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砍頭未亡另有玄機

豬頭怪也好,野豬精也罷,雨寒只想快點結案,然後帶走冥界寶物,然後找到那鬼貨郎,將所有寶物收回!蕭晴同樣心急如焚,雖然他們找到了鬼貨郎,但墨雪和靈兒的去向卻還未來得及詢問,那鬼貨郎卻因爲怕官差緝拿而再次逃跑。

衆人跟着劉尚回到衙門,仵作的停屍房內已經擺滿了死屍,那些死屍全部丟失了腦袋,驗屍的工作看似繁重,但其實不然,因爲所有的屍體死狀相同,根本沒有一一驗證的必要。

“劉大人,這些人死狀相同,必定是由一個兇手殺害!”仵作對趕來的差人說道。

“能否從兇器上判斷兇手?”劉尚接着問道。

“大人啊,請你移步過來查看!”仵作說着,帶着衆人來帶到了一句無頭屍體跟前,然後繼續說道:“脖子並不是被刀刃砍掉,皮肉明顯是被撕扯斷裂,就連頸椎也被扯斷,那兇手力大無窮,必定是抓住頭顱隨後用力擰斷……”

“小臂和小腿也是被兇手用蠻力擰斷,和屠夫老婆的手臂相同!爲何要這樣做呢?”雨寒接着問道。

“起碼可以斷定,這必定不是人類所爲!”仵作接着回答。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哭喊!

“大人啊,我們昨晚看的真切,因爲約好打麻將,所以直到深夜還沒有入睡,那是一隻豬頭怪,衝進房門二話不說便打翻了麻將桌,接着將我的一隻手臂擰斷,還好我們人多,拿起武器與他抵抗,這纔將它趕走!”一個手臂斷掉的老漢正對蕭晴說道。

“你們以前有沒有見過它?還有什麼其他線索嗎?”蕭晴接着問道。

“沒見過,一次也沒見過!但我肯定它不是豬精!”和斷手老漢一同前來的傷者說道。

“恩?明明有着一顆巨大豬頭,爲什麼說它不是豬精?怎麼如此肯定?”劉尚走出停屍房,問向那人。

“回大人,只因爲那豬頭根本就是後就上去的,還有鮮血流出!而且您想想看啊,如果那是豬精,它腦袋都現出了原形,更何況四肢,但奇怪的是它的雙手還有五指,根本不是豬蹄子……”

“原來是這樣!”劉尚說着想和身邊的死神討論一下,四處張望卻不見了他的蹤影。

死神去了哪裡?其實他本來是跟着大家一同趕往衙門的,半路卻突然看到那胡二毛,想起剛纔他嚷嚷着有線索,雖然所有人都不在意,甚至認爲他在譁衆取寵,但死神卻很是在意,於是跟隨着拐進了另外一條路。

這胡二毛專門找些衚衕小路來走,被死神跟了這麼久居然沒有半點察覺,胡二毛對這帶的衚衕很是熟悉,時而掀起竹筐拿出一件道袍,時而掀開磚頭拿出一疊符咒,最後居然在衚衕口搬來一張破桌子,鋪上黃佈擺在街邊,死神再看,胡二毛卻成了街邊算卦的道士。

“占卦算命,先問前事,非者分文不取!”

死神剛要上前,只聽到胡二毛突然吆喝一聲,這分明是江湖騙子的套語,死神差點沒有笑出聲來,心想着也許這次真的是白費功夫,就在這時,只看到有個壯漢氣哄哄地直奔卦攤!

“陰陽五行十褂九靈……”

那胡二毛肯定是看見了那人,但他卻眯縫着眼睛假裝沒看見,嘴裡還不停嘟囔着。

“嘿!你這個騙子,我問你……”

“問仕途前程三個銅錢,問婚姻嫁娶五個……”

那壯漢剛一開口,胡二毛卻張口要錢。

“呸!我給你錢,我給你兩個大嘴巴!前幾花錢算命爲何不準!”那壯漢突然喊道。

“不準?呵呵,不準就對了!我不是說了,陰陽五行十褂九靈,你就是那不準的一掛!怎麼了?”

“嘿!你他嗎的還有理了,若是不準也就罷了,怎麼讓我倒黴透頂?”

那壯漢說着,一把將胡二毛揪了起來,擡手就要打上幾巴掌!

