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雖然看起來不小,但真正有用的地方不大,連上他剛纔出來的房間也才五個,其它的都是一些功能性的,比如廚房,廁所之類的,更多的是一些裝飾。
那也就是說這個地方一次性最多接待五隊不同的客人,按照雪野武海的說法,這裡應該很受歡迎纔對呀,但林子安除了在廚房見到人以外並沒有在其它地方見到有人。
就算是包場起碼也有服務員吧,但這裡連一個服務員都沒有。
更奇怪的是雪野武海也不見了。
總的來說,這裡處處都透露着詭異。
不過林子安倒是無所謂,甚至希望能有趣一點,不要浪費他的時間。
回到一開始的那個房間,林子安盤腿坐下,靜靜地等待着。
這裡又沒椅子,他也只好坐地上。
“這麼大的地方連一張椅子都沒有。”林子安小聲吐槽道。
他是知道這個地方是仿古的,那個時代的霓虹根本就不用凳子,他們都是正坐的。
但着並不妨礙他吐槽,畢竟時代已經改變了,跟不上時代的腳步註定是要被淘汰的。
其實林子安就是在發牢騷,有的沒的胡思亂想,以打發時間。
原因是因爲這個地方沒信號,也不知道是太過偏遠還是有信號干擾?
“就這服務態度也想我出手?想屁吃!”
林子安足足被晾了有差不多半小時才見人來。
一個女孩推門進來,見林子安毫無形象地半臥在地上,一隻手拿着手機搭在腿上晃悠,分明就是一個無聊到極致的小孩,哪裡像是大師高人,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問道:“請問先生是雪野叔叔請過來的嗎?”
“沒錯,大叔去哪去了?”林子安翻身坐起來,直面來人。
高石麻衣剛纔只是看到林子安背面,當林子安轉過身來的時候,她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原本她還以爲林子安穿的是什麼制服,但現在看來,他穿着的是一身黑色校服,看胸前的標誌,分明就是一個高中生,哪是什麼大師呀!
想到一些事,她臉上的苦笑不由得更落魄幾分。
林子安也是服了,等了這麼久纔來人,來人一見他就這樣笑。
我林子安沒這麼差吧?
“你是誰?”林子安眉頭微微皺起,問道。
“哦!”高石麻衣連忙上前,“我是高石麻衣,是來帶大師去院子的,雪野大叔在等你。”
“別叫我什麼大師了,我不是什麼大師,你可以叫我重木青田。”林子安打量着眼前微微躬身的少女。
她的五官只有眼睛比較有特點,其它的都算得上普通,但一起放在她的臉上卻有一種溫婉的感覺,其中最奇特的是她的眼睛,異常明亮,彷彿將她置於黑暗也不能掩蓋其星華般的明眸,黑色的長髮被編成一條粗大的麻花辮,麻花辮隨着她的動作將她的陽光灑向別人。
如果臉上不是帶着愁容就更好了。
“那就走吧。”林子安起身走向她。
“是。”高石麻衣轉身帶路,剛纔她被林子安看的渾身難受,像是不着寸縷在他面前一樣。
林子安跟她走出去,想到剛纔的問題,問道:“這個地方怎麼沒人?聽雪野大叔說不是挺受歡迎的嗎?”
“那是以前,爺爺病倒之後來這裡養病,他不喜歡吵鬧,所以這裡就停止接待客人了,那些人自然被清退了,當然沒人。”
“哦。”林子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又問道:“那你知道大叔叫我過去幹嘛嗎?”
“不知道。”高石麻衣搖頭回答道。
“那你跟我說說你爺爺是怎麼回事,你不開心也是爲了這個吧?”
“呃!”高石麻衣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林子安,“你怎麼知道?”
“看出來的。”林子安都不想說了,你的臉色都這麼明顯了,誰看不出來,而且她剛纔說到她爺爺的時候語氣明顯變了。
“這些不能和你說。”
高石麻衣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扭頭繼續走,林子安也沒追問,只是感覺到她腳步加快了。
兩個人走了有十來分鐘,穿過了內院,來到內院後面。
一個精緻的單層小別墅,不大,但作爲修養的地方卻恰到好處。
林子安跟着高石麻衣走進去。
一進門,林子安就感覺到很熱鬧,有多熱鬧呢?
幾個人圍在大廳,大廳中間有兩個和尚模樣的人坐在地上,嘴裡說着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帶林子安進去之後高石麻衣就走了,他只好自己去找雪野武海了。
林子安的進入也引起了那幾個人的注意,但見是高石麻衣帶過來的都沒人理他,任由他走動。
林子安將雪野武海從中叫出來,兩個人來到外面,林子安還沒說話他就先說:“真是對不起,出了一點狀況。”
林子安也沒好氣道:“大叔請我過來不會是吃齋飯吧?我可是聽說這裡已經停止接待客人了。”
“怎麼會呢,我在這裡先給你賠罪了,一定好好補償你。”
“先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先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叫我過來是爲了什麼?”林子安就算是有耐性也不想和你玩,本來這個時候他舒舒服服在家躺着,哪像現在這樣。
如果不是對這件事還有點興趣,他雪野武海的面子也不好用。
“好好好。”雪野武海滿臉苦笑,本來都安排好了,誰知道突然冒出兩個和尚,打斷了他的計劃。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只好讓高石麻衣去叫林子安過來。
但現在小祖宗不爽了,問題更麻煩了。
“這件事要從半個月前說起,這裡的主人高石先生是我的前輩,他半個月前突然大病不起,等我來看望他的時候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最後更是昏迷過去,每天清醒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個小時,現代醫學並沒有檢測出任何身體上的問題,我猜測可能是一些奇怪的東西,所以我想請你過來試一試。”
“你應該知道的,我看戲是一回事,出手是另一回事。”
“高石先生和我算是忘年交吧,年輕的時候受到他很多幫助,我會支付子安你的出場費。”
“錢對我來說沒什麼用,我出不出手要等我看到他是什麼情況再說,如果不是那些東西,你知道的,生老病死各安天命。”
“我明白。”雪野武海表情略微顯得沉重,這是一個逃不開的問題,他有一天也會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