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丈高巨人左手突然動了動,而後全身開始出現輕微的顫抖,雖然一股斑斕的氣息不停的壓制着他,但是隨着長高巨人身上的紅色氣息越來越濃,壓制他的力量似乎正在被打破。
陽陽之氣在葉洪錦手中瘋狂涌動,隨着被灌輸的陰陽之氣越來越多,葉洪錦識海內本已經瀕臨極境的陰陽圖陣幾近崩潰,但葉洪錦卻顧不得這些,前後都可能是死,可狂奔而來的丈高巨人給葉洪錦一種絕望的氣息,這種絕望感竟然超過了面對死亡的恐懼,本能讓他放手一搏。
濃郁的陰陽之氣被葉洪錦透過這拳頭大的孔洞打了出去,沒有任何形式上的招式,純粹的能量透着一股混沌的光芒一閃即逝,但是在穿過孔洞後卻顯出一團光暈,透過孔洞看上去有些飄搖。
這黑石牆另一側佈滿墳塋的空間裡似乎有着別樣的天地規則,被葉洪錦打出的陰陽之氣也沒有按照他的意念射向丈高巨人,而是晃晃蕩蕩飄向那棵枯樹,在繞過狂奔而來的丈高巨人後,竟然先一步抵達那棵枯樹,而後融入枯樹樹幹內。
也就在這一刻,一道白光由枯樹爲中心擴散開,瞬間籠罩了牆內的這片空間。
丈高巨人按步伐行進的距離本遠超想象,但是那道白光竟然生生將這丈高巨人拽了回來。
不過,丈高巨人好似並沒有感覺到這一點,依舊大跨步朝這個方向飛奔,似乎認準了葉洪錦在這黑石牆壁上開的孔洞,那雙銅牛大眼連眨都不曾眨一下。
只是,白光過後,丈高巨人只要離開那棵枯樹一定距離,就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了回去,那棵枯樹彷彿啓動了某種陣勢,控制着牆內的這片空間。
葉洪錦估摸着那丈高巨人是無法穿過來了,這才鬆口氣,身子一軟,坐在了胡瑩瑩旁邊。
牆內空間的丈高巨人給葉洪錦的壓力隱約超越了當初‘雷震子’給他的壓力,也讓葉洪錦想不透牆內空間無數墳塋到底埋葬着什麼。
坐下不久,葉洪錦就感覺到不對,識海內陰陽圖紋吞吐陰陽之氣有些斷斷續續,輸出的生機也有些抵抗不住鬼陣的吸食,而旁邊的胡瑩瑩此時乾脆昏倒了過去。
眼神越來越模糊,半步金丹的葉洪錦此時也有點兒一籌莫展,死亡幾近降臨。
模糊中,葉洪錦看到那個被他在黑石牆上挖出的孔洞正在慢慢縮小,直至消失,葉洪錦趕緊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哪裡還有那塊被挖下來的黑石的蹤跡,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是幻境。
“怎麼可能……”
葉洪錦扶着牆壁站了起來,體內的生機越來越淡薄,他有些支撐不住。
之前被挖出的孔洞真的消失了,連一絲痕跡都不曾留下,此時的葉洪錦再也抽不出一絲陰陽之氣來挖一個孔洞,這一刻,他虛弱的還不如常人。
望了眼前後黑漆漆的甬道,葉洪錦扶着牆壁緩緩倒下,他體內最後一絲生機也被吸乾,縱有萬般不甘,眼中的世界終究被黑暗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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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這幾個地宮之間根本沒有岔道,程同安和我兄弟呢?”
谷清風看着眼前幾十個散修,有些心慌,一路追過來,葉洪錦就那麼消失在眼前,偏偏這一路幾十個人都沒找到有什麼岔道或者機關,這讓谷清風恨不得拆了這幾個地宮。
“會不會和之前的盜洞一樣?莫名的消失了?”
“也許是某種機關!”
“要麼,就是傳送陣!”有人想起了葉洪錦之前的話,猜測道。
“那個臨摹壁畫的女散修也不見了!”有人清點了人數,向谷清風彙報,自打程同安和葉洪錦消失,他就成了這羣人裡的頭子。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信了,這地方還真邪了不成,咱們就從第一個地宮開始拆,拆完了!”谷清風急的咬牙,他心跳的厲害,隱約感覺到不對勁,雖然葉洪錦之前已經半步金丹,但是他就是感覺到葉洪錦怕是遇到了危險。
這羣散修相互看了眼,有谷清風帶頭,還真開始從頭拆起了故宮,這些地宮不比之前的盜洞,也沒有多少防護,從石牆到磚瓦,能拆的,在谷清風的帶領下,都拆的看到土石爲止,除了最前面那個神異的石臺。
幾十個散修動起手來效率還是蠻高的。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吧!”
有人嘀咕,地宮好拆,但是一挖到土石,就變得韌性十足,不動內息都挖不動。
“要不要試試童子尿,黑狗血?”有個茅山支脈的散修小聲問。
“這裡是秦皇地宮,你確定這些東西管用?”
他們還沒說完,那邊谷清風揮舞着雷霆劍已經開始發飆,時間越久,他谷清風的心裡那個感覺就越發急迫,憋不住的谷清風乾脆舞着雷霆劍,打算戳穿了這片地宮。
凝聚着紫色雷光的劍氣迸發而出,轟擊着這片地宮的上層,炸的土石四濺,一些散修聚集在一起打散落下來的碎渣,省的被谷清風波及。
谷清風不管不顧的轟擊震的整個地宮都在抖動,伴隨着轟鳴聲傳出去老遠,距離谷清風等人大概個把公里,整個秦皇地宮羣的另一邊,十來個統一一身棗紅緊身衣打扮的蒙面人小心的圍着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怔怔的盯着抖個不停的地宮,沒敢再動。
“m的,這是那個混球,這他m在秦皇地宮啊,難道他開着幾十輛挖掘機來的嗎?”
年輕的男子張嘴罵了幾句,在他們面前是近百兵馬俑,他們本打算悄悄路過,但這震動感卻將這羣兵馬俑驚醒。
“要不,我們先退出去吧,這裡三個標準兵俑戰陣就我們兩個,搞不定啊!”
“m的,不要讓我知道是那個混球,逮住你,我不得拔了你的皮!”
看着逐漸復甦的兵馬俑,年輕的男子咬咬牙,就要退出去,但是站在一衆兵馬俑最前列的一位持劍戰俑在第一時間復甦,腳下一頓,下一刻已經站在了年輕男子。
“闖陵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