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是美好的,也是苦澀的。覃若琳把手中的相片按在胸口,用力的閉上眼睛,讓內心與過去的回憶告別。
當她再度睜開眼睛時,眼中幽深的黑眸卻是無比的寒冷。
覃若琳心裡清楚,現在的自己不能被仇恨迷失方向。眼下,黎叔已經坐上了話事人的位置,自己不能公然與他爲敵。有些事情只能等待,安靜的蟄伏,讓敵人放鬆警惕,等待時機一到,才能給對方致命一擊。覃若琳把悲痛與怨恨留在身後,不久的將來,她將以一種旁人前所未見的形象示人。
“你醒了?”邢森無比溫柔的撫摸一下覃若琳的臉頰,問道:“睡得好嗎?”
覃若琳點點頭,瞬間,像一隻乖巧的貓咪把頭埋進邢森溫熱的胸膛。
邢森看到覃若琳手中的照片,把它拿過來,說道:“七年了,你還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哦?是嗎?”覃若琳把邢森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調皮的說:“是這裡沒變?還是……”話還未說完,覃若琳便吻了一下邢森,嬌媚的說:“這裡沒變?”
“哪裡都沒變!”邢森說完,和覃若琳又陷入了一場激戰之中。
……
覃若琳如出水芙蓉一般從浴室走出來,她穿着邢森的白襯衣,一種清純的嫵媚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她正拿着毛巾擦頭髮。
“阿森!”覃若琳回到臥室發現邢森不在。她轉身來到廚房,看到邢森正在做早餐。
覃若琳坐在餐桌前,用手託着下巴欣賞着邢森忙碌的身影。他認真做飯的樣子都散發着魅力。
此時的覃若琳內心是溫暖的,因爲她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邢森一個親人了。
邢森把煎好的荷包蛋端到覃若琳面前。這是一個心形的荷包蛋。邢森從微波爐中拿出加熱好的牛奶一併放在餐桌上。
邢森忙活完也坐了下來,他邊吃邊說:“吃完飯,我們一起去祭拜覃叔吧。本打算昨天接你出來之後一起去掃墓的,後來時間太晚了。”邢森把一片抹好黃油的麪包片遞給覃若琳繼續說道:“今天掃墓的事我已經都安排好了,完事以後我們一起回永勝(社團)。”
覃若琳擡頭看一眼邢森,微笑點了一下頭,說:“好,聽你安排。”
……
香灣市黃仙墓園。
覃若琳靜靜的站在覃福的墓碑前。她對着墓碑恭恭敬敬的鞠了3躬,然後蹲下身,用手擦擦墓碑照片上的灰塵,語氣很平和的說:“爸、媽,我來看你們了。”隨即,她跪在墓碑前繼續說道:“兩年了,這兩年我真的很想你們。”
覃福慈祥的面容印在黑白照片之中,照片裡覃福身旁樣貌柔美的女人就是他的髮妻、覃若琳的親生目前宋美娟。宋美娟在覃若琳10歲那年身患絕症去世了,從此覃福父女二人相依爲命。
覃若琳目不轉睛的看着墓碑,她勾了勾嘴角,邪然一笑,自語道:“爸,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會把他們都送迷下去陪你們!”
邢森忽然從覃若琳的眼睛裡看到一種極爲可怕的目光,簡直是驚悚。
該來的,終究會來,仇恨最善於埋葬於黑幕中,然後在某個時刻露出不潔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