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相邀
“公子，對不起。”
“你爲什麼道歉？”顧笙反問道。
“給公子惹麻煩了，那人恐怕未必善罷甘休。”顏如玉道。
“無所謂，本來也準備呆些日子就離開，不過是早走晚走。再呆上幾天，等我取了刀，咱們就走。”顧笙道。
“公子，爲什麼一定要取了刀再走？”顏如玉好奇問道。
“城中麻煩事多，野外也不安全，有劫道的強人，也有吃人野獸，說不定還有些山精野怪。還是弄把趁手的刀再上路。”
“公子說的對。”
“行了，別捧哏了，睡覺去吧。”顧笙拍拍她腦袋。
之前兩人還差不多高，這幾天下來顧笙比她高了大半個頭，拍她腦袋倒是挺順手。
顧笙躺到牀上，他早知道顏如玉這相貌是個麻煩，越是縣城這種小地方越是如此。
“公子，我要學這個！”顏如玉坐在門檻上看的興高采烈，拍手道。
出門一介紹，身高五尺三寸，丟人不？
所以出現這種情況，量身高的尺和測量的尺是兩種規格。
雖然不知道顧笙實力如何，但顧笙身上那極其雄厚如同火爐一般的氣血，卻是能夠感應到。
“這樣，那等我一下。”顧笙稍稍思索便答應下來，去看看對方找自己有什麼事。
因此平時也很少讓顏如玉出門，就是爲了避免她被人留意。
“既然對方沒走，那就不急這兩日。”
若是對方報復，肯定不能是一個捕快在這。
以顏如玉的容貌之出衆，顧笙毫不懷疑會有這種發展。
“是顧相公麼？”那捕快笑着迎上來。
“先練好刀法再說。”顧笙說道。
然而在緩過來之後，便是升起來的憤怒。
顧笙隨着捕快一直走到衙門附近的一處酒樓。
“徐道爺就在樓上。”捕快站在酒樓門口說道。
“徐道爺請您去一趟。”
還有重要一點，便是顏如玉沒有戶籍。
“老爺，查到了！那人叫顧生，家住平安坊，今年十六，去年考中了童生，身高六尺九寸。”
“也就是租房子的是顧生，如今卻換了個人，頂替了他的身份？”黃友山問道。
“若是沒抓住呢？你怎麼就不想想，是你脖子硬，還是他刀硬？你還真想把自己性命搭進去？還是想把我搭進去？”
第二天一早，顧笙先是練習一遍刀法，接着又練習幾遍腿法，將腿法融會貫通。
“徐道爺？”
剛纔若是被那人看到顏如玉的相貌，回頭再一查顏如玉的戶籍，結果查無此人，那時麻煩更大。
顧笙出門主要去訂做兩身袍子，最近身體長的太快，才做的袍子就有些小了。
黃友山越想越頭疼，要不是親生的，恨不得親手掐死。
這個世界，平時用的尺一尺是31公分，而量身高的尺一尺是23.1公分。
“廢物！”黃友山怒其不爭的罵道。
正好，他對青雲觀的道士也挺感興趣的。
“爹，這個人是冒名的，現在去報給衙門，直接將他抓起來嚴刑拷打！”身邊那個青年黃澤頓時興奮起來。
另外去鐵匠鋪催一下。
顏如玉則是興高采烈的跟在顧笙身後嘰嘰喳喳。
“好啊！”顏如玉一聽能出門就開心。
如果按照一尺31公分來量身高，那大部分人身高都不到六尺，說出去不好聽，讀書人也不同意啊。
要不說紅顏禍水呢！
這輩子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顧笙目光掃了一圈，心中對青雲觀道士找自己來的目的有所猜測。
那時上門的就是衙役捕快了。
“還不是你這不孝子惹出來的亂子？文不成武不就，每天就知道遊手好閒，滿腦子都是那點兒事兒，什麼時候能跟你大哥學學？”黃友山罵道，隨後才放緩語氣。
因爲古時候說的是七尺男兒，而身高五尺那是三寸釘。
……
這種亡命之徒既然得罪了，那就不能留着對方。否則說不定對方事情辦完了，想起這一茬來，臨走前給自己一刀。
讓藥幫動手。
“是青雲觀的道長。”捕快解釋道。
前世那麼多拳擊、格鬥高手都是街頭鬥毆時被匕首捅死，有武器和沒武器差距太大。
“我跟張家拳館的弟子打聽過了，昨天那人有鍛骨境的實力，不好對付。張家拳館的館主也就是鍛骨境。
黃友山琢磨一下，這人冒名頂替進到縣裡，不知道有什麼圖謀，偏偏被自己這蠢兒子得罪了。
黃澤在一邊慫恿，眼中帶着惱火。昨晚他是真嚇到了，對方好像真要掐死他一樣。
……
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哦！”
以顏如玉現在的氣血力氣，練腿法殺傷力不大，跑的也不夠快，頂多身形靈活點兒。
不少人都心中詫異，這青陽縣裡什麼時候多了個用刀高手？
另外，我去平安坊也打聽過，那個顧生搬走了，沒人知道他搬到哪去了，算算時間跟這人搬過來的時間差不多。”
以後得找個機會給顏如玉辦個戶籍才行。
這腿法的特點便是快，步步緊逼，一時間滿院子都是腿影。
遊民是可以直接抓起來的。
若是報官的話……一來是怕縣裡的捕頭拿不下對方，被他跑了，二來是怕消息走漏了，那黃家就永無寧日了。
對付這些亡命之徒，就得用亡命之徒才行。
“是這樣了。”
倒是一刀在手，三五個人近不了身。
兩人回去時，才走到巷口就看到自家門口站了個捕快，顧笙心中頓時一跳，第一反應是對方報復回來，馬上就覺得不對。
“不是……昨天晚上那人身高足有七尺五寸，體型也對不上，我打聽了，那個顧生瘦的跟麻桿似的，昨晚這個絕對不是。”
等到氣血強了以後，一拳一腳能打死人，那時再練腿法也不遲。
顧笙點點頭，帶着顏如玉走進酒樓，就看到一樓坐了不少短衣襟的漢子，一個個氣血不弱。擡頭注視過來，目光犀利。
這腿法可比刀法要花哨好看多了。
“吃完飯跟我出去一趟。”顧笙想了想道，以後是不能把顏如玉單獨放家裡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黃友山揮揮手。
這些人的目光在觸及顧笙之後，微微一縮。
“另外我跟牙行那面也問了，當時租這宅子的，確實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身高六尺九寸，不超過七尺。應當就是那個顧生。”
被罵了一頓的黃澤縮起脖子不敢言語，黃友山沉聲道：“還打聽到什麼了？”
還得找人幹掉對方最穩妥。
顧笙進屋拿了刀提在手裡，帶上顏如玉，跟着捕快前去。
坊主黃友山沉着臉看過去，神色越發的陰沉了，反問道：“你覺得是一個人？”
“爹，接下來怎麼辦？一定不能放過他，若是放過他了，其他人怎麼看咱們黃家？那些賤民若是有樣學樣，咱們黃家在青陽還能呆的下去？”
帶着顏如玉上樓。
果然，房間中擺了十張椅子茶几，大部分椅子上都坐着人，或者男或女，唯獨有一個相同點。
便是氣血極其雄厚。
分明都是鍛骨境的武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