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方的天空,雖然怎麼也推敲不出楚皓此次的用意,但是宋玉還是回道:“先不要掉以輕心,還是要密切的做好監視與防衛的措施,我們必須確保萬無一失。楚軍用計險惡、防不勝防,我們必須留心,只要他們一天不班師回朝,我們就必須嚴正以待!”
“是!”
“怎麼?還在琢磨楚皓的用意呢?”待士兵走後,恰好從軍營裡走出來的竇晴不禁問道。
深吸了一口氣,宋玉無奈的一笑道:“是啊,在他身上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忘了,我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看着宋玉那自嘲的神色,竇晴溫和的一笑道:“算了,別想了,再想也不會有個所以然來。或許其實事情就像表面的這麼簡單,楚皓只是單單的想告訴我們他要撤兵也不一定啊!人嘛,什麼時候都會存在着變數,誰能說自己沒有點無厘頭的時候呢?假如楚皓真的想在離開之前跟你開個小玩笑,難道你還就非要追究出個他爲什麼要跟你開玩笑嗎?”
對於竇晴的話,宋玉挑眉一笑道:“你這算是在安慰我嗎?”
“你覺得呢?”
“有點!”
“那就是吧!”
“其實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但是我覺得還是問出來比較好,如果你介意的話可以不說。”
面對宋玉支支吾吾的樣子,竇晴似乎感到了他想要問的問題“你是不是想問,我跟楚皓之間的事?”
原本還想含蓄一點的宋玉,在聽到竇晴自己居然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了他想要問的問題後,遂也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沒錯!聽上官無極說,你跟楚皓一早就認識,而且你們之間似乎……”
“似乎還有扯不清的關係,算不完的賬!”接過宋玉的話,竇晴直白的回道。
“沒錯!可以說說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糾葛嗎?”
面對宋玉的問題,竇晴並沒有直接回道:“你爲什麼想知道我跟楚皓之間的問題,莫非你是有所懷疑?”
看着竇晴銳利的眼神,宋玉一時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你千萬別誤會,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
看到宋玉吞吞吐吐的樣子,竇晴突然一笑道:“行了,我相信你,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我就長話短說了。”就近在一根看起來比較順眼的木圍欄上坐下,竇晴就開始娓娓道出了以前的種種。
竇晴的話說的沒有對少起伏,平靜的彷彿就像是一灘
死水。很多次,宋玉甚至不能從毫無波瀾的話語中肯定,這就是竇晴自身的事情。故事很長,但也很短,漫長的三年時間說起來雖長,但真的總結起來,也不過只是個把時辰的問題。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我救過他,他也救過我,我害過他,他也害過我,我們之間看似各不相欠,但真的說起來,又有誰能說的清呢?”慢慢的結束了最後一個字,竇晴的表情依舊飄忽。
說真的,宋玉很想真的就當一個簡單的旁聽者,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嫉妒,也或許是羨慕,宋玉對楚皓的心情竟然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變扭。
“怎麼樣?聽完了我的故事,你不想發表點什麼嗎?”許久不見宋玉說話,竇晴不禁轉過頭來問道。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何爲真,何又爲假?我信了他就是真的,我不信他便是假的,你儘管說說看!”
雖然竇晴的話聽起來很玄,但是宋玉卻不能不同意她的話,點點頭,宋玉開始慢慢的道:“說真的,我很嫉妒,嫉妒楚皓跟你之間的關係,你們之間有的恩怨是我一直都不曾體會過的。不管你是不是這麼認爲的,但是我感覺,楚皓在你的心中,應該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即便他不是你的情人、愛人,但是她依舊能在你心裡佔有一個獨特的位置!”
“是嗎?也許吧……”似乎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了,也似乎兩人都有了自己的思考,一時間,氣氛陷入了沉寂之中。
“算了,該說的都說了,我也滿足了你的好奇心,那麼接下來藉着這個時機,我還有一件正事要問你!”長久的沉默後,竇晴放下心底的思緒,開始轉移話題。
“什麼?”