“等等,你問我什麼了?我還不服呢?是不是沒有按我說的做?”

“你還裝傻!那和我兄弟前來算命,問你我倆想要做的事情能不能成功?你說向南走就可以!我們又問你今後我們的前程如何?你又說了,我兄弟日後八擡大轎擡回去,我是天天有人請吃飯,而且什麼都不用幹就有大房子……”那壯漢說着一把將胡二毛推倒在地。

“對呀,沒錯啊!這是我說的啊!不準可能會有的,但不可能完全相反啊!你說說看,你們兄弟二人到底怎麼了?”胡二毛接着問道。

“我們當時想去搶劫,你說我們能夠成功,於是我們二人聽你的去了南邊,南邊商鋪不少,我們哥倆就搶了一家當鋪,哪想到這當鋪由一個惡鬼經營,幾巴掌就把我兄弟拍死,我也被打得重傷,幸好有官差路過把我們捉走,不然我也賠了性命!雖然沒死,卻關在監獄,天天吃糠咽菜,你說說是不是你害了我們……”

那壯漢說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有好惹事的就大聲喊道,讓胡二毛給個說法。

“咳咳,你們要冷靜一下!慢慢聽我道來,我算的準,而且準極了!”胡二毛說着打開摺扇,故弄玄虛地看着那壯漢,然後說道:“我對你們印象還是很深的,身材魁梧,要是躺下沒有七八個人擡不動吧?我問你,你兄弟被惡鬼拍死,那死屍是不是被八個官差放在木板上擡走?”

“啊?是,是呀!可你說是八擡大轎啊?”

壯漢話音未落,只聽到身邊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居然有人說那胡二毛算得準!

“呵呵,再說你,我說的也準啊!你被抓入牢房,每日吃飯你可花錢?”

“沒,沒有啊!牢房裡的飯菜花什麼錢?啊?這也能算是請客?”壯漢回道。

“不花錢白吃白喝還不算請客?哼!再有,你在那牢房裡住着有人要你房租?是不是百得了房子?所以說我全沒有算錯!”

“哈哈哈……胡二毛不愧是胡二毛!”

“就是啊,天南海北胡說一通!”

圍觀的衆人開始起鬨,那胡二毛卻聽了挺胸膛毫不在乎!可那壯漢確實急了,揮起拳頭便打了過去!

“好你個騙子,看我不打死你!你不是說我以後什麼都不用幹就住大房子裡嗎?我現在出來了,你還有話可說?”

“砰!磅!咣噹!”

“哎呦我的媽呀!打死人嘍,救命啊!打死人嘍!”

胡二毛哀嚎着,但圍觀的衆人卻沒有一個上前阻攔,死神看不下去,剛要上前阻止,只見到幾個巡邏的官差跑到這裡,分開人羣一看那壯漢大吃一驚!

“這,這不是越獄犯嘛!居然在這裡打架鬧事,蓄意殺人!給我抓起來!”官差一聲令下,幾人一起把他摁住,接着五花大綁。

“哎呦我的媽呀!可打死我了!大人啊,他想殺人害命,可千萬不要再把他放出來了!”胡二毛捂着鼻子大聲喊道。

“哼!越獄可是大罪,而且蓄意殺人!最近世道不平,連連發生命案,這傢伙必定是出不來了,估計要住上個一輩子!”官差說着,將那壯漢押回牢房。

什麼?一輩子出不來,嘿嘿!這不就對上了!胡二毛想到這裡大笑起來,這手剛一鬆開,鼻血噴涌而出!

“怎麼樣?諸位,我茅山宗後人不是浪得虛名吧!那傢伙以後都有人管飯,有大房子沒算錯吧!”

胡二毛這會兒可算來了精神,也不顧鼻血噴流,又叫又笑地對着人羣嚷嚷起來。衆人看熱鬧沒了紛紛散去,誰也不會管他是不是真的懂算命,會茅山術。

洋洋得意的胡二毛扶起桌子,將卦攤重新擺好,隨手撕了兩塊破布堵在了鼻子上,那壯漢下手很重,這兒胡二毛不僅鼻子流血,就連兩隻眼眶也被打得黢黑,嘴脣腫的像個兩根香腸。

雖然臉被打腫,但胡二毛心裡高興啊!以前這街上的人都說他是個騙子,這會兒可算是揚眉吐氣了,至少他是這麼認爲的。

死神看這小子真是哭笑不得,明明是被揍得很慘,此時卻搖頭尾巴晃,那得意洋洋的樣子簡直是眼裡沒誰了!看他這樣死神也不想再問他,更確定他是個江湖騙子了,所以轉身離開!

