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潤的鬼丹在葉洪錦操控的陰陽之氣研磨下,很快在霍雅身上鋪了一層顆粒,仿若黑紗遮住了霍雅玲瓏的身軀。若不是魅鬼王放開了抵抗之心,就算此時的葉洪錦怕也要費一些時間。
待鋪設完成,丸大鬼丹只剩下不過一抹黑芒以及砂礫般的一核心,被葉洪錦很是莊重的在了霍雅的眉心。
對於鬼體,當做藥物或者材料而言,鬼丹就是神聖之物,雷同仙藥,效果不可言喻,而魅鬼王的這顆鬼丹煉成之後,過了也不知道幾多歲月,雖然不似輝煌時期強盛,但卻比普通鬼丹要更精純一些。就算和葉洪錦得到的那株清泉生蓮對比,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清泉生蓮更全面,也更加的強效一些,畢竟清泉生蓮本就是大藥,本質放在那裡。
待做完這一切,葉洪錦呼了口氣,侵蝕霍雅鬼體的裂紋也被鬼丹凝重的鬼氣壓制,不再有所增加,就算是那一縷暗綠色也被壓縮到了一個小區域,但卻在霍雅頸部往上,不過萬幸,好歹葉洪錦感覺到霍雅的鬼體有了些生機,雖然對於鬼這種算得上是不死種而言,生機一詞有些奇怪。
確定暫時穩住了情況,葉洪錦掃了一眼周圍:
谷清風依舊沒有拔出胸口的木箭,看來這木箭也非同常物,不過他似乎已經服食了一些藥物,那木箭已經不影響行動,駕馭着雷霆劍一直在外圍警戒。吃了那一箭,倒是讓他谷清風降了不少傲氣,至少現在很是細緻。無論是殘損的兵器,還是瀰漫而來的殺伐之氣,都被他阻擋在外。
整個古戰場已經沒有多少殘損的兵器,殺伐之氣似乎也有所降低,但從地府深淵的縫隙中滲出的霧氣卻越來越多,雖然暫時沒有瀰漫到這邊一角,也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一則外圍陣勢算是破了,二則,那操控陣勢之人已經打算提前發動整體。
在遠一些。可以看到一些人影,顯然有些傢伙還是打算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況,但都沒有靠近,一旦危機爆發。那些傢伙十有都會有多遠跑多遠。沒幾個會把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
“老谷,最關鍵的時刻,我不管是誰,只要靠近,一律斬殺,不計後果!”
葉洪錦深呼吸一口氣,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胸口,藉着這股氣。猛然噴出一口精血,他身上的光豔也在一瞬間降了一大截。他這是在將自己的金丹之氣做引子,好使得鬼丹有個媒介,溶於霍雅的身子。
再張手,葉洪錦燃了一股陰火,繞陰陽圖陣一週,那陰陽圖陣有靈,半邊陽魚一轉,只剩下黑色陰魚,陰火也順着黑色燃了整個圖陣,幽冷的陰火冉冉升起,將霍雅籠罩在內,一錘鍊着霍雅的鬼體,無聲無息,但卻是另一種熾熱。
不比太上陽火,也達不到三味真火,這些均是神火,一星半都是威力無匹,葉洪錦燃的陰火算是至陰鬼火,離九幽陰火還有不少距離,卻也效果非凡,普通鬼體用不到三刻就可以煉化,所有葉洪錦很小心,他既怕火氣大了,對霍雅有損,又怕陰火小了,達不到效果,整個神思都浸在了其中。
只是,過了一刻鐘,鋪設在霍雅身上的鬼丹研磨的細沙卻一兒也沒有融入霍雅的跡象,倒是霍雅的鬼體邊緣開始弱化,似乎是陰火過往。
“這……這……”
葉洪錦有些慌,這種熔鍊鬼體和鬼丹的事情是第一次做,是絕對不能出錯的第一次,他穩了穩心神,催動陰陽圖陣,增加了一絲陰火威力。想了想,葉洪錦再次噴出了一口精血,這精血卻是葉洪錦的心頭血,連噴兩口,不僅僅極耗身體,補都難補,怕是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不過他暫時也顧不上許多。
精血在葉洪錦的操控下,化作血霧,籠罩着霍雅,隨着陰火從灼燒錘鍊,滲透進霍雅的鬼體,這一次,最下層的一些鬼丹細沙總算開始一顆顆融霍雅的體內,也讓葉洪錦鬆了口氣。
也就在這會兒,谷清風卻遇到了麻煩。
從秦皇墓的方向,直線飛來一行人,看打扮都不是東方人士,甚至看上去都不像是現代人,其中一位近兩米的身高,一身鐵皮罐頭,倒是有兒西方騎士的模樣,進了古戰場稍作停留就直奔葉洪錦這邊的方向。
幾人也是謹慎,沒有直接撲過來,而是在百米外交流,谷清風耳力不錯,雖然聽到了一些,但卻都是外文,完全不知道他們說什麼。但看其中幾人對這邊指指的模樣,加上明顯不友好的表情,谷清風可不認爲對方是來交朋友或者幫忙的。
看了眼身後的葉洪錦,谷清風知道他那邊到了關鍵時刻,也是吐出一口濁氣,緊緊握住了雷霆劍。
來的幾人卻是西方教廷的聖殿騎士,加上兩位教主,和七八個囉囉,都是信仰過甚的極端主義者,在秦皇墓碰了幾次灰,倒也有些收穫,能出現在這古戰場,也是感覺到了這邊的隱晦之氣,看到葉洪錦那邊的情況,誤以爲這邊的事情是葉洪錦在操控。
只是他們卻不明白,但也怪不得他們。
那地府深淵是什麼地方,流露出來的霧氣不僅僅包含隱晦,和教廷的第一號死對頭——地獄深淵,基本上就是鄰居,也深具黑暗的氣息,這基本上就是教廷的大敵,能不讓他們敏感嘛。
加上葉洪錦操控着已經轉化爲純陰的陰陽圖陣,幽幽鬼火之上還躺着個玲瓏卻看不透的軀體,又瀰漫了一層血氣,怎麼看都是在血祭邪惡,沒一劍劈過來,算是他們忍性好了。
谷清風看對方人多,又有兩個氣息和自己對等,小心的後退了幾步,縮小了自己的防禦範圍,他不能讓這些人靠近葉洪錦,稍有出錯,霍雅的性命不保,他雖然和葉洪錦,張小筱,黃密跡處了的多,和霍雅說過的話,一隻手就能數過來,但他認可這個女鬼,因爲霍雅像極了蜀山中,他師門裡的某個人,都是那種忠誠之極,忠貞之極的人。
“你們,不許越過一絲一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