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李伯來到東方傾的臥房敲門,東方傾眯着睡意朦朧的眼打開門,他打了個哈欠懶散的揉着眼道:“李伯,我還想睡會,午餐不要叫我了”昨晚被哥哥摁在牀上壓榨到早上,他才睡一會呢!
東方傾衣衫不整頂着一頭凌亂的頭髮,毫無察覺那半個裸露的香肩脖頸都是密密麻麻觸目驚心的吻痕,作爲過來人的李伯此刻有些思維混亂着,這、這、這、...
“小少爺,你,你昨晚去哪裡了?”李伯僵硬的又掃了眼戰況激烈的痕跡。
東方傾無精打采的又打着哈欠:“我昨晚都在家啊,不信你問哥哥”
“小少爺跟大少爺一起睡?”李伯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奇怪,他不得不質疑,因爲他直覺告訴他,有什麼事正在悄悄改變。
東方傾點着頭:“不說了,我要回去睡了,李伯你自己吃吧”
臥房被關上,站在門口的李伯正在艱難的消化着某些真相,再聯想平時大少爺對小少爺的態度,他終於可恥的發現這兩兄弟之間的相處似乎正在往另一條路上漸行漸遠。
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東方傾坐在一樓的餐桌上有些食不知味的戳着飯碗,站在一旁的李伯眼神若有若無的掃過心不在焉的少年。
“李伯,哥哥今天早上幾點的飛機?”東方傾撐着下巴突然發現獨自守着這麼大的別墅盡顯空虛寂寞。
“大少爺今早七點的飛機”
東方傾耷拉下腦袋,今早哥哥走了他都沒發現,都怪哥哥又壓着他運動那麼久。
“小少爺,飯菜快涼了,快吃飯吧”李伯看向他那沒動多少的飯菜頓時皺着眉頭。
東方傾嘆了口氣,可是他就是覺得沒胃口。
沙發旁的座機響起,李伯走過去先是看了下座機顯示,這才接起。
“大少爺”
東方傾耳朵一動,立即精神奕奕的跑過來。
李伯看了眼一臉期待的小少爺,無奈的應了應:“是的,小少爺已經起了”
“但是並沒有吃飯,小少爺胃口不是很好”李伯毫無罪惡感的當面打起了小報告。
東方傾撇着嘴,哀怨的看着李伯,李伯怎麼可以這樣,太壞了。
“嗯,好的,我知道了,小少爺再不吃飯的話就打電話給喬森先生過來一趟”
聽到喬森這個名字,東方傾立即豎起警鈴。
李伯對着電話應了好一會,這才轉交給東方傾。
“哥”東方傾有些心虛的叫了聲,生怕哥哥這說一不二的性子真把喬森叫過來。
李伯老奸巨猾的甩甩手離開,其實大少爺什麼也沒說,只是大少爺配合他而已。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人家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是東方傾卻覺得一秒不見心裡就硌得慌。
電話另一頭的男人,冷峻的臉上染上柔色:“這邊案子結束就會回去,李伯說你沒胃口吃飯,哪裡不舒服?”
東方傾還在介懷喬森,這會乖乖的回道:“沒有,我會好好吃飯的”
“嗯,這些日子不許一個人亂跑,好好待在家裡”
“嗯,我知道了”
“還累麼?”
東方彥話音一轉,東方傾心領神會的紅了紅臉:“不累”
“喔?是我沒盡力嗎?”
戲謔的語氣讓東方傾燒紅了臉,“哥哥”他不滿的叫了聲,更多的好像是在撒嬌一樣。
東方彥笑了聲,“乖乖待在家,等我回來”
“嗯嗯”
掛了電話,東方傾臉上的熱度遲遲褪不去,他羞愧的捂着臉,心裡卻覺得甜滋滋的,他想他似乎就是書上所說的戀愛了。
“小少爺,快吃飯吧”李伯悄聲無息的出現,一臉正色的監督着。
東方傾開心的臉立即垮下來。
週末一晃而過,東方傾恢復正常上課,日子在有條不紊的緩緩度過。
但是,白翼敏感的發現最近傾的用餐量在大幅度減少,除了還是愛吃金槍魚外,其他的飯菜幾乎都不碰,人也隨着飯量的減少而飛速的瘦了下來,這看的白翼既心疼又擔憂。
“傾,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吃這麼少?”白翼皺着眉看向沒啥食慾的少年。
東方傾搖搖頭:“沒有不舒服,就覺得吃不下”
白翼聽了臉色一板:“不行,今天我非得帶你去醫務室看看”
對醫院有着極度恐懼的東方傾連忙搖頭:“我不要去”
“傾,不要胡鬧,身體健康可大可小,讓醫生看一下我才放心”白翼站起身就去揪人。
“不要,白翼,我不去”東方傾反手扯住欲拉自己往外走的白翼,他說什麼都不會去的。
白翼只當小孩子任性,決不妥協的準備拖着人就往外走。
一番糾纏,東方傾的衣衫被掙開,露出精緻的鎖骨,白皙的肌膚上道道淺痕曖昧交錯,白翼停下了動作快速伸手將衣襟扯開,露出大半個香肩的肌膚上都佈滿着深淺不一的痕跡,可見衣服下的身子被印下了多少個這樣的印記,白翼覺得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這,這是誰幹的?”他幾近要失控,雙手都有些顫抖。
東方傾紅着臉扯回自己的衣襟重新扣上,被人發現這羞人的痕跡甚是尷尬,尤其眼前的人還是白翼。
少年羞澀的模樣刺傷了白翼,他呼吸錯亂,感覺無數把尖刀刺在他的心口,疼的他發顫,哪怕少年只是露出一個委屈或者不願意的樣子也好,他也不至於如此心碎。
他深吸了口氣:“小傾,是誰做的?”
沒察覺對方的情緒,東方傾紅着臉搖搖頭,一副不願意透露的模樣。
白翼更加難以呼吸,他忍下心中的額酸澀艱難的一字一句道:“是,東方彥嗎?”
東方傾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白翼怎麼會知道。
對方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答案,白翼苦笑的扯出笑容,他早該想到了不是麼!
“你,真的愛上你的親哥哥了麼?”白翼帶着一絲期待看向他。
東方傾沒有遲疑的點頭粉碎了白翼心中一點點的期盼,此時此刻他居然想落淚,一段來不及發展的愛戀,就這麼被無聲掐斷在搖籃裡,似乎連空氣都在嘲笑他的癡傻。
“你先走吧”白翼撇開頭,深受打擊,他需要一個人靜靜。
東方傾覺得白翼有些奇怪,但直接這個時候還是離開的好。
白翼捂着眼重重呼出一口氣,從什麼時候,他對這個少年的執念竟然比想象中的還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