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賜吃驚地看着他,問道,“你叫什麼?什麼少爺?”
青年乞丐眼淚一下子從眼裡流了出來,啞聲道,“少爺,你是王家少爺啊。”
“你雖然戴着面具,但是你的身形你的聲音怎麼能瞞得了我呢,我是小斯啊……你怎麼了少爺……你不認我了嗎?嗚嗚,自從面南鏢局被抄後,我就四處流蕩找尋你們,老夫人不是逃出去了嗎?她們還好嗎?怎麼現在只有你一個人?王管家呢?春香呢?他們在哪裡啊?……嗚嗚……你是面南鏢局的少主王天賜啊……少爺你怎麼了?”
小斯這才發現王天賜眼色不對,他的目光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王天賜慢慢憶起在山洞時,那兩個女子也叫他王天賜,他真的叫王天賜?
那麼這個人是誰?
王天賜慢慢拔開小斯散亂的頭髮,一張清秀的臉迎入眼簾,他感覺這個人是如此熟悉……
王天賜指了指自己問道,“我真的叫王天賜?”
小斯抹了抹眼淚,狠狠地點頭。
王天賜又問道,“那你又叫什麼?你叫小斯?”
小斯緊緊拉着王天賜的衣服,害怕他再次失蹤,再一次狠狠地點點頭。
“你是我的親人?朋友?下屬?”
小斯悲咽道,“少爺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是你的隨從小斯啊……自從王府被封后,我逃了出來,現在我只剩你一個親人了啊……”
沒想到王天賜聽到這話,反而微笑道,“嗯,你也是一個堂堂男子,怎麼像女人那樣動不動流眼淚。走,我有一件寶貝被人搶去了,我們去看看好戲。嘿嘿……”
小斯不由怔住,王天賜可沒容他再說話一把拉起他飛快地朝飄香樓西樓奔去。
小斯感覺人就如騎馬般飛馳不由驚奇地看着身邊的少爺。
遠遠地王天賜就感覺一股股氣Lang從賭場傳了過來。
賭場門外不遠處站着一個妖嬈的少婦,周圍垂首站着幾十個剽壯大漢,她哭爹喊娘地尖聲叫道,“快來人啊,快去叫人阻止裡面的瘋子,再這樣亂打亂摔,我就要傾家蕩產了啊,娘啊……”
王天賜走上前去,拔開低着頭的一大堆保鏢,笑道,“我有辦法趕走他們,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那眼淚婆娑的妖嬈少婦止住哭泣,問道,“你要是真能把他們趕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王天賜笑道,“我知道里面有一個是新任縣丞,你們怕他可是我卻不怕。裡面的高手很強,進一個人就死一個人,嗯……扯遠了,我們現在言歸正傳,我的條件是我需要你們賭場裡每年20%的分紅,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妖嬈少婦這時完全成爲一個精明的小商人,她冷冷地盯着王天賜,道,“我只能給你8%的分紅,重建我這一樓雖不只這些錢,但是8%給你也已經很多了。”
王天賜笑道,“成交。”
妖嬈少婦冷笑道,“你若是沒做成,老孃就割掉你的狗寶讓你做太監!”
王天賜面不改色笑道,“呵呵,有趣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女人跟我講這話。”
他的手輕輕舞動,但是沒有人能看清他的動作,他的動作已經在普通人眼裡成了變成了沒有,旁邊圍成一堆的壯碩保鏢哎呀呀地倒下了七八個。
王天賜走出了人羣,順手還提着一個與小斯身形相仿的保鏢。
王天賜命令道,“脫下衣服。”小斯就與那位保鏢互換了衣服。
看他們換好之後,他嘿嘿冷笑地繞到西樓西角的窗戶上,窗紙早已被震破,他探頭看着裡面的熱鬧場景。
只見偌大的賭場幾十張賭桌全部碎毀,地上散碎着一堆堆碎屑,地上還躺着十幾條賭場保鏢,場子中再沒有其它東西,只有人。王天賜不由好笑,不明白的人還以爲他們是來砸場的,難怪門外的老闆娘那麼肉痛。
黑麪羅漢手持戒刀與趙嘯虎兩人站在賭場中央,周圍圍着十五個衣着不同的修真之人。
這些修真之人手中俱拿着寶劍,有的劍上氣劍一發而出,有的劍上發出烈火,有的劍上罡氣隱隱,不過可以明顯地看出他們是不同的三夥人。
黑麪羅漢看着四人一夥的持劍者冷冷道,“襄陽雖小沒想到也魚龍混雜,沒想到墨家的人也來了。”
這四人俱穿青衣,三男一女,爲首的是一個體格粗壯雙眉濃軒的青年男子,王天賜看着他彷彿在哪裡見過似的,而另一名女子身形纖細面容姣美,王天賜看到她時心中又是一震。
六人一夥的黃衣男子與五人一夥的黑衣男子聞言俱是怒目望向青衣人。
黑麪羅漢繼續挑撥道,“你們墨家長輩七殺當年殺人無算,天下英雄羣起而攻之,沒想到你們還沒有斷根,竟然敢出現在賭場裡,哈哈……”
“你們的仇家還不多嗎?我告訴你這邊的黃衣男子便是武當修真派的第三代弟子,你們殺了他們的師叔風道長,我看就不用報仇了吧,嘿嘿……”
武當修真派的六名黃衣道士聞言俱是心中震動。
身穿青衣四人中那名女子拔胸而出,冷冷道,“這個黑臉和尚想獨吞七情之魂,故意要我們窩裡反,我們與武當的宿仇自會在搶到七情之魂再來清算,不需要你鼓舌弄鬼!”
