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笑的也很燦爛，“徐董，我是真麼想到，你竟然真能把這事兒做起來，剛開始聽到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爲會是一出鬧劇呢。”
徐楊得意額度哈哈大笑，嘴上卻挺謙虛：“我也沒想到能做這麼大，本來想着就是給公司招幾個程序員，結果一不小心就這樣了，意外之喜，真的是意外之喜。”
“呵呵，”小李子嘴角抽搐兩下，“你屯那麼多程序員幹啥？我們好幾家的程序員加起來都沒你一家多。”
“做計算機安防啊，這塊的業務會隨着個人電腦以及無紙化辦公的推廣而極速擴張，提前佈局一下，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卻連個可用的人手都找不到。”
“哦？這麼看好這塊的業務？”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
“總覺得你心懷叵測。”
“宏哥，你這就不對勁兒了，我一個不懂技術的小輩兒，哪敢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啊，我現在啊，沒別的追求，就想把我能看到的幾項業務做起來，做好，這就很心滿意足了，尤其是計算機安防這塊，嘿嘿，以後的計算機越來越多，這塊的市場一定會非常大，不用多，一臺電腦一年只收一百塊，只要能佔領百分之二十的市場，那就是一筆大錢，你說呢？”
“……你這麼說，不怕我搶你生意？”
“小了，宏哥，這就小了啊。”
“什麼小了？”
“格局小了，”徐楊凜然大義道：“市場這麼，我能一個人獨吞？就算能，也不能那麼幹是不是，壟斷這事兒，咱是堅決不碰的，所以，我剛纔說佔百分之二十的市場份額，剩下的，誰想做誰做，宏哥你做，和杭城馬做，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所以，這根本沒什麼好保密的。”
“……行吧，我格局是小了點，不如老弟你。”
“嘿嘿，再說了，這業務的前景就在這兒擺着，時候一到，不用我透露，該上馬的都會上馬，所以，提前跟宏哥你說說，也沒什麼影響，而且咱倆也是有交情的好哥們了，宏哥你真要做這塊業務，咱們說不定還能分工合作一把呢，總比發生無謂的衝突和內耗強，你說呢？”
小李子眨了眨眼睛，顯然有點心動，但嘴上卻道：“別，我真沒想過要做這塊的業務，跟你的想法一樣，能把搜索做好就心滿意足了，我啊，也就只會做搜索，對安防這塊瞭解不多。”
話音落下，一大一小兩個虎糧網企業巨頭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小李子笑的很內斂，是嘿嘿嘿的笑。
徐楊笑的很豪邁，是哈哈哈的笑。
至於各自的心思嘛。
嘿嘿。
其實都心知肚明。
嘴上這些話，十句裡只有一句半能相信。
一邊笑，一邊肩並肩的往會場走。
邊走還邊聊。
“宏哥怎麼看某易搞出得來的那個話吧？”
“那玩意兒我看了，全部照抄老弟你的貼吧，丁三石真不是個東西，太缺德，老弟，告他抄襲，堂堂百億美金市值的上市公司做這麼沒品的事兒，我都替他丟人。”
“告不贏啊，就算贏了，估計也只是象徵性的賠點錢，沒什麼意思。”
“老弟，這話就不對了，錢是關鍵嗎？錢不是，關鍵是你得拿出個態度來，不然的話，別人都會把你當軟柿子捏，誰都要抄你的，到那個時候，再想硬氣起來，可就難了。”
“說是這麼說，可取證這塊也太麻煩了，頭疼，實在不行，就不做貼吧這破業務了，往裡貼了那麼多錢，一點收益都看不到，真頭疼，後悔做這業務了，”徐楊懊惱的直拍腦袋，“宏哥，要不，我把這業務轉讓給你？”
小李子連忙搖頭，“別，你都不做，我更不能做，我說了，我現在就想把搜索做好，何況這業務太燒錢，幾乎沒有盈利的可能，我們現在的資金可不支持我做這種事兒。”
“真的？”
“騙你是小狗。”
“哈哈哈哈，宏哥你真幽默。”
“老鄉見老鄉，心情很舒暢，開個小玩笑，老弟，你真不打算起訴丁三石？”
“說歸說，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唉，就是不知道要拖幾年，說不定等官司打完以後，我的貼吧和丁三石的話吧，可能就只剩下一個了，嗯，也有可能通通不在了。”
