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喆對亡靈特攻的能力在這個副本簡直堪稱如魚得水,不論是怎麼樣的等級,承受2.5倍的暴擊傷害外加100%的傷害加成,這個時候都絕對不可能擋住,更何況蘇喆本身也是強力的站樁型戰士,現在算是和人真正的對砍,倒下的也是對手,之前的斯諾克是最大的悲劇。 換成別的隊伍可能還要和這個boss折騰一會兒然後再打過去,不過蘇喆自身有輸出,生存,雖然爆發低了一點,但現在也絕對夠強了。
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前方一閃而過的人影,他一愣,這裡不可能有玩家,那麼只有npc了,到底是哪裡來的傢伙?居然跑到這個副本里來,對方的身份未知,自己還是得多小心。
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蘇喆緊握手的大劍,一旦對方是敵人,他一定會立刻出手直接將對方斬殺,如果斬殺不了,那麼只有退出副本了。
而在他看清對方的相貌的時候,他放下了手的大劍,原因很簡單,對方和他一樣,帶着骷髏的面具。
“是哪位骷髏的刺殺者在此?”蘇喆看着對方詢問到。
“劍之山老人啊,吾乃初代大人麾下,第十二位骷髏的刺殺者,掌握之山老人·蒂格。”對方看着前來的蘇喆,淡定的開口說道。
蘇喆一驚,對方的排名相當的靠前,雖然不清楚這個排名到底是怎麼排的。不過對方的資歷確實他深得多,這是事實。
“不知你前來這裡,究竟有何要事?”能勞動對方前來這個下副本的事情,再小也小不到哪裡去。蘇喆的態度這個時候也保持的相當恭敬,作爲同僚,他不希望自己給對方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對方看了看蘇喆,流露出滿意的態度,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才說道:“王國的任務,前來緝拿這邊的死靈法師·米哈伊爾。那傢伙在平京城裡進行亡靈的實驗,被通緝以後躲到了這裡,通過安貴的腦內消息,我們確定他躲藏在這裡,雖然現在安貴死了,不過只要米哈伊爾還在,他大概還能在這裡持續不斷的進行亡靈魔法的有關研究吧。”
蘇喆點點頭,亡靈魔法這東西根本是燒之不盡,一羣又一羣爲了黑暗力量的人投身此道,蘇喆有時候都感慨,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麼好的。反正自己是沒覺出來,或許那票子沉迷其的亡靈法師能爲自己作答吧。
“那麼,你來這裡是爲了緝拿那個亡靈法師嗎?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幫忙。”作爲同僚,蘇喆覺得自己幫一手也是好的,現在對方藏在這裡,也不清楚到底還有多少敵人,兩個人執行任務的話,也更有把握。
蒂格點了點頭,能有幫手自然也很好。初代大人讓自己來這裡完成任務,面前這人也是初代大人選的新任骷髏的刺殺者,兩個人執行這次的任務,也不是什麼壞事。
看到對方點頭轉身,蘇喆跟了去,兩個人朝着洞窟的內側繼續前進。他也沒想到僅僅只是第一個副本,居然能挖出兩個亡靈法師,順帶還能牽扯到40級的領主boss,老實說這着實有點太過刺激了。
路的小怪在這兩個人的出手下,根本是瞬間灰飛煙滅,實力的差距實在太過巨大。蘇喆看着面前的人隨意的出手,或者匕首,或者是短刀,隨意的刺穿了周圍殭屍的腦袋,鬼知道對方那巨大的披風下到底還藏着多少武器,蘇喆甚至連看清他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面前這個傢伙,不會是40級以的領主級人形npc吧。
“不要吃驚於我的能力,終有一日你定然會超越我,我們的能力有不少都來自於初代大人,傳承他的技藝,我們才能成長到現在這個地步。初代大人,他可是聆聽了神音的人。”從蒂格的語氣,不難聽出他對初代大人的崇敬,蘇喆對於他的說法也深以爲然,那位持着大劍,身材高達的劍士,簡直是自己在這個遊戲畢生所追逐的目標。
“起我等,你的道路纔是最貼近初代大人的,那柄初代大人親手製作的大劍是你所被選定的最高象徵。”蒂格看向蘇喆手握緊的那柄大劍,透過面具傳來的眼神是如此的讓人難以判斷其的含義。蘇喆從那眼神看出了尊敬,恐懼,許許多多怪複雜的神情都留存於其。但正因爲看到了這些感情,所以蘇喆才更難判明他的感情。
蘇喆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突然對着蒂格問道:“你們究竟是爲了任何,才成爲了帶骷髏面具的刺殺者呢?我是因爲哈納德的任務,誤打誤撞之下才面見了初代大人,那你們又究竟是爲了什麼而成爲刺殺者呢?財富?權力?美色?我們的身份已經註定我們終生不可能得到任何陽光下的榮譽,那麼究竟是爲了什麼才成爲刺殺者的呢?”
他一口氣問了許多的問題,顯然這些問題已經壓在了他心很久。但如今他還是執意將這些問題問出,蘇喆很清楚,哈納德對於這些問題定然會閉口不談,而面前的蒂格他卻不清楚,所以他纔想試試。
聽到蘇喆的問題,蒂格陷入了沉思,他一邊朝前探索一邊回答道:“是爲了這片土地,和在這片土地生存的人們。明面的戰爭靠獅心自身的力量所去對抗,而暗處的戰爭則有我們來處理。這些年來,我們處理了無數試圖滲透入獅心的敵人,或是死靈法師,或是被買通的官員,或是精銳的騎士小隊,我們是爲了這片土地的人們而戰鬥的。哪怕這些都沒人知道,但我們仍然沒有絲毫後悔的跳入其。”
聽到對方相當沉重的話語,蘇喆也是沉默了。爲了這片土地和這片土地所生活的人們,所以纔要戴骷髏的面具,遁入黑暗,不惜弄髒自己的雙手,也要同敵人戰鬥。因爲這片土地和這片土地的人們,正是他們所遁入黑暗的最初原因嗎?
“這戰鬥的理由,還真是既簡單而又沉重啊。”蘇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這般說道。
蒂格回頭看了他一眼,難得的,帶着一絲釋懷的說道:“但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我才更加要牢牢的記住這個理由,這樣纔不會迷失自己,不然終有一日,我或許也會哀求着初代大人,斬下我的腦袋吧。”
這句話這個時候是如此的讓人難以釋懷,蘇喆這個時候沉默了。有些時候,單純的理由反而會其他繁複的理由更加沉重,而自己,似乎也是接下了這份理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