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如果想往上爬,其實是可以的,但是下面必須留一個人掩護,吸引那些怪物的注意力,那麼我們兩個誰會留下?誰會獨自逃生?這是不用思考就明瞭的事情,朋友之間無需說的那麼多,反正我們的兄弟和妹妹已經安全了,我們兩個伸出手用力相擊,要戰,就戰吧!
老紀知道我是不用槍的,他單手揚槍猛的一扣,一連串的火舌頓時噴吐了出去,沒頭沒腦的傾瀉向那羣殭屍武士,同時另一隻槍對着地面又發了一枚燃燒彈,苦笑道:“最後一發了,是生是死,聽天由命吧。”
我正放鬆了身體,肆意的讓體內的黑氣涌了出來,然後直接衝進了殭屍堆裡,兩隻拳頭左右開弓,那絕對是挨着死碰着亡,個個腦袋開花,眨眼的功夫我周圍就躺下了十多隻殭屍。這種感覺讓我很是愜意,整個人都一種奇異的氣體包圍,彷彿身上的毛孔都舒展開了。隨着我釋放的黑氣越來越濃,出手越來越重,很多殭屍武士居然有些懼意的放緩了腳步,似乎有些不安。
而剛纔老紀的話讓我想起了生死符,心中一動,忽然就想到了一個對付那些屍鱉的好辦法。
老紀那一個彈夾很快打光了,說實話他那現代化武器的傷害力實在是有限,那些殭屍武士們除非是打中頭部,否則就跟撓癢癢一樣,得浪費很多子彈才能消滅掉。但也沒辦法,如此密度的殭屍,他無法挨個瞄準,只能略緩那些殭屍的行進。
可那些屍鱉卻是無法阻止的,剛纔最後一枚燃燒彈已經快熄滅了,我眼看他那邊情勢危急了起來,猛的竄了過去,雙手一張,一大片帶着森寒的黑霧就出現在通道里,眼前頓時被黑霧籠罩,一片朦朧看不清了,那掛在腰間的手電光芒也弱了許多。
就在這時,我大喝一聲,那籠罩了一大片屍鱉的黑霧就迅速的凝結了起來,很快就結成了一大塊梭型的黑冰,所有的屍鱉都被凍結在了裡面,我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是我的超級生死符!
我並沒有急着引爆,而是穿插在殭屍和屍鱉中間,不但雙手連揮,而且身上的每一處都涌出黑氣,隨着我的意念,一個又一個大號的生死符出現,包裹住的也不僅僅是屍鱉,甚至連殭屍也包裹了進去,絕對冰寒,萬物凍結。
然而,那些屍鱉的確是太多了,仍然有很多漏網之鱉,爬到了我和老紀的身上,而且這東西很麻煩,咬住皮膚後就往肉裡鑽,一個不留神就會被鑽到身體裡,到時候一擁而上,絕對是死的很慘。
我和老紀手忙腳亂,他一邊要對付殭屍武士,一邊還要用刀不斷的從自己身上挑出那些可惡的屍鱉,很快他的身上就滿是傷口,除了被咬的,大部分是自己劃破的。
我就容易一些了,身上森寒的黑氣不斷涌出,我都覺得我這身體快冷的像冰了,那些屍鱉多半在爬到我身上的時候,就已經半凍結了,噼裡啪啦的掉落一地。而那些殭屍也很慘,一個個在冰寒中變得脆弱起來,基本一拳一腳就可以滅掉一個,一會的功夫我的周圍就滿是殭屍武士的屍體碎塊。
周圍的溫度急速的下降,老紀已經不再用槍,因爲我現在到處亂竄,很容易被誤傷,而且那玩意此時此刻也確實不管什麼用。消滅掉了身上的麻煩後,他重新又拿出了那把短劍,緊跟在我後面,我估計他也是真怒了,整個跟血人一樣,暴叫着砍下了一個又一個殭屍武士的頭顱,我在百忙中衝他一挑大拇指,這才叫大殺四方!
這密密麻麻的屍鱉和殭屍簡直是殺之不絕,力量消耗太大了,這種大號生死符,每一個都要消耗我很多的鬼力,而老紀體力下降的更快,漸漸的我們都已經氣喘吁吁。我忽然靈機一動,探手取出了陰陽令,心念微動,大團的黑氣就噴涌而出,我心中大喜,這陰陽令所蘊含的力量可比我自身強的多,小殭屍們,小鱉犢子們,跪下求饒吧!
