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啊,究竟你是如何知道這個寶藏藏在玉雕神島?究竟是天意,還是人爲?
若是人爲,那此人居心叵測,背後又會有什麼陰謀?
若是無意中發現這個秘密,呵,只怕也是禍非福,二弟啊,懷璧其罪,只怕你是無福消受的。
傳說中能給整個世界帶來毀滅力量的寶藏,即使被你得到,恐怕你也會因無法駕馭而遭反噬吧。你究竟有沒想過這個道理。
即使你能控制這恐怖的力量,世界都被你毀滅,雄霸天下又有何意義?只剩下日落國,日落國又還有和價值可言。
二弟啊,二弟,你可知道,在你欲置我於死地的同時,我卻費盡心思的要保護你,保護日落國,難道長大的你已迷失在皇族的權利之中,早已忘記了當年的兄弟情麼。
無盡的夜裡,無盡的嘆息,訴說着每個人的故事,每個人都會有一本難唸的經,只是不知道,這本經,爲誰而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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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除了外門弟子負責把守山門內外,其餘的人都聚集在後山的極寒洞府處,極寒洞府四個大字的牌匾早已掛在洞府上面。
穆少卿指揮着衆人分別將郭大路,易水寒和蕭秋風被冰封的屍體擡進洞內。
完畢後,慕少卿居首,柳夢溪和郭遠航分別站在在慕少卿左右,後面則跟着是恨無春,一衆弟子靠後一排而站。
站在慕少卿衆弟子後面的,則是玄宗第三代弟子。
衆人分別拜祭了三人後,慕少卿設祭物於洞府前,親自奠酒,讀起祭文來:“嗚呼哀哉,好友水寒,吾徒大路,天山蕭首,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豈不傷?我心實痛,酹酒一觴;衆其有靈,享我烝嘗!”
慕少卿自飲一杯後,又在靈前斟酒三杯,繼續說道:“水寒吾友,吊君弘才,文武籌略;想君當年,雄姿英發;少卿不才,丐計求謀;匡扶皇城,轉弱爲強,哭君早逝,俯地流血。”
頓了一頓,慕少卿不由得黯然神傷,又悲泣道:“大路吾徒,吊君勇猛,天生神力,遠征西北;氣蓋山河,揚師威名;一竟全功;忠義之心,英靈之氣;嗚呼大路!生死永別!哀徒情切,愁腸千結;樸守其貞,冥冥滅滅,魂如有靈,以鑑我心,嗚呼痛哉!
深吸了一口氣,慕少卿繼續說道:“天山掌門,蕭首秋風,吊君丰度,揮灑自如,雅量高志;少卿無能,求助出山;君不逢時,守海平亂;命終三紀,惜哉痛哉;四海昇平,皆是君功;千古留名,名垂百世,嗚呼痛哉!伏惟尚饗。”
慕少卿祭文讀完,心中早已沉淪,但作爲一教玄首,還是應該保持應有的風度,這個分寸,慕少卿也自是拿捏的很準。
衆人聽了祭文,不由的都感傷起來。
郭遠航聽罷祭文,更是不由得悲切起來,上前一步,大聲道:“虎父無犬子,大路,你做的很好,比你老爹我要靠譜的多,爹以你爲傲,獵犬終須山上喪,將軍難免陣前亡,黃泉路上多寂寞,你等着爹,爹會去看你。”
說罷,郭遠航抓起一罈酒,痛飲起來,白髮人送黑髮人,誰又能理解郭遠航此刻淒涼的心境。
大路啊,莫要怪師傅狠心,水寒說得對,爲師身上的包袱是越來越多,如今只能前行,不能後退,卸下的包袱不能在回頭撿起來。
水寒說的對,眼前的天下,已到了必須團結起來的氛圍,一致對外,纔是開創盛世的開始,爲師也只能賭在趙俊陽身上,你父親深明大義,已經同意爲師的看法,你呢?能原諒爲師的自私麼?
唸到此處,慕少卿心中一痛,上前拍了拍郭遠航的肩膀,安慰道:“郭大當家,莫要難受,大路走了,難道你還要讓他不安心麼,只有你過得好,他纔會好。慕少卿門下弟子,親如兄弟,大路是你的兒子,他們也都是你的兒女,就如同大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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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遠航慘然一笑道:“小卿,我明白,只是心理有寫不舒服,才發發牢騷。”
慕少卿點點頭,安撫道:“待平復日落國的後,你就辭去職務,到我玄宗來頤養天年,若何?”
郭遠航搖了搖頭,嘆息道:“振天以國士待我,我又怎能忍心離他而去,兔死狗烹的道理他又不是不懂,他個老頑固卻要一意孤行,一條路要走到黑。”
柳夢溪眉頭深鎖道:“不若事情了結後,在講爹賺到玄宗,我自有把握留住他。”
郭遠航苦笑道:“既然如此,大哥我就厚着臉皮應了,起碼回到這山上,我更有歸屬感。”
拜祭完畢後,慕少卿安排衆人離開,於劍濤堅持呆在這裡隱居,慕少卿也只能隨他去。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小卿,我先回奉城了。”郭遠航抱拳欲走。
衆人回禮後,慕少卿便安排個第三代弟子送客。
接着,慕少卿本來打算叫恨無春負責安排於劍濤的日常起居,卻意外的發現恨無春心不在焉,便叫來步驚雲負責安排在這附近建造房屋,及安排弟子每日給於劍濤提供日常供給。
處理完後,慕少卿這才帶着衆人回到玄宗正殿。
然後便召開大會,凡事進入到內門的弟子,均要參加這次會議。
正殿之內,慕少卿居正中首座,柳夢溪則在左手邊坐着,右手邊本是易水寒的位置,如今卻空了起來,慕少卿也只能睹物思人。
恨無春在慕少卿右手下方而坐,圖良辰外出不在,左手邊因而空置出來。
下方中央,慕少卿的幾個弟子一字排開:步驚雲,楊康、洛輕舞、曹妮瑪、張破軍。
第三代弟子則是跟在自己的師傅後面。
看着自己幾個弟子仍然把過大禮的位置空出來,慕少卿感覺到弟子們之間的感情,而在郭大路的空位上,後面跟着的弟子最多,慕少卿不由得又是一陣嘆息。
易水寒好比慕少卿的大腦,很多時候事出突然,猶豫不決時,都是易水寒一錘定音;郭大路和步驚雲就好比慕少卿的左右手,如今失之棟樑,師門之痛,可想而知。
打理好心情,慕少卿開始了玄宗的一次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