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卿閉上了雙眼,回首前塵往事,回首世間萬物,苦苦思索,突然一陣感悟,靈機一動,回答道:“道,是無始無終,無所不包,無處不在,所有人或事物都是道,道法自然,一切皆道。
太上老君又含笑搖頭問道:“何爲道?”
此時,慕少卿已經蒙了,自己對道的領悟已經全部都說出來了,老君貌似還不滿意一樣。
靜下心來,沉心定氣,慕少卿才一字一字的回答道:“道即是我,我即是道。”
太上老君這才含笑點頭,駕着青牛,騰雲轉身而去,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太上老君的問道如同當頭棒喝,點醒了慕少卿。
朝聞道,夕死可矣。
陡然一朝悟道,穆少卿立刻靜坐,漸漸的忘去身體的感覺,周身如嬰兒似的柔和輕軟,非常安適妥貼,若存若亡。此時,唯一還有感覺的便是頭腦的反應。
再漸漸的靜定下去,眼前的目光便有返照的現象。一股清涼的感覺油然而生,穆少卿領悟到了所謂的“醍醐灌頂”,境界又提高一層直達空前絕後境。
迷迷糊糊之間,慕少卿反佛又回到了剛穿越到此的樹林之中。
師傅又出現在自己眼前,指着慕少卿痛斥道:“好你個不孝徒弟,爲師讓你從建我玄門,你確起名玄宗,你如何對得起我。”
“玄門之上便是宗,玄門正宗,弟子欲讓玄門更上一層樓,何錯之有?”慕少卿反問道。
“不孝弟子,枉我教你養你多年,不思回報,要你何用?”說完,師傅一掌揮出,將慕少卿打了出去。
“噗—”一口血吐了出來,慕少卿退了數步之後方纔站穩。
“師傅,弟子死的好慘,師傅爲何不爲徒兒報仇,反而助紂爲虐?”一股陰森刺耳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慕少卿回過頭去,只見郭大路滿身是血,胸口還透着一個被趙俊陽手穿過的大洞,緩緩的朝自己走來。
“趙俊陽若是死了,只怕會天下大亂,神州遭劫,大路你一向都是心有分寸,該明白爲師的中。”慕少卿悲傷的道。
“轟—”一聲巨響。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啊,師傅。”郭大路神拳擊在慕少卿腳下,地面頓時出現一個大坑。
另一邊妖孽般的易水寒突然出現在慕少卿面前,嘴角邊還掛着一絲鮮血:“少卿,你曾說過的清平盛世在哪?你說過的和平無爭又在哪?”
“水寒,難道連你也不瞭解我麼?如果你知道我所揹負的一切,你就知道我的雙肩有多麼沉重。”慕少卿痛心的解釋道。
“你的沉重,能換回我的性命麼?”易水寒一臉邪光的盯着慕少卿。
三個人影緩緩的嚮慕少卿走去,汗水從慕少卿的額頭流了下來。
嗯?不對,按師傅的個性,絕不會以玄門說事,而且師傅已逝去;大路心性一向豁達,又怎麼會化作厲鬼索命;水寒智高淡雅,絕不會應人許諾,難不成這就是心魔入體?呵,看來我是着了心魔了。
一念及此,慕少卿混元守一,抱守心神。
“喝,呔—,轟—”慕少卿大喝一聲,各種聲音交互纏綿,慕少卿將體力的力量爆發出來。
周圍的幻想突然融合一起,化作一股濁氣,似要找尋道路逃跑一般,慕少卿快速的伸手一抓,緊握住濁氣。
“放開我,放開我。”濁氣中傳來一陣不屈的聲音。
看來這個就是我的心魔了,若是不將其徹底毀滅,只怕日後會惹出是非來。
心魔好像知道慕少卿心思一樣,恐懼到:“莫要將我毀滅,我服了。”
“哦?留你何用?難不成還要給我自己找麻煩不成。”慕少卿一臉堅定的看着心魔道。
心魔慌忙解釋道:“我是你的心魔,也是你的一面鏡子,更是從你體內抽絲出來的一絲靈體,爲惡即成魔,爲善即可成第二靈識,這全在你一念之間。”
“果然如此,你可願意回到我體力,接受進化?”慕少卿不動聲色道。
心魔歡喜,滿口答應道:“能成就大道,當然願意。”
慕少卿不在言語,一口吞下心魔,靜心打坐,陌生的力量仍然在涌入慕少卿的體內,反佛沒有盡頭,全身上下就好像被洗滌再生一樣。
精爲玉花,氣爲金花,神爲九花。以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聚之於頂。
慕少卿不視、不聽、不言、不聞、不動,五臟之精氣生尅制化,朝歸於黃庭臍內空處。
忽然感覺呼吸之氣自然地完全停止,周身綿軟,丹田的呼吸這時也自然的停止了,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偶然的極其輕微的呼吸一次。
心魔漸漸的被進化,慢慢被轉化,由黑變白,由白化金,形成一顆極小的金色內丹。
此時,慕少卿有如在風和日麗的景象中,微風不動,水波不興,身心內外,天地人物,同歸於道境,慕少卿更不知道有我身的存在或無我身的存在,這些平時的感覺和思想,統統都自然的去得無影無蹤。
三花聚頂得歸根,五氣朝元通透徹。
泰山北斗境,武林中最高的境界,達到武學顛峰,至此慕少卿纔算神功大成。
看來這次收穫頗爲豐盛啊,不過那股力量是哪裡來的?竟然那麼強悍,要不是我一朝悟道,只怕就爆體而亡了。
難道真是神仙指點?太上老君幫忙?算了,懶得管了。
如今天下,恐怕無人在是我對手,只是玄宗還弱的很,我必須將重心放到玄宗的發展上了。
嗯?我靠,神仙?麻痹啊,我還差點忘記,這尼瑪明明是武俠世界啊,怎麼會有神仙?難道是我內心的心魔作怪?
嗯?不對,心魔被轉化爲內丹,雖然極其微弱渺小,我可是實打實的的能感覺到自己體力有內丹了啊,我到底闖進一個什麼世界啊,我去。
這是修仙的節奏?額,不會是武俠轉修仙吧,呵,尼瑪異能都能整出來,爲毛不能修仙,或許是我大驚小怪了吧,既來之,則安之好了。
這一覺睡的夠久了,看來我是該醒過來了,想到此處,慕少卿閉目打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