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話說的有點重,莫由由很久都沒有回話,當自己以爲她經不住生氣離開了,轉身一看,只見她手裡拿着那小墜子道:“表哥,你在找這個東西嘛?”
“快給我”
“不給”
“快給我,那是我的。”
“哼,這明明就是我們莫家家傳的寶貝,怎麼又成了你得了”莫由由看着手裡的吊墜,很確定的說道。
莫家家傳的?真是笑話,這吊墜明明就是剛纔那符咒幻化出來的,還想詐唬我,真是笑話,心裡想着,表情一副看穿莫由由心機的樣子。
“這吊墜怎麼會在表哥你這裡,難道是你偷的”莫由由接道。
“沒空功夫和你拉扯,快給我,由由,那吊墜對我很重要”我一副不耐煩的語氣道。
“不給,這明明就是我們莫家的家傳寶貝”莫由由接着道。
看她那副認真和嚴肅的表情,我似乎有點動搖了,難道這真是莫家家傳的?可想想,這怎麼可能呢,明明就是你這莫由由在糊弄自己。
“由由,我真的很需要這東西”
莫由由聽着,看着我,說道:“表哥,我不喜歡你了。”
這話我聽的糊塗。
莫由由接道:“表哥,你以前一直都在給自己說要行俠仗義,匡扶衆生,這也是你去修道的最主要的原因,可是你現在居然偷東西,我不喜歡你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這莫由由還真會裝,那義正言辭的樣子,還真不是一般的人能裝作出來的。
自己正想反駁,莫由由插道:“表哥,你如果真想得到這吊墜,你可以和我說啊,你給我說,我去給我母親說,我母親去給我父親說,最後我父親肯定也是會把這祖傳的寶貝給你的,因爲我是莫家唯一的女兒,這寶貝最後也是會給我的。”
聽這她這話,我更是無語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自己正想說話,莫由由又插道:“表哥,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怎麼都那麼注重這吊墜,我都不知道這小吊墜有什麼神奇的,有什麼好寶貝的,我父親還把這東西放在書房的暗室裡。他以爲沒有別人知道,可還是被我發現了他這寶貝。”
再次聽着莫由由的這一席話,再看看他的表情,確實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這莫家真有這麼一個相同的吊墜?
再次想說話,還是被莫由由給插了話,她接道:“表哥,你若不告訴我你去偷我父親這吊墜的原因,我就把這事兒告訴我父親。”
我真的要反駁了,莫由由插道:“再或者,我不告訴我父親,但是你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聽着她語氣峰迴路轉,想來你還是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誒,莫由由,你也太天真了吧!這吊墜分明就是剛纔那妙善仙子給自己的符咒幻化出來的,如果是我撿到的,也許我還真中了你的招,可我對這吊墜的來龍去脈可是清楚的很啊!
欲擒故縱的說道:“你說吧,要我答應你什麼?”
莫由由笑了笑,道:“我要你發誓,在你去鏡湖回來之後就娶我”
誒,原來是這事兒啊,這是好事兒啊!將計就計的回道:“我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好啊,我答應你。”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你必須發誓”莫由由堅定的道。
看着她那表情,還真有點不忍心拆穿她的謊言,接道:“好,我蚊......”發現自己口誤,連忙改口接道:“我張志新在這裡發誓,等到從鏡湖回來之後便娶表妹莫由由過門,若有違誓言,必不得好死......”
等我說完了,莫由由才笑着接道:“表哥其實你也不必發這麼重的誓言的。”說話同時還把那小吊墜遞給了自己。
接過那小吊墜,心裡傳來一種安慰,之前的浮躁全無,心神鎮靜,再打量莫由由的身子,那穿着透明絲衣的身子,雖然慾望在膨脹,但是自己卻沒有之前的那種害怕。
“表哥”莫由由睜大眼看着自己。
她想幹什麼?掙那麼大眼看着自己,又想做之前沒做完的事情?心裡暗歎:這女人啊,怎麼就那麼耐不住寂寞呢?
“表哥”
“幹什麼?”
“你又流血了”
這話一出,我立馬下看,腰間的傷口再次滲出了黑色血液。這之前已經開始快速癒合的傷口再次列了開來,而自己越把那小吊墜靠近傷口,那黑色血液越滲出的多。而隨着黑色血液的流出,自己越發的感覺到舒服和寧靜,就算看着莫由由那美妙的身體,自己也不會變成一副公狗發情的模樣。
我笑了,真的笑了,開心的笑了。
“表哥,你怎麼了?”莫由由不解的看着自己說道。
我不去理會她,繼續把那小吊墜挨着自己腰間的傷口,讓那黑色血液盡情的流淌着。莫由由驚訝,害怕,最後跑了出去。
不久之後,她領着衆人又回了來。
看着一羣人把自己當成怪物一般看來,就連那大夫也都不敢靠近自己,還說什麼我這是邪靈入體,怕靠近自己遭了無妄之災,之後大夫們便一個跟着一個的都走了,屋子裡就留下藍靜兒,莫由由,還有馬玲,和一些下人。
“表哥,你怎樣了”莫由由說着便要向自己走過來。
“由由”藍靜兒叫喚自己的女兒,並且拉住了她。
看着她們的表情動作,看來是被自己給嚇着了。真是覺得好笑,但是內心裡卻不想停下來,不想讓那黑色血液停止流動,因爲這種安詳的感覺真的很好。
正在自己陶醉於這之中,一記耳光扇了過來,很重的一記耳光。
心裡暗罵,這是誰,居然敢打自己耳光,睜眼回神一看,馬玲提起手又給扇了過來。“啪,啪”這接連的就扇了自己兩下。
“你打我幹嘛?”我問道。
話還沒說完,馬玲又是一記耳光打了過來,還好自己反應夠快,舉手擋住了她,把她的手給控制住了。
“你打我幹嘛?”我再次接問道。
“我打醒你啊!”
