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是個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吃虧,就算作爲徒弟的我也隨時可能被拿來用,而且是用死不償命的那種,現在的這個畫面看着挺彆扭的?吃醋?沒錯,就是吃醋。
你吃醋還不僅不能任由師傅這麼自作孽不是?當時也不知道腦袋抽的哪根筋,我竟然上前阻止孩子,相當簡單粗暴的把人從師傅胸口拽出來之後塞到了一邊的二月花懷裡。
“師傅,你他媽的想死也別死在這裡,你看看這是你的孩子嗎?”真沒想到有一天我能這麼拽着師傅的頭把人提起來,就那麼一小坨,幾乎喪失了所有的精氣神一樣。
師傅看着我看看孩子,他的手突然鉤子一樣拽住我說:“李蔡京,你是李蔡京,沒錯,你是李蔡京,我是張震,我做的那些事情註定孤老終生,所以我不會有孩子,何沁沁,我要殺了你。”
幾乎是瞬間恢復狀態,他隨手捏了一個法訣,憑空出現了一道金光直接把自己給劈了,外焦裡嫩的那種,當時在旁邊的我就被波及,也是熟了個五成,別說,味道還不錯。
呸,是想這個的時候嗎?師傅被雷劈以後再次回覆到之前的狀態 ,就是那種金甲戰神的狀態,表面看着還是挺唬人的。
本來這個時候就該輪到何沁沁和師傅大戰五百回合,結果情況和所想的一點都一樣,迎向師傅的是二月花。
這個鍋要我背,知道那孩子不是普通人我還是把人扔給二月花,人家好好一沓姑娘三番五次的被邪祟上身,就算這次沒怎麼之後說不定幾天之後就會出現後遺症,挺自責的。
今天我的作用就是擋箭牌是吧?剛纔是師傅,這次是二月花,也沒時間想別的,直接把二月花攔在我懷裡,那姑娘根本就失去自我意志,伸出一口銀牙直接咬了我的手腕,兩個血淋淋的大牙印子血突突的往外冒,各種的恐怖。
替我打抱不平的只能是倪莉,她上前極其粗暴的
要拽二月花,結果師傅開口罵道:“倪莉,你要是想死我絕對不會攔着,不過,你真甘願爲了別人去死嗎?想想你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真的捨得嗎?”
師傅果然隨時都可能影響到倪莉的,倪莉鬆手退在了一邊,現在也沒時間在意這種小事情?我從懷裡掏出昏睡符貼在二月花的額頭,沒有什麼實質做的作用,就是暫時睡過去。
二月花癱軟之後我把她塞進了倪莉的懷裡說:”你們兩個退下,你帶二月花離這裡遠遠的,二月花大概因爲被附了幾次身之後,就特別容易被那個女人附身,警察絕對不能在我們火葬場產生任何意外,會倒大黴的。”
倪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後,扶着二月花離開,現在好了,就在邊上看熱鬧好了,他們兩個要開始正面對決了?
這隱約的幸災樂禍的心情是怎麼回事?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被逼到這個份上,師傅絕對會發揮全部的力量,我想看看,自己這個師傅到底有幾斤幾兩。
成天見的說我廢物,沒本事什麼的,果然師傅出手,他直接劍指那嬰兒喊道:“何方妖孽,竟然敢亂我心智,今天一定讓你魂飛魄散。”
師傅全身都冒着火衝向了在地上匍匐前進,必須描述一下這個孩子的狀態,我的身體起反應了,沒錯,就是那種心心相惜的感覺,我覺得那東西應該是我的。
之前一直被我可以忽略的事情突然冒出腦海,這個身體其實也是一個詭異的嬰兒長成的,是吃了數十個同類之後才最終成型,還經過師傅一系列變態的改造。
我和這個東西是同類?這種想法不可抑止的產生。
嬰兒每前行一步,手腳下的地面就會塌陷一塊,就好像被重物砸擊下來一樣,除此之外,周圍一米範圍內的草木全部哭死,有異常淒厲的慘叫聲從他周身纏繞的黑氣中發散出來,一路下來,嬰兒再次變成了讓人噁心的一坨腐肉,讓人看了止不住的惡
心。
師傅這會兒肯定看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他提起劍衝了過去,從來沒有想象甘岡成型的嬰兒竟然會有這樣的能力,他和師傅打了個水平相當?
何沁沁全程冷眼旁觀,打到精彩的地方她還喝彩道:“今天就讓我看看是老子厲害還是小子厲害,張震,你有沒有給我們的女兒起個名字?”
本來以爲師傅不會搭理她,結果他竟然分神回答:“我想過,曾經無數個日夜裡都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是個兒子的話就叫張威,我張震的兒子必然是世間最英勇的二郎,至於女兒的話,就叫張魅,那必然會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吧。”
這番話很明顯的被何沁沁恥笑,她肆意張揚的笑着說:“真是不指望你能想出多麼好聽的名字,我想的就比你要強多了,你想知道我給孩子起的是什麼名字嗎?”
能好好的打個架嗎?中途嘮嗑是什麼鬼?還這麼和諧?明明師傅身上都帶了好幾道血淋淋的傷口好不好?
要是在任由這兩個人折騰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我就是這麼不怕死的站出來說:“師傅,這個時候是給你憶往昔的嗎?你都要被人給吃了好不好。”
嬰兒的武器只有一種,那就是自己的嘴,張口就咬,牙尖嘴利,一下就是一個傷口,而且只要被它沾到身邊,四肢就會緊緊的貼附在身上,怎麼甩都甩不開的那種。
看我這麼着急,師傅竟然磚頭朝我行了一個標誌性的白眼,他噴了我說:“你以爲我和你一樣是個草包嗎?好好看看,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爲什麼是師傅你爲什麼是徒弟。”
現在說這些不是廢話嗎?我已經無力吐槽了,結果異變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好像就是隨手一揮,嬰兒在地上變成了屍塊。
果然是邪物,就算被這麼處理也能自主活動好不好,不過何沁沁臉上的表情終於變了,她指着師傅怒吼道:你怎麼能對我們的孩子做出這種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