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落懷着滿腹疑惑回了王府尋找楊墨瑩,他本意是打算等長歌郡主醒了之後馬上回七王府好好問問她是怎麼回事,誰知道又出了這樣的岔子,到不是不讓她留在宮裡,以他對馥兒的瞭解,不把她留在宮裡十天半個月是不會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時間一長什麼事也都記不住了。
想到這兒,端木落猛然止步,命人備上馬車,準備再回宮一趟。
因爲宮中這一鬧劇,算是把她嚇着了,狐狸尾巴才藏着一點,本想出門看看王爺回來沒有,誰知到了府門口,王爺卻已經準備要走了。
“王爺!王爺!”
楊墨瑩雖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大抵也猜出了幾分,今天宮裡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到了心眼裡,普天之下竟然會有刺客混到宮裡,這次是躲過了可下次呢?
“瑩兒啊你來的正好,本王有件事想要問你下。”
大掌將馬車簾子一撩,從上面跳了下來,臉上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神色,讓她突然間感到氣氛有點壓抑。
“王爺請問,瑩兒若知道必將盡可回答。”
身子不覺得向前傾了傾了,玉手握緊掌中的帕子,細細打量對方的神色,一雙美眸中夾雜着幾分躲閃之意。
“瑩兒你可還記得你說過你肩膀上的胎記嗎?”
“什麼……啊記得怎麼不記得啊,這是瑩兒生來就帶的亦是每天洗漱都可以看到的,怎麼可能不記得,王爺怎會突然問起這個”
胎記王爺怎麼會突然說到這個,難不成是他發現了什麼?
玉手更加用力的握緊帕子,一張小臉緊繃着,光滑的額頭上不知不覺出了些許虛汗。
如果要是他知道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胎記,那該如何是好今天突然問起這個如若知道真相,那可就遭了。
“瑩兒不必如此緊張,本王就是今日無意中看到一個刺客肩膀上也有一個跟你一樣梅花胎記,畢竟當時人多眼雜或許是本王看錯了。”
看樣子是問不出什麼了,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胎記不止她一個人有,還是本王搞錯了?
“那可能是王爺看錯了……王爺現在天色已晚,如若真的有要緊事,瑩兒是萬萬不可摻和其中的,可今日宮中又發生此等事,瑩兒心繫王爺安危,還是請王爺明天再處理吧,今天可否爲瑩兒破例”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顫抖的,她真的不確定對方是否發現了什麼,如果有她也得壓下去,現在的一切一切她都是要永遠握住的,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也好也好,正好本王也累了。”
大手摟住女子纖細的腰肢,放在懷中輕揉,引得懷中人一陣嬌羞,手一揮示意下人將馬車撤回去,又將懷中人攔腰抱起,低下頭親吻對方臉頰。
“王爺~”
“瑩兒~”
雖美人在懷,但他也留了個心眼,他要搞清楚對方是不是在騙他,如果她身上真的一點痕跡都沒有的話那就真是他搞錯了。
晚膳之後,香浴過後,端木落便從門外進來了,自從成親過後他確實是無數次踏進過這扇門,並非留意過,雖並平時併爲主動過但也帶着一些感情而今日卻半點興致也提不起來。
楊墨瑩也懷揣着滿肚子的疑惑,雖已成親大半月,但是七王爺卻從來沒有碰過她,她是不明白,但也是自己找了無數的理由來爲他人開脫,而今日她終於要成爲真正的側妃了。
面前的人兒,身着一件紅衣,如瀑布般的墨發垂在耳邊,胸前的兩點櫻桃若隱若現,媚眼含着幾分柔情和嬌羞,巴掌大的精緻小臉上有着一抹淡淡的紅暈,貝齒輕輕嗜咬着櫻花色的脣瓣。
玉手撫向對方俊秀又不失英氣的臉龐,輕輕勾住對方的脖子,脣齒咬住脖頸邊的衣物,衣物順勢滑落露出一大片春光,紅色的肚兜上下蹭着對方的
手掌,極致誘惑。
對方也以同樣迴應,眼眸中帶着幾絲隱忍的慾望,視線漸漸向下移動,大掌扣住她嬌嫩的小手,使她坐在自己的懷中。
眼神飄向她的肩膀處,似夢似幻朦朧中看清了那處並沒有想象中的梅花胎記,而是乾乾淨淨白嫩誘人的肌膚。
突然間感覺吃了一記悶棍整個大腦瞬嗡嗡了幾秒,迅速推開懷中的人兒,站起來起身而去。
“本王突然感到不舒服,需要去吹吹風,瑩兒你早些休息吧。”
楊墨瑩還未反應過來,對方已經出了門,只留下‘吱呀’一聲的關門聲。
端木落此時腦海裡盡是她肩膀上毫無任何胎記的畫面,思緒一轉又切換到了在宮裡楊墨凝身上的梅花胎記,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轉身跳上房檐,坐在房頂上對着皎潔如玉盤的白月發呆。
思緒逐漸飄向了十年前,那個時候他七歲,由於生母的原因他並不受寵。
七王爺的母親是個已逝多年的廢后早在十九年前,那時候的皇后還不是臨淵閣之女白歌,而是朝中穆丞相之的庶女穆蘇羽。
穆蘇羽心慕當今聖上多年,而那時候端木韶纔剛剛坐了皇帝的位置,一切都還不穩定,在朝中就是個掛牌皇帝,穆丞相也想借此機會靠自己的兒控制皇帝由此達到將朝權收入囊中的目的。
端木韶也是爲了鞏固地位這纔不得不讓自己去娶一個庶女爲後,況且還娶是一個從來沒有動過任何情感的女人。
大婚當日,普國上下同慶,可皇帝卻在當日離了皇宮,說是去宮外體恤民情,卻偏偏撞上了江湖上臨淵閣白家的比武招親。
年少輕狂,佳人難尋,一來二去他便與白歌對眼,不顧穆丞相反對,硬要將白歌帶入宮做妃子。
穆蘇羽得知對方心不在自己這裡,可是她已經嫁入了皇家,在這深宮如果不是因爲穆丞相權傾朝野,恐怕自己也難逃被□□致死的下場。
她需要權力,需要有人爲她鋪路,爲了幫她穆丞相花了很大的功夫纔將她送到了端木韶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