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跤場內,一個又高又大的年輕的壯漢剛打贏了一個比賽者,成來勝利者,臉上透着一股囂張的氣焰,正在趾高氣揚地叫嚷道:“有不服氣的,再來!”。
場外的摩梭人鼓掌助威的,那勝利者昂着頭環視衆人,摩托梭姑娘們一臉喜愛地看着他,有的還往他身上扔荷包,表示看中了他,小東巴趁曉瓊的注意力不在二黑的身上時,本想直接把他推出去的,可轉念一想,覺得如果自己推推攘攘的,根本就不是二黑那金剛一般的人物的對手,反而會引起曉瓊的注意,不但讓二黑英雄做不成,還好會讓曉瓊怪自己多事,遭個白眼的待遇。
小東巴跟二黑相處了一個星期,覺得他爲人憨厚,誠實,很喜歡他,不甘心二黑可以出頭做英雄的時候,埋沒了,腦子飛快地轉了轉,覺得不使出自己的殺手鐗是不行的,自己口袋裡倒有本教裡一種迷魂散,是從教裡的一位密宗師那裡偷來的,當初僅僅是爲了對付從師傅責罵的,讓師傅迷得昏乎乎的,也就不罵了,試用過二次,師傅都沒有發現,今天可以派上用場,打算把它用在二黑的身上----。
但這種藥有一個不好的用處,就是有一股香味,淡淡的,幽幽的,十分的好聞,蓋在小瓶子裡聞不到,可一打開瓶蓋,就會聞到,聞到這股香味的人昏乎乎的,這股香味的來歷,小東巴是不知道的,據說,它是古代賊人專用來劫色,讓閨房中的小姐一聞,便身子一軟兼耳熱心跳,賊人淫笑一聲,揭開蒙面撲將上去……次日,守宮砂不見了,害得小姐在繡牀的一角哀哀地哭。
小東巴往四周看了看,三人的位置在一排,二黑在中間,此時也顧不得了,場上的勝利者在叫嚷,晚了就錯過當英雄的機會了,從口袋裡掏出迷魂散,屏住了氣息,用指甲舀了一點粉末,往二黑鼻孔裡一吹,二黑就迷迷乎乎的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場內,小東巴見二黑着了道,在他的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二黑象着了魔似的,就入場內走去----。
二黑一出場,馬上引了別人的注意,曉瓊往旁邊一看,二黑不見,嚇了一跳,覺得二黑有些反常,他今天怎麼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就出去了,無意中看了小東巴一眼,發現他有些怪怪的,隱隱地覺得這事情可能跟他有關係,張了張嘴,一句話也不想說了,有些後悔剛纔自己一直盯着場內,也沒有注意兩人的舉動,暗想現在怪誰都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反正此時二黑都已經出去了,只得有些緊張往場內看去,小東巴見曉瓊沒有說話,也沒有責怪自己,以爲這事情誰也不知道,心裡暗暗笑,其實小東巴一打開瓶蓋,二黑就聞到了,不過,心思都是場內和曉瓊身上,也就沒有注意了身邊的小東巴了。
那個壯漢見場內鑽出這麼一個人,乍眼一看就知道他不同尋常,身材高大,臉上還有一些絨毛,象個電視劇裡象的金剛人物一般,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發愣,腦子裡有些發懵,短路了片刻,又開口叫嚷道:“喂,你----什麼人,是來摔跤的嗎?”。
二黑象個雕塑人一般地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一點的表情,曉瓊在外場看得也有些奇怪,心裡開始發慌,不知道二黑這是怎麼啦,眼睛裡雖然沒有被附了魔似的邪惡,但今天是直愣愣的,象沒有了思維一般,讓人橫看豎看,都覺得有問題----。
那壯漢見二黑還在發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具體的也說不清楚,隱隱地覺得還是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而且自己摔跤,一直仗着手疾眼快,從技巧上入手,也不憑着力氣上取勝,想到這裡,便上前對着二黑轉了兩圈,發現他也不象別的對手那樣,會做一些摔跤前的準備工作,眼前的這位象是連一點最簡單的常識也沒有。
