”白揚歌道，“偏向一點，倒是也有。”
紅衣不說話了，看樣子已經被白揚歌的話說到懷疑人生了，不由得對白揚歌豎起了大拇指，道：“你們搞政治的，就是不一般。”
白揚歌：“我沒有我只是個死搞學術的。”
結果她這個一心一意搞研究的反而死的最慘。
天理何在啊天理何在。
她哀嘆完畢，還沒等其他人發表自己的建議，外面就傳出來新一輪的轟炸，語言和武力雙方面的，白揚歌聽聲兒聽的人都麻了，對林鬱城道：“你們以前這樣嗎？”
“更多的時候是動手，”林鬱城身旁的一個俊秀男人道，“將軍不喜歡說話，爲此沒少挨處分。”
“那他爲什麼官職還這麼高？”白揚歌知道受處分是一件很大的事，“他不會打到你們上面的人府上去了吧？”
“那到沒有，”在自家將軍的瞪視中，男人屈辱的道，“功過相抵嘛，將軍除了脾氣爆了點，性情差了點，直男了點，還是很不錯的。”
白揚歌笑出聲。
楚歌坐在電腦前面不知道在敲打什麼，聽到這話點頭道：“對了，這……幾年來，我倒是接受過不少女孩子的表白，反而是他，一個都沒有，可見脾氣多大。”
幾——千年都沒有?
那林鬱城屬實有些問題啊。
白揚歌吃驚，畢竟在她的記憶了，林蕭和秦雨柔的性格都是很不錯的，林鬱城，能這麼差嗎？
對了，楚樓楚歌這倆人嘴裡的話，信一半就行。
多了，容易受騙。
白揚歌幽默的想着，這時候楚歌的電腦突然傳出來聲音，會議室最看中的自然是隔音，否則造成信息泄露可就麻煩了，要不是那些人用的武器比較精良，他們根本聽不到聲音。
所以她只知道外面有人在說話，卻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楚歌方纔一直沒說話，可能就是連上外面的廣播，把聲音闊進來。
誰知道他用了什麼黑科技，白揚歌等人對他表示了敬佩，隨後衆人分做兩邊，聽外面的人大放厥詞。
“林鬱城，你藉着上面給的權力在這裡搞土皇帝，背地裡聯合銀河公司做生物研究，還有臉活在世上?”
白揚歌呦了一聲，道：“不錯，條理很清楚啊，但可惜了，銀河不是搞生物的。”
“回他，”楚歌對他道，“你不是最擅長這些嗎？”
詐供。
她在楚國的時候用過不少，自然熟悉的很，遂十分痛快接過楚歌遞過來的麥，笑道：“王茹平教的不錯，可是他有沒有告訴你們銀河公司是一家搞科研的。”
“妄圖混淆視聽?明面上搞科研，誰知道用那些做些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呢？”
“所以你們不是在違法亂紀嗎？或者說你們怎麼知道的呢？”
“自然是查出來的，否則你當我們爲何站在這裡?”
白揚歌冷笑着對楚歌道：“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