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月酒店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了是吧。”喬依依還在叫囂。
此時巧巧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可眼前的阿姨也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繃着一張小臉,張口說道:“對不起。”
而後她又擡起頭,目光十分堅定地說道:“我不是小雜種。”
巧巧年紀雖然小,但眼睛裡卻是多了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壓,此時她就那樣定定地望着喬依依,小嘴緊抿,表示着自己對喬依依話裡的不爽。
喬依依一看這個小屁孩居然還敢頂嘴了,心中更是怒不可遏,那精緻的眉眼此刻看起來愈發刻薄,她冷哼一聲,說道:“你不是雜種是什麼,真是晦氣,這新月飯店什麼東西都能闖進來了,以後再也不到這裡吃飯了。”
“還有,你家長呢,我這麼貴的裙子,就算你們不吃不喝一年,也賠不起,你們這種人,我也是看的多了,沒錢就在自己家吃好了,幹嘛出來給別人找晦氣。”
巧巧一直低垂着頭,她身上的小花裙還是基地裡媽媽新給自己做的,可以說她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是基地裡媽媽給自己做的,自然也沒有什麼牌子了。
喬安暖幾大步就跨到了巧巧的跟前,此時巧巧看到喬安暖之後,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就撲了過來。
最後,巧巧低着頭,抿着脣小聲地說道:“媽媽,巧巧好像闖禍了。”
“沒事,沒事,有媽媽在呢。”喬安暖安慰着巧巧說道,希望她不要第一天出來,就被嚇壞了。
與此同時,衛生間裡再次響起了喬依依十分尖銳的聲音,喬依依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指着喬安暖驚訝地喊道:“喬……喬安暖,你居然沒有死。”
一聽到“喬安暖”三個字,喬安暖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扭頭看了一眼,此時面目猙獰,跟見了鬼一樣表情的女人,壓根沒印象,應該是第一次見。
不過對方既然能叫出顧先生妻子的名字,想來也是人事司喬安暖的,喬安暖可沒有忘記自己和顧北辰的交易,當下她也不能回答喬依依的話。
畢竟她對這個女人毫無印象,也不知道和喬安暖是什麼關係,要是說錯花了,反而對顧北辰不好。
喬安暖就那麼冷冷的,不帶一絲表情地望着喬依依,剛剛還罵罵咧咧的喬依依,此時也被喬安暖看的有些發毛,竟然沒有說話,呆呆地愣在了那裡。
喬安暖見她總算是閉上了嘴巴,四周也安靜了不少,這才低頭看向巧巧,詢問道:“巧巧,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剛纔可沒少聽這個女人的謾罵,她倒要看看,自己的女兒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巧巧緊抿着脣,一直強忍着,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不管怎麼樣,還是她自己做錯了。
巧巧小聲地說道:“媽媽,對不起。”
巧巧是在自責,覺得自己第一天出來,就給喬安暖惹了麻煩。
喬安暖腦海中還盪漾着之前女人的謾罵,心裡也是十分煩躁,可看到巧巧這般自責,也只能耐着性子,說道:“沒事,有媽媽在,要是我們的錯,我們就彌補好不好。”
喬依依此時呆愣愣地看着喬安暖和巧巧兩人之間的對話,頓時心裡又是一驚,難不成這會是喬安暖的女兒?
喬依依仔細打量着面朝向自己的小女孩,那張臉雖然還沒有張開,但也有和喬安暖有七八層的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如出一轍。
難怪之前自己被那個小女孩瞪着的時候,喬依依心裡還咯噔了一下,總覺得像是在哪裡看到過一般。
現在她算是明白了,合着這就是喬安暖的女兒啊。
也對,喬安暖當初失蹤的時候,也是懷着孕的,這一晃五年過去了,按時間來說,孩子也的確該有這麼大了。
當喬依依理清楚思路之後,雖然不明白喬安暖怎麼會在這兒出現,但還是大聲地罵道:“呵,我當是誰的孩子,那麼沒家教呢,原來是你喬安暖的啊,呵呵,那就不足爲怪了。”
衛生間這邊已經鬧了不小的動靜,此時也引來了不少的人駐足圍觀。
喬依依一看人多起來了,也變得愈發囂張,不可一世。喬依依踩着細高跟,又往前走了兩步,陰陽怪氣地說道:“五年前,某些人還懷着孕就玩失蹤,現在卻是帶着一個小雜種回來了,當真是跟她媽一樣沒家教。”
“這纔多大一點,這當媽的居然也敢放着孩子一個人,這下闖禍了吧,要我說,不會帶孩子就不要生,這生孩子誰不會生啊,可是不會帶,生下來就是一個禍害!”
喬依依越罵越過癮,說的話自然也是惡毒無比,就連衛生間其他的人,聽到喬依依後面的話之後,也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喬依依那指桑罵槐的話,誰不知道就是在說喬安暖母女兩人,喬安暖本來還在安慰巧巧,要她不要這麼自責,可一聽喬依依說的話,簡直是可惡!
再怎麼樣,巧巧也還是一個小孩子,一個大人居然還能用這麼惡毒的話語來侮辱人。
喬安暖本來心中就有氣,此時更是緊緊地皺着眉頭,巧巧見狀,也不由地有些害怕起來,連忙拽着喬安暖的手,帶着幾分哭腔地說道:“媽媽,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好不好。”
“巧巧,沒事,轉過身去,媽媽很快就會解決好的。”喬安暖面對巧巧的時候,臉上還是掛着淡淡的笑容。
待巧巧真的乖乖轉過身之後,喬安暖也是瞬間就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愈發陰冷起來。
巧巧就是喬安暖的逆鱗,這女人罵自己也就算了,居然對巧巧也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到底是誰沒有家教。
喬安暖不想惹事的,可不代表當有人惹上自己的時候,自己還要忍氣吞聲。
喬安暖站起來的瞬間,周圍的氣氛也發生了變化,更有不少的人直接向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