“通通不在了？怎麼說？”
“被其他人幹掉了？蚌鷸相爭，漁翁得利，我敢保證，現在就有一個陰線的老漁夫在暗中悄悄的觀察局勢，就等着我和丁三石大打出手呢，一直到我們兩敗俱傷的時候那傢伙纔會挑出來撿便宜，”徐楊一臉真誠地問：“宏哥，你猜，那個老陰比可能是誰？”
“咳咳咳，”小李子猛地咳嗽兩聲，“我覺得，老張有可能，老張有錢，而且一直想拓展新的業務，你這個貼吧，和老張的業務能起到互補的作用，所以，千萬小心。”
“嗯，待會兒見了面，一定要好好問問。”
“老張也來？”
“當然，那傢伙看着不務正業，實際上陰險着呢，老早的就跟幾個參加比賽的選手勾搭上了，哼，光明正大的薅我羊毛，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老張不地道，哪有這樣明着薅羊毛的，真要薅，也悄悄的薅纔對。”
“是這個理兒，話說，宏哥，你也是來薅羊毛的吧？”
“嘿嘿嘿，話不能這麼說，我是來捧場的，這麼大的盛會，怎麼能缺少了我們這些第一批在首都搞互聯網的？”
“我可謝謝你了。”
“不客氣不客氣，咱們是老鄉嘛。”
進入會場，果然看到了張總。
張總此時也人模狗樣的，也是一身西裝，不過是草綠色的。
還有雷總。
也換了一身板正的藏青色西裝，和以往走哪兒都一副IT男的打扮完全不同。
徐楊暗自腹誹。
這些傢伙們，騷起來一個比一個誇張，尤其是這老張，這麼喜歡綠色的嗎？快閃瞎大家夥兒的狗眼了。
不過要說騷包，還要數他本人。
本就高大帥氣，還穿着一般人很那駕馭的月白色西裝。
走進會場，瞬間成爲全場最亮眼的那個崽兒。
王劍迎上來，笑道：“徐董，今天真帥。”
“錯，我每天都帥。”
“哈哈哈，徐董今天格外的帥。”
“這還差不多，”徐楊笑過之後，環視四周：“準備的怎麼樣了？”
“嚴格按照你的要求和吩咐做的，連救護車和消防車都提前安排上了，不是公器私用，是花了錢的，還找相關部門做了審批。”
“接待這塊呢？”
王劍掃了一眼一旁偷聽的小李子，稍微壓低聲音：“也都正常，發了請帖的都來了，預計會不請自來的也來了，此外還有大批媒體在場，不過我只批准了五家，其中就有央視。”
“央視也來了？幾臺的？”
“二臺，不過人也說了，主要是拍攝一些素材，不一定能用的上，但也有可能放在其他頻道的新聞板塊播出。”
“懂了，這是要看有沒有新聞價值，”徐楊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潛臺詞。
要是今天的比賽平平無奇，沒有任何亮點，那央視錄的就是一堆素材，回頭就會扔到素材庫裡吃灰。
但相反，要是今天的比賽非常精彩，那麼就有機會播出了，以新聞的形式，雖然時長不用指望。
可在央視亮相，對現如今的企業都有着非常重大的意義，能極大提升一家企業的知名度，可能在新聞播出之前，這家企業還默默無聞，但新聞播出之後，至少有百萬人認識這家公司。
哪怕羚羊科技對這種知名度沒什麼需求，但能上央視，依然感覺挺榮幸。
就算是徐楊這個看不起央視的重生者，也絕對不會拒絕這樣的好機會，相反，哪怕需要付出一些代價，該上還是要上。
沒辦法，這年頭，央視就是傳媒界的絕對老大，流量碾壓其他所有同行，上一次，好處太多了。
當然，央視的舞臺沒那麼好上。
不過就算沒有央視，也有其他衛視，比如說同在首都的首都衛視。
還有其他一些紙媒。
包括行業內知名度比較高的《計算機世界》。
說起來，這《計算機世界》的知名度幾乎不爲大衆所知，就算有人偶爾聽說過這本雜質，也絕對不知道這本雜誌的來歷生平。
但說出來，真就能嚇人一跳。
這是1980年創刊的。
是由信產部電子科技情報科和燈塔國IDG合作出版的。
啥感念？
當絕大部分國人還在爲資社兩條路而糾結的時候，決策層已經意識到了計算機的重要性，甩開其他部門直接佈局，《計算機世界》就是當時的成就之一，同期還有和計算機和信息產業之類的工程，比如說三金工程等等，當然，三金工程要晚至少十年。
可就算如此，《計算機世界》的問世，絕對是打開國人眼界的一把鑰匙。
所以說，國內的計算機產業以及隨之而來的信息和互聯網產業能發展這麼快這麼好，不是沒道理的，更不是什麼互聯網企業家們的功勞，相反，絕大部分功勞要歸功於決策層面，這是真正的高瞻遠矚。
第一批互聯網企業家只是政策的受益人，是一羣正好站在風口上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