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盈盈心中早有決斷,但是看着歌也如獲大赦的神情,心中還是一陣刺痛,她咬牙罵道:“你這狠心……”說了一半卻突然住口,眼眶慢慢的紅了。
從歌也見到趙盈盈的一天起,這女孩都是英氣勃勃,百無忌憚,還隱約帶着一絲刁蠻,混合着龍族天生的威嚴氣息,形成了趙盈盈颯然清朗的風姿,歌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女孩,居然也會如此委屈的流淚。
趙盈盈珠淚落下,卻直昂着頭,任憑眼淚在清秀的臉上匯成溝壑,慢慢流下,她一聲不響的將紫金小盒放在桌上,道:“日後我收回長江之日,還請……歌大師助我一臂之力,這小小的鮫血珠,就當作是一點謝禮了!”
歌也呆呆的看着她,心中反覆思量,最後纔拿起盒子,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先替爺爺謝謝你啦,屆時小姐傳話過來,我一定前往助陣就是!”
趙盈盈咬着嘴脣,玉頰慘淡,慢慢的道:“那我先走了,西皇區的那所房子,算是我送給歌大師的,救命之恩,不可不報!”她自嘲的笑了一笑,道:“事實上算起來,我已經賺了,還請大師別推辭!”
她慢慢轉身,淚珠兒撲簌簌的滾了出來。
歌也微微點頭,心中好似堵了一塊大石頭一般,沉甸甸的,這樣的女孩,在歌也的生命是沒有過的,她連哭泣,都是驕傲的昂着頭,也不擦去肆意奔流的眼淚。
趙盈盈,在歌也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趙盈盈走出門來,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黑屋子,跨進街邊一輛紅色的跑車裡面,發動引擎,跑車箭一般衝了出去。
“也哥哥,你放心,總有一日,你會心甘情願的愛上我的!”
跑車上趙盈盈喃喃的自語着,淚痕未乾的臉上,又露出淡淡的笑容來,她長髮隨風飄舞着,薄薄的嘴脣緊緊抿着,露出無比堅毅之色。
“嘿,你這混小子,你怎麼把人家攆走啦?”
小黑屋之中,木馬爺爺瞪着昏花的老眼,惱怒的教訓着歌也,他剛剛從菜市場回來,手上拎着一大提鮮魚活鴨。
歌也無奈的攤了攤手,嘻嘻笑道:“爺爺啊,你不是常說天上下雨地下流,老婆走了不用愁嘛,不急,不急!”
木馬爺爺皺起了眉頭,生氣的道:“什麼不急,多好的女娃兒啊,你就這樣把人家氣走啦,你真是一個棒槌!”
歌也也不知道怎麼跟木馬爺爺說,只是無奈的道:“爺爺,你放心啦,趙小姐今天有急事,改天她會來看爺爺的!”
木馬爺爺轉怒爲喜,高聲道:“真的?”
歌也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道:“當然是真的,我改日邀請她來看你就是!”
就在此時,歌也忽然發現木馬爺爺塑料袋之中的鮮魚,變成了一股白色的氣從虛空之中飄去,頓時將滿腹的悶氣發在光光身上,神念傳聲,喝道:“光弟,別胡鬧!”
光光小小的身影從空中陡然現出來,粉嘟嘟的小嘴貪婪的吞吸着鮮魚所化的白氣,樂得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嘖嘖稱讚道:“好吃,這血食鮮得緊!”
歌也手指上藍光一閃,敲在光光光溜溜的腦門上,沒好氣的道:“鮮你的頭,你把魚吃了,嚇壞爺爺怎麼辦?”
光光一聲痛呼,小手捂住了腦袋,嘴巴向歌也扁了扁,便化作一道黑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木馬爺爺轉身過來,忽然瞥見塑料袋之中少了一條魚,驚愕的道:“怎麼回事?剛纔還好好的,共有三條魚,怎麼一下子就沒了一條,是不是被貓兒叼走啦?”
歌也心中好笑,趕緊應聲道:“是啊是啊,我看見一隻大狸花貓剛剛從屋樑上竄了過去,卻沒有想到它偷了咱們的魚兒!”
黑影一閃,在空中凝聚了光光調皮的臉龐,拼命的向他做鬼臉,歌也不動聲色,陡然揚起了手,作勢欲打,光光嚇了一跳,依然化作一道黑氣,竄了出去。
歌也親自動手,整頓了一桌飯菜,爺孫飽飽餐了一頓,用餐期間,歌也不動聲色,放了一個空盤在自己身邊,不時用筷子夾些肉食放在裡面。
往往用不了了一分鐘,空盤之中的肉食,便逐漸變成白氣,散在空中,而這一切,都在木馬爺爺沒有發現的前提下進行。
光光坐在歌也的肩膀上,吃得興高采烈,在空中翻筋斗,豎蜻蜓,玩得不亦樂乎,心中暗暗感嘆:“有了大哥就是不一樣啊!”
就在此時,有人敲門,大聲的吆喝道:“有人在家嗎?”
四更到!
總算更完了,雖然生病,但是好茶沒有失信於各位兄弟,請大家幫忙收藏推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