壯漢靠近二黑,揪準時機,上前用腳腕子去勾他的腳,可他的腳觸上去,象碰到筋鋼上一般,心裡暗暗叫苦不跌,也顧不得了,雙手抱住他的腰,腳一勾,雙手趁勢往旁邊一推,二黑僅僅僅只是踉蹌了兩下,仍舊不倒,壯漢只得又仗着膀大腰粗,一身的蠻勁,死命地推、拽、頂,試圖把二黑板倒,可摔了一半天,發現二黑象一棵樹似的,一動不動地立住了,壯漢着慌起來,一頭的汗就下來了,甚至有些泄氣了。
此時二黑輕輕地推了他一下,他就推倒在地,場外發出一陣陣的掌聲,口哨聲,壯漢心裡不是一個滋味,心裡掙扎了一下,感覺自己一點面子也沒有了,不甘心就這樣輸了,又爬起來,朝二黑使了之前的動作,使盡身上所有的力氣,直到筋疲力盡了,二黑還是輕易地把他摔倒了,場下又暴發出一陣陣地掌聲----。
曉瓊這時發現已經姑娘向二黑扔腰帶和荷包了,場外一陣陣的口哨聲,充滿了誘惑,曉瓊的心裡就開始發酸,環視了四周一眼,恨不得立刻他們停下來,好在二黑象是沒有看到一般,只朝自己看,可那眼神,曉瓊看了,總是有些發虛----。
此時,又跳出幾一個壯漢來,此人看起來膀大腰加圓的,雙腳粗大,全身透着一種彪悍,那體格一看就是一個摔跤能力,兩眼炯炯地盯着二黑,上下的打量着,曉瓊覺得此人不簡單啦,在看到二黑摔倒之前的幾乎成爲冠軍的人後,還敢上前摔跤,這就證明了他的實力,曉瓊的心都提了起來,場外的的來人看清後,歡呼起來,眼裡透着一種崇拜,也紛紛議論起來,曉瓊在一旁邊聽着,從當地人議論中知道他是之前幾屆的摔跤冠軍,兩年前突然覺得沒有意思了,也就不想參加,讓新人露露,現在突然來了這麼一個怪人,也不肯沉寂了----。
曉瓊聽了,就開始不安,擔心二黑沒有經驗,不是他的對手,或是被他摔着了,自己可怎麼啦,一旁邊的小東巴也看到了,覺得十分的有趣,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你擔心什麼,黑哥,歷害着呢!”,見曉瓊不吱聲,又一臉肯定地說道:“我敢打賭,一定是黑哥贏!”。
曉瓊又聽到有人叫道:“肯定是我們庫爾贏,他一直是我們的摔跤冠軍!”。
“這也不一定,你們看這怪人,象金剛似的,一定不簡單啦!”。
“我看這兩人都不簡單啦,今天的戲精彩着呢!”。
曉瓊聽了,心跳得“蹦蹦”的,十分的緊張,眼睛緊緊地盯着二黑,見他仍舊還是之前的那個樣子,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仍舊沒有一點比賽前意識和準備,看起來還是一點不知道如何摔跤,讓庫爾看了也覺得此人有些怪異,哪裡不對勁,可具體的也說不清楚。
庫爾先試探性地問道:“你,好象不是我們這裡的人?”。
二黑有些木然地看了他一眼,僵硬答道:“你,不----是!”。
庫爾一愣,這話,怎麼語無倫次的,聽不懂二黑在說了什麼,也不知道他的意思,緊緊地盯着二黑一會兒,覺得他不是裝的,意識到這人可能是一個結巴或是一個傻子,可他的衣着看起來很乾淨,身上透着一股怪怪的腥味,象是野獸身上纔有的味道,心裡惴惴的有些不安,兩人都盯着對方,庫爾覺得有些透不過氣,空氣象是停止了,不流動一樣,氣氛有些壓抑,自己的腦子也有一點糊塗了,好在在場外的人尖叫聲,又有個腰皮子砸來,庫爾又回過神來,聚中精神,又小心地問了一句道:“你是哪裡的人?”。
二黑答道:“山----,山,彝-----!”。
庫爾聽了,基本上判斷二黑是一個半傻半結巴的人了,心裡有一點譜氣,又問道:“你以前參加過摔跤嗎?”。
二黑直愣愣地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有了,庫爾此時心裡升起一種好奇之心,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二黑道:“我,我,二黑!,你,你,你?”。
庫爾笑了起來道:“我叫庫爾,你的力氣很大,這是摔跤的材料,願意和我比試一下嗎?”。
二黑木木然地環視四周,象是在找什麼人,小東巴心裡有些焦急,知道二黑身上的藥力可能有些過了,他的體質十分的特別,身體恢復得很快,怕他的意識清醒過來,突然不參加比賽了,自己的苦心不是白費了嘛,好在二黑看到了曉瓊,看着她愣了一會兒,腦子裡一片模糊,這人又慢慢地在腦子裡放大,這人是誰?,她看起來緊張,還用一種疼愛的眼神揪着自己,腦子裡怎麼除了她的身影,就什麼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