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聲未閉,衆人四處張望,卻發現這說話之人正是那門外討打的乞丐。酒店老闆見狀,臉色一變,斥怒道:“小叫花子,滾一邊去,不要在我門前撒野,不然讓你吃不飽兜着走。”
原來這說話之人正是之前在門前胡攪蠻纏的江湖道士,只見他撥了撥兩鬢頭髮,用着一口流利的西大陸通用語言對着酒店老闆道:“Ihavebeenhungry,wasgoingtotakeanythingaway”然後轉向尤娜·尤列,特紳士行了一個禮。這樣的舉動驚訝了衆人,特別是酒店老闆和那兩個魔法師婢女,真是沒想到這小小乞丐竟然懂得西大陸的言語,還懂得西大陸的行禮之法。
這一番場景下來,尤娜·尤列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酒店老闆用着‘川之盆地’的方言,她聽着好笑,因爲她完全不懂老闆此刻在說些什麼,只覺得酒店老闆這話聲特怪異滑稽;加上這身背道士長劍的小乞丐說着的蹩腳西大陸通用語言。也許在其他人眼裡,張志新的外語說的很流利,但是在她眼裡,那完全就是蹩腳的。
看着尤娜·尤列咯咯發笑,衆人不解,過了好一會兒,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兩個魔法師婢女正想要打斷她的笑。因爲她這會兒已經是捧腹大笑了,並且越來越激烈,再這樣笑下去,不免會笑出什麼毛病來。
原來尤娜·尤列只是覺得兩人說話的聲音滑稽,宛然笑了起來,不過轉頭看着那只有西方貴族纔會的紳士禮儀居然在一個東方叫花子身上演繹,頓時如‘火上澆油’一般,再想起西大陸老家那些虛僞的紳士,這叫花子完全是在諷刺他們嘛,頓時如‘狂風大起’,油火風相交,一發不可收拾。
衆人沒有西大陸生活的經驗,不懂那小乞丐動作所表達的意思,也不明白尤娜·尤列爲何這會兒放聲大笑,特別是那兩個魔法師隨從,在她們的記憶裡,這可完全不像是尤娜·尤列呢!聖光教廷的聖女怎麼會這般失禮呢!之前大街上拿商家的東西,那可以付錢解決,但這會兒的失態,是無法掩飾的,兩個魔法師婢女一想到這攸關聖光教廷的形象的至高層面,頓時臉色發白,一個勁兒的要阻止她的笑。
那身背道士長劍的小乞丐,爲何說他是小乞丐,因爲這會兒距離近了,他把兩鬢的頭髮纏到了耳後,露出了一副比較稚嫩的臉龐,雖然滿布炭灰,但是仔細一看還是能分清楚容貌的,這人不就是張志新嘛?只不過那時候他只有十六七歲而已!
原來五年前,張志新還麼有加入青城派之前,由於和他的父親張澤東不和,他一個人離家出走,從東部聯邦老家一路朝聖向着川之盆地而來。
這父子反目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張澤東要求他的兒子繼承他的商業帝國,而張志新一心想着成爲一代大俠,行俠仗義於江湖,遨遊仙劍於長空。也許每一個少年都有一個成爲英雄的夢,只是這在張家是絕對不能夠容許的。
於是這父子間的隔閡就此開始越演越烈,張志新其實一直對於他父親的教誨是言聽計從的,無論是對四書五經,還是經商之道,還是爲人處事。唯有對這修仙法,從武道一事,兩人詫異很大。
在張澤東看來,這修仙法,從武道,那都是荒廢人生的事情,大丈夫應該放眼整個東大陸,大幹一番事業。而在張志新看來,這英雄夢可比什麼大義,大丈夫來的更具有吸引力。
最開始兩人還只是嘴上吵吵鬧鬧,只不過後來張澤東把他給關了起來,還用萬金請了兩個西大陸的人教他學習西大陸的言語,說是對他的將來大是有用。張志新當然不幹啊!只不過再得到了張澤東承諾他學會西大陸言語之後,就讓他可以離開府邸,去江湖上游歷一番,去修他的仙法,從他的武道。
最後結果可想,張志新用他的天賦一年之內學會了西大陸語言,即使不能流利的說出來,但是看,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了。於是他向他的父親討要曾經許下的諾言,哪知道張澤東用一句東大陸風雨有變,就把他給撥了回去。
整日心不在焉的張志新,在老家是完全呆不下去了,於是藉口去北部聯邦的莫家看望自己的妹妹莫由由。正好那個時候,澤東錢莊開始佈局整個北部聯邦,莫家勢力處於北部聯邦西部,交通不是很便利,未被開發,加上這莫家和張家是親戚,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張澤東特將這張家的大管家金錢安排到北部聯邦管事。
於是金錢和張志新一起去了北部聯邦,去了莫家,那知道在莫家,張志新不小心跑進了正在沐浴的莫由由的房間裡。那幾年這北部聯邦常年征戰,莫由由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住在張家,這和張志新兩人的關係很好,總是妹妹來,哥哥去的。
有時候在長輩的眼裡,這兩小孩子完全就是青梅竹馬嘛!這長大了完全是可以親上加親的啊!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頭,說是要定下這娃娃親,這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在小小的莫由由心裡可種下了深根。
隨着時間的流逝,原來小孩子長成了少男少女,最這人間的事情多少也有了一些瞭解,張志新對那娃娃親一事完全不放在心上,可莫由由卻更加的在意了。
“這張志新來到北方看望自己,那說明哥哥是對自己有感情的,可是哥哥卻不顧禮儀深更半夜跑進自己的房間,還欺負了自己,不行,哥哥你一定要對我負責,我莫由由生是張家的人,死是張家的鬼。”
在張志新跑進了,準確的用詞是‘逃’進了莫由由的房間之後,莫由由對着長輩們說上了上面的那一番話。
張志新那時候本是爲了躲避金錢所派遣的隨從,不得已才進了莫由由的房間,那知道她正在沐浴,見了自己也不驚慌,還從水桶裡站了起來,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把自己給抱住,雖然對於女色張志新還是有點慾望的了,但是對於莫由由,這感覺完全不一樣,你說一個做哥哥的怎麼可能對妹妹有那樣的想法。
張志新第一時間就蒙了,反應過來脫下衣服給莫由由披上,可說時晚,說時早的,正在那一刻,衆人推開了莫由由的房門,看到了赤裸的莫由由,和正在脫衣服的張志新。
衆人譁然!一個張志新的隨從卻信誓旦旦的說道:“我還以爲少爺跑什麼呢,跟猴急一樣,原來是衝着莫小姐而來的。”這話一出,幾個隨從跟着笑了起來,也完全不顧莫家長輩們的眼色和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