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傷的重不重?剛纔那幫人怎麼回事,爲什麼要攻擊你們?”
雖然心裡很憤怒,可該問的還是要問清楚,這年頭的事情不好說,別好心幫忙,最後整了自己一身騷。
“大剛,大剛,你醒醒!臥槽他馬勒戈壁的,這幫棒子太狠了,大剛被打暈了!快叫救護車!”
捱揍的學生有四個人,全是男生,其中一個估計頭撞在了牆壁上,暈了過去。
我稍微打量了一眼,看的出來,剛剛那幫打人的道服男還是有分寸的,多是些外傷,不至於出人命。
這時一個鼻青臉腫的學生湊到我跟前,說:“大哥,你們是國內的遊客吧?我們是首爾大學的學生,剛剛那幫襲擊我們的是青龍道館的人,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受害者。”
嗯,倒是一句話把我想聽的都說清楚了。
王柯罕眼睛豎了起來,陰測測的問:“那個青龍道館在哪裡?打了人就跑,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我一巴掌拍在王柯罕的腦袋上,說:“你以爲這是咱們家啊,想怎麼整就怎麼整?這是人家的地盤,小心吃虧!
小夥子,你們趕快叫救護車來,嗯,記得報警,實在不行,就到大使館尋求幫助。
一羣棒子,還真把自己當棵蔥了,咱們中國人從來不怕事,出門在外是得忍氣吞聲,可也不能讓人一個勁的欺負。保護好自己,多保重!”
說完,我就想帶着南弟和王柯罕離開。
不但王柯罕不理解,就連南弟也舉得奇怪,平時我碰到這種事情,不會不管的。
實在是我覺得,雖然這幫學生吃了虧,可終究是不知道其中的內情,再說,有警察管着呢,兇手他們又知道,輪不到我出面當這個英雄。
還是那句話,實在不行,咱們有大使館在呢,怕他們這幫棒子個毛線。
總得來說,我還是不想惹是生非,嗯,是有點自私,不過我可是在大奧集團的地頭上,他們恐怕做夢都想把我幹掉,要是露了行蹤,少不得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棒子國不比灣灣,好多手段都不適合使出來。
要不是有這些顧慮,哥們肯定要把這事情管到底。
“那個……大哥,你有錢嗎?能先借我一點嗎?我們身上的錢剛剛在醫院,捐給同學了……”
我去,剛從醫院出來,就被人揍……這幫孩子也太倒黴了吧?
一聽這話,本來最激動的王柯罕反而冷靜了下來,這小子又把人家當成演苦肉計的騙子了,我勒個擦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人家演苦肉計,也不會在這種小巷子裡,再說,他們就知道,一定能碰上國內來的同胞?
一把拉住正在盤問那個負責溝通的學生的王柯罕,我衝他搖了搖頭,從兜裡掏出下飛機時換的棒子幣,問清楚金額,把錢給了那幫捱打的學生。
那幫學生非要我留下聯繫方式,說是日後定會還錢,被我拒絕了。
不管事情到底是那種情況,碰到同胞受難該幫就幫。其實我只是不願意替他們尋仇罷了,若是剛剛那什麼青龍道館的人不跑,我倒是不介意在這小巷子裡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醫院的救護車很快就到了,把四個學生送上車,我甚至沒問他們的名字就離開了。
不是哥們太冷漠,是人在危險環境中該有的自我保護意識。
王柯罕雖然憤憤不平,可是也知道這麼做是對的,這小子可以算是個老江湖,剛剛讓他拿主意,也會這麼辦,不過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怎麼用腦子而已,所以纔會在第一時間那麼衝動。
南弟一邊領着我們閒逛,一邊小聲對我說:“老闆,不太對勁啊,怎麼街上這麼多穿跆拳道服的年輕小子亂晃?嗯,你看看,一個個走路跟螃蟹一樣,這是準備要鬧事啊。”
“不管他們,最多是黑社會火併,把這些跆拳道館牽扯進去了,能有什麼大事?打死一個少一個,這幫棒子只要不是找我們的麻煩的就行。”
我知道南弟擔心什麼,他害怕大奧集團已經知道了我的行蹤,動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對付我們。
我勒個擦的,也不想想,真要是那種規模的組織出手,會用這些道館的學員嗎?肯定職業殺手就當街開槍了,還會跟你玩拳腳功夫?
