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 竺夜旬的心情真的是大好,其實這該歸功於李林,可是竺夜旬可不願意真的給李林啥好臉色, 他總是覺得李林不是省油的燈, 他和他的鬥爭那是持久性的, 他不能長敵人的氣勢。
“王爺, 吃好了?”李林見竺夜旬臉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出聲問了問。
“不怎麼好吃,李林,你府上的廚子手藝真的很一般, 換換吧。”竺夜旬在李林面前總是顯得那麼囂張。
“還好不好吃,要是您覺得好吃, 估計我家的米缸就見底了, 我一個月沒有多少俸祿, 謝王爺給我省錢了。”李林還是很有實力對付精神着的竺夜旬的。
“說話真難聽,我是豬啊, 吃空你家米缸?”竺夜旬大吼。
“我可不敢這麼說,王爺,您誤會了。”嘴上雖然否認,臉上的表情可是得意的。
“王爺我修養好,不和你計較, 我走了。”竺夜旬起身準備走人。
“您這就走啊, 慢走, 不送啊。”李林伸手給了竺夜旬一個請的姿勢。
“誰稀罕你送啊。”竺夜旬瞪了一眼李林, 大踏步走人了。
李林看着竺夜旬的背影發呆, 嘆氣。
“老爺,這位, 是什麼人啊?”納悶了一個晚上的家丁湊過來好奇着。
“幹活去。”李林三個字打發了。
“是。”家丁垂頭喪氣的走了。
竺夜旬邁着歡快的步子,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府第,這才發現,自己家和李林家還不遠,恩,以後沒事就去李林那折磨他去,竺夜旬自己得意的笑着。
“哎呦,王爺,您可回來了。”他家總管看見竺夜旬回來哭喪着臉上前。
“王爺我還活着呢,你那哭喪的臉是什麼意思?”竺夜旬納悶了。
“一早,太后就召您進宮,您昨晚也沒回來了,這不,上上下下都急死了,人都派出去找您了,您可算是回來了。”
“一驚一乍的,王爺我還能怎麼着了啊,行了,準備馬車,進宮吧。”竺夜旬不以爲意。
“早準備好了,您請。”總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王爺要是丟了,他們這些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竺夜旬最近都不怎麼敢去見他娘了,他娘,太強悍了,一個說不好,他的小腦袋就要被敲。
就在竺夜旬在馬車上晃悠的快睡着的時候,他們終於到皇宮了,其實路程很近,只是竺夜旬一坐馬車就犯困,他覺得馬車就像搖籃,要是他失眠,就去坐馬車,一準能睡着。
等竺夜旬到達雅軒的時候,發現他哥和寧冰也在。
“娘,我來了,這麼着急叫我來,您是不是想我了啊?”竺夜旬一進門先和他娘撒嬌套近乎,以他的經驗,這樣做,是明智的。
“哥,你也來啦。”竺夜旬喝他哥打招呼,一到太后這裡,他們的稱呼就要平民化,這是太后立的規矩。
“恩。”竺夜清一個字算是回答了。
竺夜旬看看寧冰,點下頭,算是打招呼了,寧冰給他一個微笑。
“早就叫你了,纔過來,死小子,又去哪瘋了你?你哥回來了,你可是解放了,不知道玩什麼好了吧?”太后還是照樣敲打他兒子的腦袋,不手軟。
“纔不是呢,娘,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我是那樣的人麼?”竺夜旬像個小孩子和他娘扭捏着。
“是。”太后也沒給他留啥情面。
“偏心。”竺夜旬小聲嘟囔,他娘,就對他兇,都不見對他哥兇。
“娘,您把我們都叫來,是什麼事?”竺夜清看見那娘倆算是打完招呼了,就出聲了。
“聽說有人冒充旬的名義說我病危,叫你回來,這件事,查出是怎麼回事了麼?”太后難得嚴肅的發言。
“正在查,有一些眉目了,但是,還不能確定。”竺夜清有些欲言又止。
“清,有話直說。”太后要是看不出竺夜清有話藏着的話,就是睜眼瞎。
“還沒有查準。”竺夜清不想輕易下判斷。
“說吧,關係到我?”太后有些着急。
“是得,經查,這件事與舅舅有關。”竺夜清選擇相信自己的孃親。
“你舅舅?他想幹嘛?”太后有些詫異,她那個哥哥,是名義上的啊,她沒見過幾次,模樣也記得不是很清楚。