“嘿嘿,那邊的兄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問我啊?來,來,來!今天本道士,不!本仙人心情大好,就當積德行善了,有什麼問題儘管問來!”

那胡二毛突然喊道,死神不理他,他卻找上死神。

“哎!好吧,我想問你……”死神本想離去,沒想到那胡二毛會叫住自己,所以無奈地問道。

“等等!不要說,本仙人已經看破天機!”得意的胡二毛更是大言不慚,此時稱自己爲天師了!

“……”死神無語,只是坐在了那卦攤前的木凳上。

“恩,我看看啊!”那胡二毛半眯縫着眼,手指胡亂掐算,冷不丁突然大吼一聲:“啊!原來是個官差大人!各位啊,官差大人也來我這了!誰說我與衙門不熟,這不找上我了……”

那胡二毛故意爲之,那些轉身離開的人羣聽到他這裡熱鬧於是紛紛回頭。

“大人,你說我算的對不對!準不準!您說,啊!快說啊!”胡二毛見大家回來,於是對死神說道。

“……”死神當然知道他的伎倆,之前在肉鋪這小子一定是看到了自己,所以閉口不答。

“拜託了!別讓我當着這麼多人跌面兒啊!”胡二毛見死神不吭聲於是低聲說道。

“哼!”死神不屑於理他。

“恩!大人說是!你們聽到了吧!”哪知道胡二毛居然後忽悠起來,然後接續說道:“您想問那昨夜殺人案的線索嗎?哎,我之前已經說了,衙門那差人對我無理,所以我幫不了你,除非!除非……你給我五十兩白銀!”

“沒有,再見!”死神再不想聽那胡二毛多說半句,起身剛要離開,去被那小子用手拉住。

“好,大人已經同意了!你們看到了吧!這麼多銀兩我們還是去個沒人地方交易!咳咳,諸位,對不住了!我與那差人有要事相商,想要算命的明日再來,失陪,失陪了!”

胡二毛動作極快,說着便把死神拉進衚衕,那高興的樣子別提多美了,好像死神就是的他的大恩人一般,居然如此配合的演完了劇本!

“我可沒錢給你!”死神冷冷的說着。

“嘿嘿,您還不明白嗎?我不就是想出口惡氣!我不要錢,嘿嘿!只希望通過這事,日後他們能夠準經我些,然後我把這算卦前提高一點,這我就知足了!”胡二毛講出了實話。

“呵呵,你這傢伙!好了,那會兒你在肉鋪門口大吼大叫,到底有什麼線索你就說吧!”死神問道。

“說是可以,但也沒有什麼好處!實在不行去酒館喝上一杯……”說道此時,那胡二毛居然支支吾吾起來。

“哎,他們都不信你,瞧不起你!我本來看你會些法術,但如今看來也和他們說的沒有兩樣,好了!你那線索我不聽也罷!”死神說着轉身就走,甚至沒有半點廢話!

“大人留步!爽快,我就是欣賞大人這份爽快!既然這樣,我就告訴您了!”

“好吧,我就在忍耐一會兒!你有話快說!”死神回答。

“恩!大人你是知道的,我乃茅山宗傳人,昨晚觀天象發現星斗異常,於是使用門派絕學飛頭術!我就在上空觀察這陰陽路上,嘿,您猜怎麼着?”

“我猜你要是再廢話,不快點說完我這就離開!”

“別!別!我這就說!呵呵,其實左鄰右舍的事情我都知道,因爲我會茅山……對了,不能廢話!那個胖娘們忒壞了,整天和那豬精在一起廝混,你知道他倆怎麼害死的屠夫?”

“你不用和我留懸念,你快點給我說清楚!”

“是,大人!他們用一把雪白的菜刀切了屠夫的腦袋,可你們知道嗎?那菜刀是鬼貨郎給屠夫的寶貝,被那菜刀切了腦袋也不會死!”

“什麼?你怎麼知道?”死神急忙問道。

“我看見了,我這法術,我這兩條大長腿!不對,我這飛頭術!”