啊!這女人,這馬玲,這話,真是讓人難以接受,自己不解的樣子,無辜的樣子看着她,欲要生氣,馬玲接道:“看來你現在是好了”說話間眼神看了看自己的腰間。
順着她的眼下看,這會兒的功夫,小吊墜離開那傷口遠了距離,那黑色血液已經停止了流動,停止了滲出。
這下子,藍靜兒和莫由由也都走近了自己,三言兩語的慰問着,最後還把馬玲擠到了一旁。
忙於應付,也沒空功夫去理會馬玲,只見她看了看自己,轉身向着屋外走去。自己想要留住她,但衆多的下人已經拿着各種各樣的東西往屋子裡跑,瞬間填堵了自己的視線。
在一番打理之後,自己安靜的躺在了牀上,並且裝着一副要睡覺的樣子,最後自己還真裝作了睡覺,因爲不這樣的話,莫由由總有很多的話要問自己,而藍靜兒也有很多的話要說,但無非都是那些有沒有好一點,有沒有再覺得不舒服,多吃點補品等等之內的話。
看着自己睡着的樣子,藍靜兒吩咐着小人靜靜的離去,兩母女又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最後離開了房間。
她們一走,自己便起了身,從兜裡拿出那小墜子仔細的打量着,只是不敢離傷口太近,因爲之前聽藍靜兒說,自己這樣流血早晚要玩完的,所以叫自己多吃點補血的東西。
看着遠處桌子上的一堆補品,還真的感嘆他們的動作。但更多的感嘆是這小墜子的神奇之處,這小墜子代表着神,而自己的身體,說明白點是自己身體裡的污劍代表着魔,而自己是個妖精,如今是一個人類,則徘徊於神與魔之間。
最後自己嘆了一口氣,如今的自己可還真是在玩火,如果沒有這小墜子,自己則會完全被污劍控制,或者說是那半獸人控制。其實也不是完全的控制,只是在面對對女人的慾望時候,自己會失去控制,但這也是很可怕的事情,因爲如果哪天那半獸人發神經,或者是在關鍵時刻,他隨時可能通過污劍操控自己如今的肉身,就像是操控自己的真身一樣。我可以肯定,如果哪天自己不再對他有用,或者自己有違揹他意願的時候,他完全會那樣做,最重要的是他完全有能力去那樣做。當然這些都是自己的猜測,不過從目前自己身體的情形來看,自己這猜測多半是真的。
而如果完全靠近這小墜子,自己則有可能暴露,雖然自己現在不知道那妙善仙子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如果哪天她知道了,那麼她很有可能會讓自己元神盡滅。即使不這樣,那神奇的小墜子有着驅魔的功能,而自己這身體完全是靠那污劍維持着,如果體內魔氣盡滅,那麼也就意味着自己不再存在,不再可能再有成爲人類的存在。
思索着,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自己要維持這樣的平衡,魔與神的平衡,若在某個時刻自己分寸把握不夠,那可能會有滅頂之災。
想着想着,自己突然覺得又有一點餓了,起身走到了桌子旁邊,大開食慾,狠狠的吃了起來。如果這時候被別人看見,肯定他們又會以爲自己是作魔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作爲人類,作爲一個成熟的男人,自己的最原始的身理需求不完美,只好另找發泄的缺口了。想到這裡,也開始抱怨起了那半獸人,爲何要給自己足夠的慾望呢?也抱怨自己,爲何之前要說自己是蚊子不能使人類懷孕的話呢?
“少主,睡了嘛?”門外傳來輕聲,停下嘴來,仔細一聽是那金錢。
這金錢都這麼晚了還來找自己作何呢?難道是聽到自己之前又發狂的事情,過來探探的?
“還沒睡,進來吧!”
金錢應聲,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一看我正在吃喝樣,道:“看來少主你沒事兒了?”“我能有什麼事?”說着繼續吃着。
金錢關門走近,小聲的道:“其實屬下並不該來打擾少主休息,但是我思來想去,如今老爺正在來洛陽城的路上,受不到飛鴿傳書,即使受到了那也是要等很久時間的,但是這件事情卻十分的緊急。”
我聽着似乎他話中有話,道:“金錢叔,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
金錢愣了愣,我看了看他,他看了看我,道:“少主,你剛纔叫我什麼?”
“金錢叔啊!”
“這可萬萬使不得,主僕有別,要是被別人聽見了,傳到了老爺那裡,那我可就失職了”金錢慌張的說道,同時還手足並舞得。
“這裡就我們兩人,又沒有其他人,再說了你是比我大,年紀也夠當我叔,並且你爲我們家鞠躬盡瘁,這一聲尊稱又怎麼了”我有點斷斷續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