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太過心急,等不了那麼久。而且,不趁着明辰浩在國外的日子將事情處理好,等明辰浩回來,蔓雪發現她的閨蜜不見了,明辰浩勢必會爲了她老婆插手。到時候,他們的結局可能會更慘。
可轉念間,閆慈月暗暗苦笑,還有什麼比這更慘的?
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卻什麼都沒得到。連作爲王牌的童雅,都不知道上哪裡去了。負責看守的兩個人,有一個被殺了,倖存的那個人說,他們突然被人襲擊,等他醒過來時,那個老頭已經死了,童雅也不見了。
成勳不如以前那般待她,但她還是知道,童雅沒有回家。這就說明,童雅並不是成勳救的。可是,是誰救的童雅?他們選擇囚禁童雅的地方,偏僻荒涼,十分不起眼。綁架的過程中,確保沒有任何目擊者,也刻意躲開了監視器。
難道是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想到這個可能,閆慈月冷汗直冒。心裡懷疑,這是不是那雙母女乾的?那兩個人,一直視她爲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之不快,隨時隨地都派人跟蹤和監視她,但因爲成勳的原因,讓她們不敢輕舉妄動。她假裝不知道,任由她們盯着看着。
想了一會兒,閆慈月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她們母女沒有這個能幹,能做到天衣無縫。
越想思緒越亂,亂糟糟的,頭疼不已。
這邊,成勳忙完了,收好筆,靠在椅背上,看着閆慈月,道:“慈月,你沒什麼話對我說嗎?”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
閆慈月是聰明人,不然不可能欺騙成勳這麼久。她也知道,這是成勳給她的最後一個機會,如果不珍惜,下場不會比林興濤好到哪裡去。成勳痛恨欺騙,尤其是身旁人的欺騙,那會被他定義爲背叛。
背叛之罪,以命贖之。
深深吸一口氣,閆慈月淡淡笑道:“我無話可說。”她間接承認了,童雅的事情,與她有關。
“理由。”成勳聲音微冷。
“爲了報仇。”閆慈月對視上他冰冷的目光,雙手擰成一團放在膝蓋上,“爲了報復我的繼母和姐姐。”
“所以,你要利用我?”
“是。但我直接請求你,你不會同意。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但我瞭解你,你不會對你沒有好處的事情。”閆慈月靜靜道:“林興濤提出的要挾條件,正是盧家參與的案子。如果是你,盧家沒有任何懸念,絕對會輸。但是這案子去了林興濤那,就不一定了。”
“我已經準備好一系列方案,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確保他們會掉入陷阱,從此萬劫不復。只可惜……他們說,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我還不相信。我以爲,至少童小姐對你是特別的,你會爲她破例。誰知道,你聞風不動,反而趁機讓林氏易主,你自己則成了幕後的大老闆。”
成勳沒有任何解釋,只是一雙黑眸越發深沉。“你之前挑釁童雅,讓她吃醋,與我爭吵,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是。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丈夫和別的女人好。童雅夠天真,她不懂在你這樣的男人面前,哭鬧無用,反而會起反作用。她也任性,不知退讓。如我計劃所料那般,你們吵起來了。而童雅,氣得離家出走。”
“而你在她離開後,沒有去找她。要不是確定你沒有懷疑我,我甚至會以爲,你是知道了我的計劃而故意配合我。”閆慈月苦苦一笑,“在與你交涉前的計劃,比我想象中還要發展得順利。童雅自己搬出了明家,省去我們許多麻煩。之後綁架她,更是順利得讓人不可思議。”
“童雅人呢?”成勳道。
閆慈月挑眉,握緊的雙手舒展開,平方在膝蓋上。她眼神有些迷茫,似乎不懂成勳爲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也在驚訝。
“我以爲你不會開口。”
“說!”
“呵呵……我如果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說開了一切,閆慈月反而輕鬆了,“我們一敗塗地,因爲你,林興濤什麼都沒了,他雖然沒有怪罪我,不代表以後不會。我也沒有任何力氣和實力去報復了。”她在說,她沒必要騙他。
“娃娃呢?”
“娃娃?你小的那個孩子嗎?”閆慈月一愣,又笑了,“不知道,我們從始至終都只綁架了童雅一個人。至於你的孩子去哪裡了,我很想告訴你,但我真的不知道。”
“是嗎?”成勳回答得依然間接,讓人不知其中意味。
閆慈月深深吸了口氣,站了起來,“好了,如今一切你都知道了,是殺是剮隨便你。要報警的話,也無所謂。”稍頓,“反正什麼都沒了,是生是死,是舒服還是痛苦,都已經無所謂了……”她的聲音淒涼,透着難以一言而語的悲慟和絕望。
成勳靜默的看着她,良久後,轉過椅子,看着落地窗外的風景。須臾道:“我有個妹妹,你和她長得有點相似。”
閆慈月一怔,徹底的恍然大悟,“原來,我是替身?你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