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猜測過多的什麼,兒子跟女兒纔是龍燁給我的最好的禮物,那串鑰匙和那張銀行卡,我根本不在乎,可是就那麼讓阮阮給據爲己有,怎麼行?我不答應!
“你自己過來了?那寒一嘯呢?”
看着兒子,我心有疑問。
寒一嘯那傢伙不是被感染了病菌嗎?好了沒?
“他已經服用了我研製的解藥,沒有生命危險了,我把他安排在一所幼兒園休息養身體,擔心你,我就趕過來了。”
兒子看着我,雖然個頭竄高了不少,但是內心還是個孩子,他很驕傲的看着我,說他比科學家還厲害,研製出了抗病菌的解藥,這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他想要我表揚他。
孩子就是孩子,我從不吝嗇誇獎,我說真棒,兒子像是得到小紅花般開心了很久。
兒子說寒一嘯是蛇妖,他只接觸過鬼沒有接觸過人,不懂得怎麼和人相處,他又是一雙天然的紅色眼睛,如果把他安排在嘈雜的城市裡,會擔心他被人給騙了,所以兒子把需要修生養息的寒一嘯安排在了幼兒園的某個隱秘的書庫裡。
從兒子進來到現在,他還一點都沒有提及龍燁這個爸爸。
看不遠處龍燁還被九泉跟阮阮纏着,但是從兒子進來後,龍燁的雙目就停留在兒子的臉上。
我想,他可能是在兒子身上看到了熟悉的感覺,畢竟兒子是他的親生兒子。
“龍、龍哥哥,你別再拖延了,天都黑了,婚禮快進行吧,沒有伴娘,我也可以當作伴娘啊!”
九泉看龍燁的目光一直逗留在兒子身上,有些慌亂了,她擋住龍燁的視線嚷求龍燁趕快舉行婚禮,一旦婚禮進行,九泉就會讓阮阮跟龍燁重新訂立冥婚契約。
“是啊,相公,時間不等人,這會剛好是吉時,你能選擇這個地方重新來過我真的很感動,因爲……”
阮阮跟着九泉符合,她臉頰漸漸升溫,滿臉羞澀,她伸手摸了摸左手指上跟我一模一樣的鑽戒說“這裡是我跟你的始源地,也許你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大概一年多前你在這裡娶了我,那次的婚禮有些匆忙,你還承諾過會補我一個盛大有意義的婚禮呢,沒想到是這種形式,我真的很感動。”
淺笑溫語,臉頰兩邊淺淺的梨渦,阮阮看起來很溫柔知性美。
看着那麼小清新的女人怎麼可以恬不知恥的說出這種話來!
綠茶表!白蓮花!氣死我!
“兒子,你去叫爸爸。”
不相信我是龍葉靈生母,那總相信兒子是他的親生兒子吧,我推了推兒子讓兒子去龍燁身邊,告訴他事情真相。
兒子不情不願,但是也沒有太倔強的聽從了我,他邁開腳步一步步朝龍燁走去,龍燁撥開擋住他眼睛的九泉視線定格在兒子的臉龐上。
和他一樣的臉型,一樣的高挺的鼻子,龍燁見到兒子一定有所疑慮吧!我猜測着。
我期待的看着兒子跟龍燁,期待看到他們爺倆相識的一刻。
“爸……”
距離龍燁還有五步距離的時候,兒子開口才剛剛爸字脫口,一道勁風就朝兒子火速駛過來,帶着濃濃的煞氣和陰森森的敵意。
龍燁出手很迅速,兒子也的確始料未及,就那麼被龍燁一掌推開,要不是兒子有法力護體,只是被龍燁一掌給打退了幾步,我想兒子早就被龍燁打的跌倒在地了吐血了。
“龍燁!你爲什麼對兒子出手!”
我心疼的上前扶着兒子顫巍巍的身子,看着龍燁冷漠的臉,無比的難過。
他怎麼可以出手打他的親生兒子,該下手那麼重!兒子又沒有對他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他,對我有威脅。”
淡淡的,龍燁脫口而出,同時的,龍燁的眼眸陰狠的眯起,露出極爲警惕的眼神,看到兒子滿滿都是敵意。
他說兒子身上有危險的氣息,打他是出於本能,龍燁的懷裡還抱着襁褓中的女兒,擔心被兒子這個強大的‘危險物’傷到,所以,龍燁出手,先下手爲強。
聽到龍燁的解釋,我內心是凌亂的。
嗚嗚,我兒子沒龍燁這麼不慈愛的老爸,就當兒子是我跟陳道明生的好了。
“媽媽,我們別要這個不識好歹的爸爸了,把妹妹奪過來,我們一起離開這!”
兒子指着龍燁氣憤的攥緊了拳頭,他要與龍燁斷絕關係,蹙眉,細長的眼睛裡殺氣騰騰。
他只是個不成熟的孩子,他只懂錯就是錯,對就是對,非常的嫉惡如仇,有人欺負,他就會反抗,這是兒子的本能。
“小東西,你好大的膽子,龍哥哥你也敢造次。”
瞧見龍燁對兒子的態度很敵對,九泉不知道有多高興,她不在拖延着龍燁,也不再擋着龍燁的視線遮遮掩掩的不讓龍燁看到兒子了。
“小東西可不是你叫的!”
兒子正在氣頭上,九泉的火上澆油,簡直是自尋死路。
一個陰森森的眼神朝九泉殺過去,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眼神,兒子一瞬間就化作地獄中的魔鬼,他紅潤的臉變成了青灰色,黝黑的眼珠子逐漸的發亮像猙獰的厲鬼。
手掌取血,彈指一揮間,那滴血就像是子彈一樣直直穿透了九泉的魄體。
“啊——”
穿透的是九泉心臟的部位,九泉立即像是被人用刺刀穿透皮肉一樣,痛苦不堪,她原本紅潤的臉因爲這一下厲害的重擊失了顏色,臉面也成了青灰色,因爲受傷,一邊臉上立即生出像是樹枝藤蔓一樣的東西,像是青筋突起那樣錯綜複雜的,就算是脣上塗着大紅顏色的口紅,那也變得發紫發青。
一瞬間,她就從絕世美女變成了人見人怕的女鬼模樣。
“該死的小崽子,你敢傷我!”
她猙獰的頭髮亂飛,頭上豎着的孔雀羽毛像一把扇子一樣炸開了,很應景的,像安琳說的野雞炸毛那樣,她看起來滑稽又猙獰。
“我要你償命!”
聲音空幽狠厲,九泉脫口,但是不完全是她自己的女性聲音,還夾雜着粗狂沙啞的男音,她那受傷的聲音刺耳又難聽,一會男一會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