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都已經那麼奇幻了,那捉妖裝備爲什麼不可以再精緻實用一點呢?鬱湛笙只能靠着不斷改變的音量來判斷自己前進的方向是否正確,他纔不信平時捉妖人是靠這個尋找方位的,這得找到猴年馬月,顏思立那幫人對自己一定還有保留。雖然可以理解,但鬱湛笙還是忍不住想怨念上幾句,畢竟在只有輕音鈴的情況下效率真的是太低了。
在若干次修正方向後,輕音鈴的聲音終於只增不減。果然,上次發生的一切不是幻覺、不是做夢,這世界真的存在奇異生物!雖然上次見識過魚妖了,但是再看見這些神奇物種出現在現實世界還是需要做些心理建設的。不過爲什麼這些妖的形態都如此平常,影視劇裡那些窮兇極惡的妖怪呢?只見二十米外,一隻比正常鳥類大了幾倍的巨型烏鴉正不斷撕咬着一位女士的頭髮,雖然力氣很大,但又不至於真的傷害到受害者,看起來好像在進行一種遊戲一樣。受此迫害,女士啊聲連天,實在是可憐。
可在普通人的眼裡,只會呈現出這樣的畫面:一位中年女士,不知爲何頭髮幾縷幾縷的不斷朝天揚起,而本人正轉着圈發出慘叫。不得不說如果不是看得真切,鬱湛笙大概也會把這當作是一件靈異事件了吧。灑水,啄頭髮……這大概就是妖的樂趣吧……又或者就像人有三六九等一樣,這只是些低等級的妖所以會做一些在他看來無意義且滑稽的事情吧。雖然上次鬱湛笙沒有主動問起如何區別妖與正常生物,但根據他這兩次的經驗,最主觀的區別就是:所謂的妖即使化作常態但身上也會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光。
即使被顏思立蓋章定義爲捉妖人,但鬱湛笙並不認爲自己現在有能力能和這些妖戰鬥,哪怕它們的等級再低那也一定是高於鬱湛笙的捉妖能力等級的。於是他一邊默唸“對不起,我也無能爲力”一邊往一旁的一棵梧桐樹後躲去,好在梧桐樹夠大,能把他整個身軀都遮住,但他又好奇接下來的事態發展,於是探出半個頭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一切。
剛探出去小半個頭,鬱湛笙就看見,孔樂和應歡歡正從遠處跑往事發地,後面好像還跟了個人,於是他又把頭多探出去了一點,仔細一看那人不是顏思立,但看面孔有點熟悉,大概是古今靈異生物研究社的社員。於此,鬱湛笙充分懷疑,古今靈異生物研究社裡除了自己和,哦,不,除了劉鵬都是捉妖師,那麼一開始難以尋找的社團教室,可有可無的社團宣傳單,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緊接着孔樂和應歡歡圍上了受害者,可能是關懷的問了幾句,畢竟距離太遠鬱湛笙縱使聽力再好也不可能聽見。
也許是因爲應歡歡他們來了,鬱湛笙覺得自己底氣又多了點,悄悄把自己的位置又往前移了幾棵梧桐樹。這下視野變得更開闊了,細節也看得更清楚了些,只見趁着孔樂和應歡歡轉移受害者視線的時候,跟在後面的男孩撿起幾塊碎石頭嘴裡唸唸有詞,然後一擺手下一秒小石塊就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烏鴉身上,由於慣性烏鴉的身體向下滑了一點,接着貼着幾個人的頭又往上飛了幾米。
鬱湛笙聽過無數次烏鴉的叫聲,但這絕對是最淒厲的一次。隨着石塊落地的除了有幾片羽毛還有受害者的頭髮,當然頭髮是落回肩頭。脫離苦海的女士拍着胸口腳步凌亂地跑遠了,跑到拐彎處還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幾眼事發地。這下就只剩下捉妖三人組了,被痛擊的烏鴉眼見自己的“玩具”跑了,直衝衝朝三人俯衝下來。三人當機立斷,分散開來站在三個地方,孔樂和眼生男孩投擲石塊牽制烏鴉,應歡歡則用手指在半空中畫着什麼,只一瞬間輕音鈴的聲音和三個人、一隻烏鴉一同消失了。
??????鬱湛笙心中有一排的問號飛馳而過。
什麼情況?我只是眨了一下眼啊!鬱湛笙連忙從梧桐樹後出來,快步上前查看,若不是地上那凌亂散落的小石塊,鬱湛笙都要覺得自己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夢了。仔細轉了兩圈,確實是消失的一乾二淨。演員都退場了,那看戲的人自然也沒有待下去的意義了。
看來捉妖要去特定的空間,就像那晚上突然變化的場景一樣。也是啦,不然三個人對着空氣旋轉跳躍也挺奇怪的,萬一有人經過會以爲是什麼奇怪儀式然後報警的吧。鬱湛笙一邊想着,一邊回到了寢室。
【今天也是精彩充實的一天呢,感謝陽城博物館給我的機會,祝祖國生日快樂。】再附上幾張在博物館拍活動的照片,接着只要點擊發送就可以完成發朋友圈向媽媽和姥姥報備日常行程的任務了,手指堪堪移動發送按鈕上,鬱湛笙突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飛速替換了最後一張照片,然後滿意地點下了發送。
如果我是個捉妖師,那麼家裡一定有捉妖師或者知道捉妖師這種身份的人,如果我是個捉妖師,但出於某種原因我的能力暫時被壓制住了,那麼還是意味着,家裡必然有人知道捉妖師並且促成了這一結果,雖然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做,但鬱湛笙覺得出發點一定是好的,畢竟大家都是那麼愛他。
可是他真的太迫切想要知道關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一切了,可是他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問。或許就像自己說的那樣“用魔法打敗魔法”只有加入捉妖師的行列,他才能更接近真相。
試試吧。他對自己說道。
行動派鬱湛笙還有一個疑問,於是他在手機上打開了學校官網,幾番搜索後找到了官網上關於顧城的介紹。除了光鮮亮麗的履歷鬱湛笙絲毫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過這個顧教授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