她嬌叱一聲看劍,只見劍尖顫動,一星火苗沾在劍尖遠遠向黑臉羅漢射去,黑臉羅漢手揮戒刀,實質化的戒刀真氣從中透出,只聽轟的一聲,整個賭場又是亂晃。
黑麪羅漢冷笑道,“女娃娃修爲不弱,可惜你的文武火傷不了我。”他突然手舉令牌對着那伺機發出劍氣的黑衣男子厲聲道,“你們是東廠招羅的新手嗎,怎麼不認識龍牌!”
那五名黑衣男子看到龍牌吃驚地看着黑麪羅漢,將劍氣朝着墨家四人射去。
墨家四人連成劍陣,四劍齊舉,在空中劍尖相連,成一個傘狀,左手捏劍訣,只見劍尖處冒起熊熊大火,一點點火苗從大火中飛射而出,分射黑麪羅漢夥東廠一夥人。
一位黑衣劍手不慎被文武火點着了衣服,他狂叫着撲打星星火苗,等他撲滅火苗之時,自己的下半身已被燒成了灰燼,他雙手亂擺驚恐地死去。
衆人見文武火如此厲害,不由心驚。
這時武當六人組成了一個更爲龐大的太極圓陣,四名黃衣人伸手上連組成一個大圈,一個黃衣人站在大圈外圍的坎位,而另一名黃衣人站在圈外圍的離位。
“離中虛,坎中滿”,離位黃衣人引動罡氣追蹤鎖定目標,而坎位男子催動罡氣攻擊黑麪羅漢。
一時罡氣與文武火四處進擊,以黑麪羅漢爲首的東廠一夥人避得極爲吃力,黑麪羅漢連遇險招,差點掛掉。
而東廠又有兩個黑衣人喪命。
一個黑衣人催動劍氣長約一丈,可是他拼命抵抗文武火,卻不料左側罡氣襲來,連叫都沒叫出來就被爆了體。
黑麪羅漢看到己方四個人全部慘死,而自己又中了文武火的暗傷,死期不遠矣。
趙嘯虎焦急大叫道,“師哥,快將七情之魂拋出去,拋出去!”
他的身上也被文武火的真氣灼傷,全身衣服只剩下一條破褲子,頭髮焦糊就如雷擊過一般,要不是閃得快恐怕早就成了灰燼。
狼狽的黑麪羅漢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朝着武當派諸人叫道,“武當大俠們,你們不是有許多弟子都是東廠的人嗎?我們其實都是一家人啊,何必……”
他話還未說完,一股強勁的罡氣成漩渦狀向他捲來,一聲罵聲緊跟而來,“老子和你們是一家人!我們那些不肖弟子去甘當東廠鷹犬,我們可不會!瞎了眼的老禿驢,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站在離位的黃衣人突然揭開臉上的面具,只見他劍眉星眼,左眉有一處殘傷。
“武當七真!”
那黃衣年輕人冷冷道,“不錯,我就是七真中的木真人,我六位師哥稍後便趕來,哼!”
黑麪羅漢暗道你一個小毛孩逞什麼威風,若不是今天我落單,殺你二十次都不嫌多。
這時他的右肋又有文武火攻來,左側罡風涌進,黑麪羅漢內臟受逼,噴了一口血,從懷中掏出七情之魂,惡聲道,“你們誰搶着誰就拿去!”用力一摔將七情之魂摔到大門邊檻上,兩夥人看到一個髒乞丐突然跑了進來,撿起七情之魂,撒開腿就往外跑。
下午有兩更,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