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是一把殘忍的刀,改變了彼此,也破壞了原本美好的昨日。那年的毫無顧忌的快樂,如今也只能用僞裝的做戲來傷害彼此,牽絆的感情,終是最傷害人的尖刺,刺裂了心口,流出了鮮血。
落目之處,盡是一片紫色,陽光燦爛,微風吹拂,薰衣草輕輕搖曳,似萬千的紫霞落於大地,隨風飄蕩零落。
海子站在薰衣草叢間的小路上,看着這茫茫的一片紫色的薰衣草似紫霞墜落於大地,心中不由地癡了,那年青澀年華的彼此,本以爲可以在一起,卻還是未得償所願,如今,我夢想着與你共賞的風景,終於還是一起看過了,只是,昨日不與你牽手,今日不與你牽手,未來也不會再有結果了。
小鴿子走到海子的身邊,看着海子的側臉,感覺着他的心痛,深受着他的悲傷,不由地心痛地說道:“海,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海子轉頭看着眼前的女孩,心中的疼痛,不由地微微地緩和,這些年的癡情於我,我又何德何能讓你如此不依不捨,你這般地對我,待我,我又如何忍心讓你一直等待呢?心中的餘地也早已長滿了她的花草,我又拿什麼去愛你呢。
海子看着小鴿子,看着她的短髮,看着她的臉頰,看着她那眉梢,看着眉梢下的眼睛透出的溫柔,不由地抱住了小鴿子,感受着她的心跳,感受着她的呼吸,只想安靜地待一會,躲一會。
這塵世裡,只有你給我的安慰最多,也只有你給我的安全感最多……
小鴿子任由海子緊緊地抱住,任由他的呼吸的熱氣,滲透着脖間的皮膚,直達心臟,體會着他的心痛,自己的心卻更加地疼痛。
病入膏肓的我們,這般地心痛,你依然如初地喜歡她,我也依然如初地愛着你,這樣的情愫,有的只是心痛,還有未來嗎?
等待,彼此等的不過是一場心碎,一個離開的理由,你在等,在等她給你心碎的理由,等她給你離開的契機,我又何嘗不是呢?
小鴿子看着遠方的薰衣草叢,落目之處,盡是紫色,這般地滿滿的紫色,何嘗又不是另一種的寂寥呢?情到極處,便是傷痕。
蔣紙鳶蹲在薰衣草叢中,看着手腕處的淡黃色的太陽花手鍊,不由地落下了眼淚,看着那盛開的太陽花,看着那沉默的太陽花,不由地想起那年,彼此不曾牽絆,你並未愛上我,我也並未傷害你,只是如今你的傷痛只達我的心臟,像是一根尖利的尖刺,刺破了我原本的堅強,讓原本安好完整的心,也有了裂痕。
如若那年的雷雨夜,我不曾邂逅那個帶給我溫暖的懷抱,不曾躲進那堅強的懷抱裡,我是不是會愛上你,會不會與你與共呢?
蔣紙鳶想着那年,那場洶涌的雷雨夜,不由地縮進自己的懷抱裡,默默地落着眼淚。
也許,那人的出現,只是一場意外,卻也意外地改變了我的心,讓我與海子終是不再一條直線上,彼此也有了縫隙。
李子文看着那蹲在紫色薰衣草叢裡的女孩,看着她似刺蝟般地蜷着身子,不由地有些心疼,如此脆弱的女孩,爲何這般地心痛落淚呢?
李子文走到蔣紙鳶的身邊,蹲下身子,掏出紙巾,輕輕地擦拭掉蔣紙鳶眼角的淚水。
”我一點都不想傷害他的,“蔣紙鳶轉頭,淚眼朦朧地看着李子文,哽咽地說道,”最終還是深深地傷害他。“
李子文看着蔣紙鳶,看着她的臉頰上的淚水,安慰地說道,”現在這樣也是最好的結局,他會明白的。“
蔣紙鳶看着手腕處的太陽花,不由地想着海子,他會明白嗎,會嗎?蔣紙鳶不知道,也終是不知道。
太陽花盛開着,似陽光般地燦爛,卻終是沉默,不言不語。
”如若那年未曾遇見那個人,我也不會如此,“蔣紙鳶看着手腕處的淡黃色的太陽花手鍊,,看着那盛開,卻終是沉默不語的太陽花說道,”只是他早已佔據了我的心,我又如何可以接受別人呢?“
李子文看着蔣紙鳶,看着她手腕處的淡黃色的太陽花手鍊,看着眼前的女孩,傷心地心痛,這單獨的愛戀,終是傷害了彼此了。
”他是那麼的堅強,那麼地溫柔“蔣紙鳶看着手腕處的太陽花,盛開的燦爛的太陽花,溫柔地說道,”他的懷抱是那麼地溫暖,他的心跳是那麼地強烈,可是他爲何還不出現呢,爲何還不出現呢?“
蔣紙鳶想起那年那場雷雨夜裡,那個帶給她溫暖的懷抱,那個帶給她安全感的人,只是原本說好的相見,爲何這麼多年過去,只是不再出現,一去便無了蹤跡。
李子文溫柔地看着蔣紙鳶,安慰地說道:”他會出現的,說好的會相見,那就會相見。“
蔣紙鳶轉頭看着李子文,有些傷感地說道:”真的會出現嗎,他會來見的,他對我那麼好,那麼緊緊地抱着我,讓我在他的懷抱裡躲雨嗎?他一定會的,一定會見我的。“
李子文看着蔣紙鳶,看着她的溼潤的眼睛,肯定地說道:“他會來見你的,還會對你好的。”
蔣紙鳶看着李子文,看着他的溫柔的眼神,不由地想起那年的雷雨夜,他也是這樣地看着自己,只是時光流逝,原本的摸樣已經逝去了,連名字都模糊不清了,只是依稀記着他的懷抱的溫暖,他的眼神的溫柔。
“你可以抱抱我嗎?”蔣紙鳶縮了縮身子,有些心傷地看着李子文,看着他的眼神,“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已忘記了他的摸樣,忘記他的姓名,只是記得那個陰冷的雷雨夜,他的懷抱是那麼地溫暖,那麼地溫暖,你可以抱抱我嗎?”
李子文看着蔣紙鳶溼潤的眼睛,看着她那傷心地眼神,伸出手,將蔣紙鳶抱入懷抱裡。
蔣紙鳶閉上眼睛,躲在李子文的懷抱裡,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雷雨夜,溫暖,安心。
“你知不知我一直在等你?”蔣紙鳶閉着眼睛,呢喃地說道:“我一直等你出現,來與我相見……”
李子文低下頭,發現蔣紙鳶已經睡着了,只是夢中似乎又想起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