不過街上的氣氛確實詭異,好像這些道館的學員的確在尋找什麼人一樣。
不過,到了人流較多的繁茂商業區,這些身穿道服的年輕人就消失不見了,看來這些人都跟國內的小混混一個樣,知道警察關注的重點在哪裡。
可能剛剛那四個學生只是運氣不好罷了,碰到了小混混。
人在外地,受欺負是難免的,我能幫得了一個,可幫不了全部,還是自身強硬,國家有力量,纔會不被人欺負。
不身處國外,感受不到這個,想着剛剛的事情,我不由的感慨起來。
南弟看待這個問題就不一樣,他一路上都用手機搜索着新聞,看了半天,纔對我說:“老闆,事情不簡單。”
“怎麼了?這幫棒子真的是在找咱們?”
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雖說不太把大
奧集團放在眼裡,可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又是封閉的獨立環境,好多手段全都用不上。
“棒子們這段時間鬧的很厲害,剛剛那幫學生是被人故意攻擊的。”
說着,南弟把手機遞到我的眼前,是一個類似於論壇的界面,上面寫着留學生之家的名字。
不用看裡面帖子的內容,單看標題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最近一段時間局勢不太平,政治話題自然就進入了普通人的生活,幾個在跆拳道館學藝的大學生因爲這個被人打了。
起因很簡單,早上訓練的時候,幾個棒子國憤青聊起了政治,把天朝諷刺了一通,言語很過激,結果被幾個留學生聽見了,立刻起了爭執。
那時負責訓練的教練不在,沒有控制住局勢,是幾個棒子先動的手,加上對方人多,三十幾個打六個,結果幾個留學生都受了重傷,三個骨折,還有一個差點被打死,現在躺在醫院還昏迷着沒有醒。
我勒個去的,這尼瑪,棒子要找死啊!
我點開幾個帖子看了看,受傷的就是首爾大學的學生,然後有人號召大家去醫院捐錢,先搶救同胞。
嗯,事發之後,就有人報警了,可是那家道館和打人的學員,到現在也沒去醫院,更不用說掏醫藥費了。
想起剛剛碰到的那個學生說,把身上的錢全都捐給醫院的同學了,看來不是瞎話,他媽的,剛剛放過那幫打人的小崽子,後悔了!
“小罕,給你看看。”
王柯罕拿着手機看了幾眼,嘴巴上就開始罵了,都是天朝人,碰上這種事情,窩火是肯定的了。
我們三個一直呆在原地看手機,站的位置下意識的選擇監控的盲點,嗯,據說這是犯罪分子的習慣性行爲。
身邊不知什麼時候經過四個頭髮染的跟西遊記裡的妖怪一樣的傢伙,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喊了一句口號,竟然猛的出手攻擊!
南弟只來得及喊一聲小心,對方就踢了過來,嗯,跟電視上那幫練跆拳道的招數一模一樣。
我雖然心思在王柯罕手裡的手機上,可是四枚頂級生物芯片不是白給的,這四個小崽子動手的時候,我就做出了反應,直接把踢向我的那個傢伙一腳踹翻。
王柯罕最擅長處理這種突發事件,許是看他拿着手機正入迷,對方有兩個人踢向他,王柯罕一彎腰,直接一個掃堂腿,把那兩個人也放翻了。
南弟那邊,一個側閃,然後肩膀一扛,竟然頂着那人的襠把人頂飛了!
慘叫聲頓時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