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生只是沉默,海風帶着雨的腥味呼呼地吹過,顧夏婉只覺得頭開始鈍鈍地痛,江霍塵說得對,海風吹久了會感冒。
“不好意思,如果你真的沒什麼話說,我要走了,我的朋友在車上等我。”她轉身要走,林錦生突然開口,依然是冷淡的帶着一絲厭棄:“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芝蘭沒什麼的。”懶
“不用說了,我說過,你和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她抑制住心頭澎湃的心海。風吹過,拂亂了她的長髮。眼眶微紅,她靜靜地看着他,眼中透出悲傷,一絲一縷,延綿不絕。他永遠不會明白,不會明白他們之間的問題到底是什麼。
“阿婉,你忘記了嗎?我們說好的,一定會在一起的!”他看着她,冷淡的眼神終於流露痛苦。刺傷她的心扉。
顧夏婉看了他一眼:“錦生,芝蘭雖然比較刁蠻,但是她是愛你的!你不能這樣對待她!”她說完不回頭,一步一步向江霍塵的車走去。
“阿婉,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知道!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會在一起!不管你結婚還是沒結婚!”他在身後突然揚聲說,說完,大步走向自己的車,甩上車門,絕塵而去。
她微微踉蹌一下,又挺直身子走到江霍塵的車上。
“還好吧?”江霍塵發動汽車,看了看她蒼白的臉色,抱着自己的肩微微顫抖,一擡手又將車上的暖氣打開。蟲
“謝謝!沒什麼。只是以前的……朋友。”顧夏婉吹着暖氣才覺得緩過神來。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鎮定功夫才能在林錦生面前不出崩潰出醜。
“哦?他是斯威集團的林錦生,沒想到你也認識他。”江霍塵慢慢地倒車,不緊不慢地開口。顧夏婉看了他淡淡的面色,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謝幕下的小丑,又冷又累:“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只是,現在沒有什麼關係了。”
車內十分安靜。江霍塵一如既往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好奇,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提醒:“但是他還是追來了,聽說他要結婚了。可是今天看來,他還是很看重你,不然也不會追到這個地方,怎麼?他以爲你也要結婚了所以來阻止?”
他嘴角含着一絲笑,像是在嘲笑又像是覺得這種男歡女愛的把戲很無聊。的確是很搞笑的烏龍。其實一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但是她不想向林錦生解釋,也不想向江霍塵解釋。
顧夏婉想擠出一個笑容來回應,但是怎麼也擠不出來。江霍塵側了頭微微衝她一笑,笑容明淨,眉眼深邃,手突然撫上她的臉頰。溫熱的手掌,帶着煙味,讓她想起兩人的距離太過接近。
她臉上一熱,連忙側頭避開。
“臉上都是雨水,拿紙巾擦擦。”他收回手掌,若無其事地對她說。顧夏婉將副駕駛上方的鏡子掀下來一照,果然是一臉的雨水,妝幾乎要花了。她連忙拿了車上的紙巾擦,邊擦邊想,她是不是與他太過接近了?
……
婚紗拍完了,顧夏婉的生活又迴歸正常。香媛對她的幫忙十分感謝,不但塞給她一筆錢,還給了她不少美容,購物的抵用券,甚至連蛋糕麪包連鎖店的抵用券都給塞給她。顧夏婉看着手裡的一大堆卡與券只覺得額頭青筋在可疑地跳動。
“夏婉,我知道你剛回國,霍塵說你一個人住,反正我也閒得很,有空一起去做做美容,逛逛街也好啊。”香媛笑吟吟地對她說:“一個人待家裡也是無聊,剛好兩個無聊的女人可以湊一起。”
顧夏婉只能點頭。面對香媛的熱情,她覺得有些蹊蹺。
香媛笑容不變,隨意問道:“那天那個男人是誰啊,一表人才,跟顧小姐很般配呢。”顧夏婉淡淡一笑:“以前的朋友。”不鹹不淡,讓人無從猜測。
香媛抿了紅脣,神色曖昧:“看樣子不是普通的朋友哦。”顧夏婉不知道要怎麼應付她這種老江湖,只能苦笑:“是以前的男朋友,但是斷了聯繫很久了。只是他還有些放不下。”
“哦。”香媛釋然一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以你這樣的還愁找不到好的男人嫁了麼?如果他不好,就別理他了,我看那天他黑着臉衝過來,還以爲你有什麼麻煩呢,沒想到三言兩語就打發他走了。看來他也是個繡花枕頭”
顧夏婉看着手中的杯子熱水婷婷嫋嫋升起煙霧,只是覺得心中涌起苦澀,香媛並不瞭解,林錦生是說到做到的脾氣,那天能打發他走,只不過他自己知道時機未到。
他說過,陳芝蘭是他手心的一枚棋子。他到底想做什麼,想要整個斯威集團當做他成功的踏腳石麼?
她突然覺得他那麼陌生,那麼遙遠。
……
周芝芝蜜月歸來,雖然有些疲憊,但是神色還是不錯。她一回來就直接去找顧夏婉,還帶來很多禮物。
顧夏婉看着她兩眼放光,笑着問她的蜜月的收穫。周芝芝點頭:“景色很不錯,就是人看人,人挨着人呢。夏婉我都覺得替你虧了,那兩份的蜜月旅遊套餐給我有點浪費了,像我和家盛老夫老妻,再夾着未出生的寶寶,哪裡能玩得多高興。還不如給你準備着。”
顧夏婉只是笑:“一輩子就一次蜜月旅行,你還嫌棄。”
周芝芝上上下下看了她,突然嘆氣:“夏婉,謝謝你,我知道,那旅行套餐是你特意爲我們定的,你別騙我了!”
顧夏婉一怔,隨即笑道:“胡說,我纔沒那麼偉大呢。”
周芝芝眼眶一紅,不由抱緊了她:“夏婉,你這個壞女人,你就是故意讓我一輩子忘不了你的好是不是?你那麼幫我,還特地從英國趕回來,還給我做伴娘,還送我這麼一份新婚大禮,你叫我這一輩子怎麼還你的情?!”她說着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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