“還記的我剛來那天跟你說的嗎?我來這的目的!”
“當然,你說過,有件事讓你一直想不通,必須要從你身上找答案!”
“沒錯!但是對於這件事,我已經有了一個比較大膽的猜測,但是具體是什麼我還不能肯定。這件事情應該會很機密,而且有可能關係重大,所以我必須單獨找你!”
看到竇晴如此鄭重的表情,宋玉一直竟被她弄得有點緊張起來“到底是什麼事啊,說的這麼嚴重?難道連上官也不能說?”
對於宋玉的問題,竇晴重重的點了點頭“沒錯!我不是不相信上官,只是這件事如果真的是我想象中的那樣,那麼上官不知道會比知道安全!”
知道竇晴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宋玉開始隱隱的擔心此事的關聯了。
來到竇晴所在的營帳,宋玉奇怪的是,自己並沒有看到劉辰與青煙二人的身影,平時寸不離身的二人,此時怎麼就不在了呢?雖然納悶,但是看到在一旁忙活着尋找着
什麼的竇晴,宋玉也只好將心裡的疑惑壓了回去。
“喏,你看看這個,有沒有印象?”就在宋玉走神的時候,竇晴將手中的一副畫軸攤在了宋玉的眼前。
“這是什麼?”看到驀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畫,宋玉不明所以。
“你仔細看看,以前有沒有見過這副畫?或者說,在哪見過類似的畫?”看到宋玉完全懵懂的樣子,竇晴雖然有點失望,但是還是不肯放棄的繼續問道。
面對竇晴的追問,宋玉只好仔細的開始研究起這副畫來。靜靜的看了許久之後,宋玉開始不敢肯定的說道:“那個,我只是感覺啊,我隱約感覺自己好像見過它,但是好像畫面不怎麼一樣。”皺了皺眉,宋玉說的一臉不敢肯定。
“沒事!那你還記得什麼時候見過它嗎?”
“嗯……好像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記得當時,應該是父王請纓去邊疆後的第一次回朝,也是我第一次見皇祖父的時候。當時皇祖父見到我很高興,就帶我去他的御書房賞玩,對!我就是在皇祖父的御書房見過那幅畫!”
看到宋玉徒然明亮的眼神,竇晴明瞭的點點頭“那你之後還見過那幅畫嗎?”
對於竇晴的詢問,宋玉仔細的想了想道:“好像自從皇祖父駕崩了以後,那幅畫就消失了,我一直以爲它是同皇祖父一起被埋在皇陵了。”
聽完宋玉的話,竇晴點了點頭,然後又不知道從哪抽出另外的一副畫軸攤在了宋玉的面前。看着眼前這兩幅場景相似,但是意境完全不同的兩幅畫,宋玉簡直驚訝到不行“這幅畫怎麼會在你的手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掛在皇祖父御書房的那副!”
在得到宋玉的確認後,竇晴知道,或許事情真的就會跟自己想的一樣,但是她知道,此時還不到告訴宋玉的時候“其實不瞞你說,這兩幅畫是我那老頑童師父從皇宮順出來的。本來我也沒有把它當回事,但是最近我那師父不知道收到了什麼信息,說這兩幅畫中存在着一個寶藏,非要我把它查清楚。雖然不知道消息的真假,但是既然有這樣的傳言我還是把它查清楚一點比較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霍亂,我會決定將這兩幅畫毀了!”
聽完竇晴的話,宋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你是說,這兩幅畫中會有一個寶藏?”
“現在我還不能肯定,所以我才說此事關係重大,越多一個人知道就越多一份泄露出去的危險,所以,我希望你也能保密!放心,不管這個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一定會告訴你,因爲這畢竟是從你們皇家順出來的東西,應該被你知道!”
對於竇晴的話,宋玉認同的點點頭,但是仔細一琢磨,又好像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