“然後呢?”死神接着問他。

“然後有個人半夜找我算卦!你猜她是誰?”

“我能猜到就不問你了!真想大嘴巴扇你!你到底說不說?”

“呵呵,說!我習慣了!是個差人的老婆,那個送屠夫屍體回停屍房的差人!那娘們驚慌失措,說她老公好像闖了什麼大禍,想求符保平安!我多奸啊,我愣是套話給逃出來了……”

死神見到胡二毛剛要停頓,擡起手便要扇他,於是嚇得他幾門自己接上話茬兒,繼續說道。

“那小子把屍體弄丟了,啊哈哈!你說能把屍體弄丟的人得多笨啊!然後怎麼着?這官差膽子可夠大的,聽說找個假的去代替,後來那個在停屍房的屠夫根本不是真的啦,真的早沒嘍!”

“啊?屍體給弄丟了!屍體還會跑不成?連頭都被切掉了,能跑到哪去?”死神自言自語道。

“所以說話,那雪白的菜刀是個寶物,我曾經見到過!那屠夫在家裡實驗,切了公雞的腦袋,那公雞居然沒事,活了好幾天,然後又實驗豬,照樣切了腦袋也能活……”

“你這傢伙簡直就是個偷窺狂啊!平日裡什麼都不幹,整天把腿變長後爬牆頭了吧?不然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別,別這麼說啊!我這是飛頭術,呵呵!我不瞭解每家情況怎麼能行,萬一人家找我問事兒,我不瞭解客戶信息怎麼服務好?是吧!呵呵。”胡二毛恬不知恥地笑着。

“看來你那算命的本事也是假的嘍?”

“真的,我這叫理論聯繫實際!不過大人啊,我這老底全讓您給掀了,日後怎麼在陰陽路混啊,不如把我收了吧,讓我鞍前馬後地做個小跟班兒行不?”胡二毛說着話題一轉。

“嗯?你這話好像是因爲我而毀了你的前程一樣!沒見到我時你就好混了?強詞奪理,你我又不熟悉,你爲什麼要跟隨我呢?”死神問道。

“這麼說您同意了?太好了!大人您問我爲何要跟着您,那是我算出來的啊,我茅山術學藝精湛啊,我這麼掐指一算,嘿!您必定是個成大事的人,有王者之象,想想看啊,日後我跟隨了您不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時候我再回來陰陽路誰還敢瞧不起我!啊?我就娶媳婦,娶她個六七個,大人您娶十個,我超過您不像話,嘿嘿……”

死神回去衙門,那胡二毛在後面不停地說着,可就在這時,死神也不理會與他,就讓他過過嘴癮也無妨!可就在走出衚衕口的一刻,只看到蕭晴衆人迎面走來,身後跟着劉尚和衆多差人。

那些差人全副武裝,居然套上盔甲,手拿各式兵刃,他們每個人都是面色凝重,心事重重,顯然一副壯士出征不復還的樣子!死神招呼一聲上前詢問,原來大家想在今晚與那野豬怪來個殊死搏鬥!人啊,我這老底全讓您給掀了,日後怎麼在陰陽路混啊,不如把我收了吧,讓我鞍前馬後地做個小跟班兒行不?”胡二毛說着話題一轉。

“嗯?你這話好像是因爲我而毀了你的前程一樣!沒見到我時你就好混了?強詞奪理,你我又不熟悉,你爲什麼要跟隨我呢?”死神問道。

“這麼說您同意了?太好了!大人您問我爲何要跟着您,那是我算出來的啊,我茅山術學藝精湛啊,我這麼掐指一算,嘿!您必定是個成大事的人,有王者之象,想想看啊,日後我跟隨了您不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時候我再回來陰陽路誰還敢瞧不起我!啊?我就娶媳婦,娶她個六七個,大人您娶十個,我超過您不像話,嘿嘿……”

死神回去衙門,那胡二毛在後面不停地說着,可就在這時,死神也不理會與他,就讓他過過嘴癮也無妨!可就在走出衚衕口的一刻,只看到蕭晴衆人迎面走來,身後跟着劉尚和衆多差人。

那些差人全副武裝,居然套上盔甲,手拿各式兵刃,他們每個人都是面色凝重,心事重重,顯然一副壯士出征不復還的樣子!死神招呼一聲上前詢問,原來大家想在今晚與那野豬怪來個殊死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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