我手持陰陽令,再也沒有顧忌的從陰陽令裡面釋放出黑霧,溫度越來越冷,地上的屍鱉迅速的在減少,它們似乎很懼怕寒冷,自從我放出黑氣後,它們就一直處於混亂狀態,包括那些殭屍,行動漸漸遲緩了起來。
就在我不明所以的時候,忽然發現周圍的殭屍都不動了,殘餘的那些屍鱉一股腦的涌向了大殿的四壁角落,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居然就這麼結束了?詫異之中,我忽然覺得很累,靠在石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老紀比我強不了多少,他消耗的體力更多,那些殭屍的腦袋都跟石頭一樣硬,要砍下來是需要點真功夫的。
殭屍武士們都僵直在原地不動了,空氣中的溫度已經很冷,地面上擺滿了我的大號生死符,看上去就跟一個個巨型蟲子卵似的,有點瘮人。
我拍了拍一個殭屍武士的腦袋,如擊鐵石,這一刻它們似乎又恢復了石像的特徵,只是那隊形早都亂套了,而且什麼姿勢的都有。
我有點明白了,看來這些東西是遇熱而起,遇冷則縮呀,剛纔紀雨碰到了第一具殭屍,她手上的體溫影響了那個殭屍,因此它才復活過來,而那些屍鱉寄生在它們體內,也隨之復甦。後來當老紀打出第一發燃燒彈的時候,就加速了它們的復活,直到後來,連續燒了好幾把火,才造成所有的殭屍武士迅速復活,直到我無意中想起了生死符的妙用,令空氣溫度急驟下降,這才破解了危機。
被我的生死符凍結住的殭屍,其實只是少數,被老紀砍下頭顱的就更少,地面上仍然有數百個殭屍武士,高舉彎刀,做衝鋒狀。我們不禁一陣後怕,如果不是我這個特殊的方法,就算我們再厲害,恐怕也會有出現疏漏和力盡的時候,我們只是血肉之軀,腦袋掉了也一樣要犧牲的。
三十六計走爲上,我和老紀迅速的跑回了剛纔那拋繩索的地方,此時紀雨,小白,還有完顏大叔三個人,那表情要多複雜有多複雜,關心中帶着吃驚,吃驚中帶着害怕,三個腦袋一起趴在那個洞口,個個瞪圓了眼睛。
老紀先爬上了繩子,他的動作敏捷的很,三五下就爬了上去,我也不比他差多少,雖然以前沒爬過繩子,好歹力量是夠的,於是我也爬了上去,最後我們幾個坐在了上面的通道里,再往下看看,竟恍如隔世一般。
我心念一動,低聲喝道:“爆、爆、爆……”
一連串的爆字吐出,下面那些生死符隨之一個個的爆炸,要說這大號的爆炸力也強悍的多,無數的殘肢碎屍和蟲子碎渣把整個大殿炸的就跟遭到了地震海嘯加颱風襲擊一樣,連我們所在的穹頂都被噴上了一層黑乎乎的東西。
當一切平息之後,我們纔算是徹底鬆了口氣,老紀把繩勾收了起來,爲了預防萬一,我把那塊石板輕輕的又移了回去,這回應該安全了,老紀卻把紀雨按住了,把她的鞋子脫了下來,一檢查,她的腳踝已經黑腫了起來,明顯那屍鱉是有毒的。
老紀皺了下眉,拔出匕首在她腫脹的部位劃了一刀,立時就流出暗黑色的血來,紀雨咬着牙沒吭聲,過了一會流出來的黑血變成了鮮血,腫脹也消退了很多,老紀又取出繃帶,給紀雨包紮好,穿上鞋,這才坐到一旁,伸手抹了抹頭上的汗。
我也放下心來,手電光四下微晃,開始打量這個通道。
這是個很狹窄的通道,只能彎着腰前行,或者爬着走,看上去並不像個專門修建的通道,倒有點像是一個洞,奇怪的是這洞裡隱隱還飄着一股奇特的氣味,像是一種香味,又有點微微的發臭。
完顏大叔和小白已經迫不及待的往前走了,我們幾個也起身前行,我彎着腰走在前面,老紀照顧紀雨,走在我的後面。剛看了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紀雨的驚呼,我一回頭,就見老紀滿臉的猙獰,那把短劍飛快的奔着我的咽喉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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