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張嘴就要，你是真沒拿自己當外人啊。”二哈一臉不認識陸雲的樣子，甚至向後退了幾步。
楊落雪也是張了張嘴，而後一臉的苦笑。
誰能想到陸雲竟然這麼實在呢。
實在的有點讓人招架不住了。
雖然二哈說聖姑修煉的觀想法適合陸雲，可明眼人誰都能看得出來這種觀想法的強大和珍貴，陸雲張嘴就要，豈不是讓自己陷入尷尬的境地？
周圍不少修士都愣住了，隨後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陸雲。
尤其是詹永，這次壽辰大會可謂是把臉都丟盡了。
如今聽到陸雲的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岫木長老和食老兩人半晌纔回過神來，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一笑，周圍衆人也都跟着笑了起來，看向陸雲的目光透着古怪。
就連北宮境聖姑都饒有興趣的看着陸雲，問道：“你確定，要觀想法？”
這次輪到陸雲和楊落雪愣住了，二哈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臉懵逼的樣子。
怎麼着，看這樣子，是真給？
陸雲點了點頭，咧嘴笑道：“我就是好奇，這種觀想法竟然能夠使出近乎言出法隨的神通，當然，如果有什麼困難或者太珍貴的話，就當我沒說。”
觀想法啊，言出法隨啊，雖然還差那麼一點點，可絕對是北宮境的至寶。
陸雲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實際上他真正的目標是搭船或者要個飛舟什麼的，畢竟一開始就是奔着這個目的來的。
至於烤肉，那純粹是適逢其會，讓詹永給擠兌出來的。
看到聖姑臉上的表情，岫木長老哈哈一笑，撫須說道：“小子，你沒聽說過北宮境的觀想法？”
？？？
真沒聽說過。
陸雲好奇的望過去，幾個老頭子笑的更歡快了。
連詹永這傢伙臉上都是幸災樂禍的神色。
沈夢仙走到陸雲身邊，小聲解釋道：“北宮境觀想法並不是不傳之秘，只不過……百年來，能夠參悟觀想法的也不過兩人，其中一個是北宮境上任境主，另外一個就是聖姑了，而他們兩人……都是在化神期才參悟成功的。”
實際上，北宮境幾乎所有弟子都曾經參悟過觀想法，無奈這東西實在是太難參悟，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再去嘗試了。
這時，聖姑忽然開口說道：“說起來，這種觀想法還和大牧有關係。”
哦？
陸雲和楊落雪兩人一愣。
“一千三百年前，大牧境內曾經出現過一個上古時期的儒道秘藏，大荒絕大多數的勢力都曾參與其中，其中最重要的傳承，便是這一塊觀想法石碑……”
說到這裡，聖姑無聲一笑，眼裡閃過一絲嚮往，才繼續說道：“當年那場大戰真是波瀾壯闊，時至今日，都已經無法見到了。”
一千三百年前？
陸雲皺了皺眉頭。
“觀想法和大牧有什麼關係？”
“確切的說，是和大牧王朝的百園書院有關係。”聖姑接着說道：“你們可知現在爲什麼見不到聖境強者了？”
陸雲和楊落雪渾身一震，猛地看向聖姑。
就連二哈都瞪着眼睛一臉好奇的樣子。
此言一出，除了知道秘辛的幾個人之外，沈夢仙甚至詹永等人，全都一臉驚奇的樣子。
“是啊，那些聖境強者都去哪裡了？”
陸雲得到過九天大聖的九秘天算傳承，更是見過九天大聖，雖然不知道九天大聖在哪裡，不過肯定沒有死就是了。
聖姑深吸一口氣，說道：“當年參與這件事的勢力之中，便有兩位聖境強者，一位是北宮境的境主，另外一個就是百園書院的文聖。”
哦喲！
文聖她老人家竟然參與過這件事情？
接下來，陸雲在聖姑口中得知了當年那一場曠世大戰。
當年文聖鎮守賀州，和北宮境境主那一場大戰，差點毀掉了半個賀州，實際上如果不是天地大變的話，兩人真的能毀掉賀州也說不好。
“天地大變？”楊落雪渾身一震，像是想起什麼來低呼一聲：“我聽父親說起過，賀州曾經發生過一件大事，文聖和九天大聖連同以爲北麓大聖三人，拼死守衛之下，賀州才得以保全下來，他們三人……到底在和什麼戰鬥？”
“天獸！”
聖姑深吸一口氣：“聖境強者的力量太強大了，已經超脫了天地的承受範圍，所以引來天罰，而天獸，則是天罰中最恐怖的存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戰勝天獸，那是天地的意志，是法則之力。”
即便沒聽說過天獸，可也聽說過法則之力。
天地萬物生，沒有任何聖靈能夠逃脫法則之力的管控。
大荒世界，整個天地的運轉，都離不開法則之力的左右。
而法則之力，便是至高無上的天地意志。
別說是三個聖境，就是三個，三百個，也難以抵擋天地意志的抹殺。
不，不對，陸雲記得九龍大聖說過一句，文聖並沒有死，而九天大聖肯定也沒有死。
那北宮境的境主……應該也沒有死纔對。
“後來呢？”
“後來，文聖爲救九天大聖身受重傷，九天大聖和境主帶着文聖一起……消失不見，那塊蘊含觀想法的石碑則一分爲二，一份落在了北宮境，另外一份則被留存在百園書院之中。”聖姑嘆息一聲，說道：“從那時起，大荒便流傳一種說法，人類修士無法突破聖境，否則便會被天地不容，因爲大荒已經無法承受聖境強者以上的力量了。”
“爲……爲什麼？”楊落雪喃喃自語，眼裡盡是駭然之色。
陸雲則聽得有些荒唐。
好好一個天地，竟然無法承受生靈的力量，這簡直有些扯淡。
除非……大荒出了什麼問題。
哦喲，這可是一個大秘密啊。
這時，旁邊的二哈忽然怪叫一聲，抱着腦袋傻了一樣，嘴裡嘟囔着：“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本尊……想不起來了。”
陸雲轉身看向聖姑，好奇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大荒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聖姑搖了搖頭，說道：“上古秘辛，我們一直在尋找，可是收效甚微，畢竟時間太過久遠，我們連千年前發生的事情都無法查清，更不要說上古時期的事情了……不過……說不定觀想法中，有相關信息。”
陸雲恍然大悟，怪不得提到觀想法的時候，北宮境的人是這種反應。
他們是想借北宮境和百園書院的兩部分觀想法找到一些上古秘辛的線索。
可……這玩意北宮境只有兩人蔘悟成功，百園書院恐怕除了文聖便沒有人蔘悟了，陸雲他能參悟成功？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陸雲的目光都變得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