“具體,還不清楚。”
“清,不管他是什麼目的,這件事,你不用顧忌我,膽子也太大了。”太后有些氣憤,這些歌外戚,果然是禍患,若真的要清除他們,她不會手軟,畢竟,那些人,不是她真的孃家人,可是眼前這三個孩子,都是她兒子,她要護着。
她來到這個世界,就真心的把清和旬當自己的兒子,一切不利於他們的,她都不會允許存在。
“是,清知道了。”竺夜清有些詫異自己孃親的回答,他之所以和她不是很親近,就與她一直縱容外戚有關,但是自從她性格有所改變以後,他也不自覺地和她越發親近了。
如果太后能真的不袒護那些人,纔是國家之福。
“好了,正事說完了,你們看,這都快中午了,你們幾個就在這用膳吧,好久沒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了。”太后看着三個兒子,滿心歡喜。
“啊,已經是中午了啊,娘說怎樣就怎樣。”還是竺夜旬最會哄他娘開心,不過他可是剛吃過早飯,原來都快中午了,自己真是睡的時間不短啊。
“好。”竺夜清也同意,寧冰就不用說了,也沒有不同意的理由。
竺夜旬拉着她娘東拉西扯,娘倆聊的不亦樂乎。
從竺夜旬進門寧冰就在觀察着他,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竺夜旬根本一眼都不看他,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樣,是真喝他生氣了?可是他也不知道啥時候就得罪這人了啊,寧冰心裡不大舒服。
認識竺夜旬這麼久了,倆人還沒有這樣過,何況就算是生氣了,總得有原因啊,寧冰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了。
“冰兒,怎麼不吃?”坐在寧冰身邊的竺夜清看寧冰半天都沒吃一口,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出聲詢問了。
“哦,沒什麼,不太餓,可能是早上吃多了,呵呵。”寧冰笑着打馬虎眼。
“那也吃一些,不然胃會受不了。”竺夜清體貼的爲寧冰夾菜。
“恩。”寧冰微笑着迴應,有些甜蜜。
“娘,你看,這兩個人,哎呀,真是欺負我這沒家室的人啊。”竺夜旬拉着他娘開那兩個人的玩笑。
“怎麼,你這小子嫉妒啦?那娘給你選媳婦怎麼樣?”太后斜視他兒子。
“娘,您可別嚇我啊,我可不要什麼媳婦。”竺夜旬瘋了,他纔不要什麼女人在家裡呢。
“還是你也想和清一樣,有個男媳婦啊?娘也不反對,反正你哥他有子嗣,你嘛,想怎樣都行,傳宗接代的事你哥已經替咱家完成了。”太后說的倒是很輕鬆啊。
“娘,您還是別操心我了,我就是隨便開開玩笑,您可別真給我找什麼人啊,到時候我可不要啊。”竺夜旬趕緊表明立場,他娘是很閒的,萬一給他來個逼婚,他沒準真是擰不過他娘這個大腿呢。
“沒出息,看你嚇那樣,娶媳婦怎麼了,有什麼好害怕的,那你是怎麼着啊,就準備永遠一個人過了啊?”太后撇嘴加斜視。
“我沒說我準備永遠一個人,但是那也得是遇見我喜歡的才行。”
“隨便你吧,我才懶得管你,你長大了,自己有分寸,我這當孃的,還是清閒點好。”太后繼續吃飯,不說什麼了。
竺夜旬一看他娘沒有堅持什麼,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剛剛他娘說起讓他娶媳婦的事,他腦子裡怎麼冒出來那個人啊,完了,他一定是沒休息好,腦子不清醒,真恐怖,使勁搖搖頭,恩,好多了。
吃好以後,大家就準備各自回去了。
太后囑咐假急件的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不管是誰做的手腳,都要嚴懲。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讓她一顆心不大安生。
走了的幾個人也都各自懷揣心事,朝不同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