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易來到人羣的前面,只見圍堵的人羣足有數百人之衆。他們大多數都是空手的,只有少數人手裡拿着棍棒。人羣叫囂着,謾罵着,阻擋着唐軍前進的去路。
唐軍有着鐵的紀律,學員們排列整齊,任由他們叫囂着。只有幾個領導在那裡勸說着人羣。
初始,這些西涼人保持着剋制,只是謾罵唐軍,人羣裡面有些活躍分子,在裡面不斷挑唆。
甘易召集學員隊領導,簡要地佈置了一下。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隊伍。大約十分鐘左右,他們向甘易報告,一切準備完畢。
甘易說到:“聽我命令,準備行動。”
一個學員隊領導手持一個鐵皮話筒,大聲喊道:“所有的人都聽着,限你們1分鐘,立即散去,否則後果自負。”他連續喊了三遍。
忽然,人羣中有人大聲叫罵,並向唐軍投擲石子,不少學員被打傷,在那些人的挑動下,人羣也騷動起來。開始衝向唐軍的大隊。
軍官們都看着甘易,甘易點點頭。軍官們見他許可,大聲命令到:“動手。”早就憋壞了的學員們,手持臨時配發的鎬把,衝向人羣。強壯的士兵們盡情地揮動着手中的鎬把,瞬間將人羣打得鬼哭狼嚎,四散逃竄。而提前盯着人羣中活躍分子的學員們則上前抓捕他們。
許多被鼓動來的人,感到上了別人的當,鬱悶地想到:“不是說唐軍紀律好,不會對百姓下手嗎?看來耳聞不如見面,這些唐軍也太狠了!”
人羣很快被驅散了。各個學員隊領導前來報告,說抓了50多名挑唆分子。經過簡單的審訊,他們全都是韓遂的部下。
面對着這樣的情況,曹植派來的聯絡官和曹軍負責接待的將領,沒有表示任何不滿,相反還露出了微笑。
原來,韓遂被曹操封爲了西涼候和西涼太守,可是又讓曹洪擔任西涼都督,領軍2萬分別駐紮在各個城市,成爲了實際上的軍政一把手。韓遂不甘心這樣的局面,派出手下藉着報復馬氏家族的由頭,挑起事端。
他的陰謀是,如果曹軍鎮壓百姓,就會失去民心,韓遂就可以鼓百姓驅逐曹軍;如果曹軍不鎮壓百姓,沒有參與鬧事的百姓也會對曹軍失望。韓遂就可以向曹操稟報,說曹洪處置不當,要求將曹軍調走,利用原來的西涼軍來維持秩序。
諸葛均在後世,學到了許多如何處理類似問題的經驗,對甘易面授機宜。甘易見到曹植和曹洪派來的代表,瞭解了其中的情況,決定自己動手,拿住韓遂的把柄,晾他韓遂也不敢吱聲。
進入了酒泉,甘易拜會了曹洪,許褚也隨着甘易來了。
曹洪看見許褚很是高興,寒暄幾句,就開始對他的頭髮感興趣起來,說到:“仲康(許褚),你的頭髮?”
許褚現在已經習慣了短髮,對於它的好處有着深深的體會。他得意地說到:“曹將軍,你的頭熱不熱?咱這叫板寸,真是太舒服了。如今大唐男人全是短髮。這風氣我看就很好。”
本來,曹洪沒有覺得什麼,這和他們一對比,立刻趕到頭上一陣灼熱,頭皮發癢。他有些羨慕地說道:“好是好,可是咱們大漢朝不興這個。”
這時,接到消息的曹植來了。許褚等人上前與他見禮。甘易與曹植、曹洪等人研究了當前的局勢。
甘易介紹了路上的情況,並說抓了冒充百姓的40名韓遂手下。曹洪說到:“這下好了,我今天就派人張貼告示,告知百姓,明天就以殺人搶劫罪,斬了他們,叫他韓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甘易說到:“爲了我們轉移順利,還請曹將軍實行宵禁。減少麻煩,一切軍費,我們全部承擔。”說着送上了一份禮單。
曹洪看了一眼曹植,見他點頭。就接過了禮單,看了片刻,滿意地說道:“唐軍就是富裕,出手也是大方。行,有什麼需要配合的,儘管開口。”
營救行動立刻開始了。由於西北商社和大唐的商號,分佈的零散,因此甘易將學員們已隊爲單位前去營救。許褚帶着曹軍學員隊,趕着20輛馬車,前往西門附近的西小街,他們穿過了四條接到,眼看就要到西小街了。忽然從街道兩旁冒出來大羣的“百姓”,足有六七百人他們將曹軍團團圍住。許褚手下只有100餘人,情況複雜,他連忙派人請求支援,同時勸說百姓。
按說他可以直接動手驅散人羣,可是他們穿的是曹軍的制服,而此地現在是歸曹軍管轄,他動手有些不便。忽然,人羣中有人大喊:“搶啊,他們車上拉着黃金呢!”
許褚他們帶的馬車上,黃金是沒有,可是拉着許多糧食和衣物等救濟物資。許褚下令保護物資。學員們舉起兵器圍在馬車旁邊。人羣擁擠着,後面有人故意將前面的人推向曹軍,有人被推到了一個學員的兵器上,受了傷。有人就大聲喊道:“流血了,殺人了。”人羣中忽然有許多人亮出了兵器,向學員們殺來。
許褚一見情況危急,大聲命令到:“放棄物資,大家靠攏。無論男女老幼,靠近者殺。”
人羣中的殺手們從四面蜂擁而上,明顯是有組織的軍隊行爲。許褚來了精神,揮舞着大刀與敵人廝殺在一起。忽然附近房頂上出現了許多弓手,向曹軍放箭,接着更多的人揮舞着刀槍殺來。
許褚他們現在面對的敵人足有上千,幸虧他們的鎧甲防護力強,學員們又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中精英,勉強擋住了敵人的進攻。但是敵人太多了,學員們的傷亡開始增加,情況萬分危急!
派往都督府求援的曹軍學員,穿過了兩條街道,正遇上一個學員隊,他心中大喜,剛要開口求救,卻發現是東吳的學員隊。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說。
甘寧等人是被派往西北面的北小街的,他見到曹軍學員一臉猶豫的模樣,就問他情況。曹軍學員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就把曹軍學員隊的遭遇告訴了甘寧。
經過了近一年的早夕相處,兩隊學員雖然平時有些齟齬,但是仍然積累了不少感情。此時甘寧沒有任何猶豫,一面派人向甘易報信,一面帶着東吳學員隊,由曹軍學員領着趕往出事地點。
曹軍此時已經傷亡了20多人,學員們的鎧甲雖然防護力強,但是太過笨重,十分消耗體力。敵人太多,學員們已經十分吃力。
忽然,東面的敵人一陣大亂,甘寧帶人趕到了。許褚見到甘寧,不禁心頭一熱。奮起神威殺向敵人。兩隊學員並肩作戰,威力大增,等甘易派來的援軍趕到時,敵人早已崩潰了。
曹軍學員隊和東吳學員隊,經此一戰,雙方感情倍增,紛紛擁抱在一起。許褚走到甘寧面前,沒有像其他學員們那樣擁抱來表示熱情,只是說道:“回去請你喝酒。”甘寧說道:“好。”兩人相識一笑。
曹洪在酒泉的軍隊只有5000人,韓遂的人馬足有13000多人,加上收編的馬超的人馬軍心不穩,曹洪也有些擔心。
曹植、曹洪和甘易等人正在研究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忽然小校來報,韓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