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明天連連搖頭表示沒有,“咳,那個健哥,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和我簽定契約吧。”說罷,面色一肅地鞠躬委託道,“拜託了,請在今後助我一臂之力。”
“明天大人客氣了,看中在下區區粗鄙之人。”感受到如此鄭重地委託請求,蛤蟆健那龐大身軀,向着明天微微頷首,謙虛說道,“願效犬馬之勞,以供驅使左右。”
一人一蛤蟆,就差沒迸發出相見恨晚之意了,越說越文言。
“嘁。”
“嘁。”
螢和自來也齊齊鄙視他們這一番做作表演,聽得兩人簡直都快吐了。
“咳,差不多就得了,你們倆都消停點。”君麻呂終於也忍不住開口,打斷這一人一蛤蟆之間沒完沒了客套,“蛤蟆健,快點簽約吧,我們還要趕回去村子裡去。”
“額。”明天難得鬧了個臉紅,也覺得自己太做作過頭,沒再和蛤蟆健一搭一唱,繼續文縐縐瞎扯下去。
君麻呂朝自來也說道,“自來也大人,那個卷軸。”
“來了。”會意點頭,他的那隻蛤蟆把卷軸又一次甩出來,攤開在地上,“蛤蟆健,你籤吧。”
“好的,在下這就寫。”蛤蟆健放下手裡的盾牌和禪杖,很快就簽好了自己名字,老實摁上爪印後,“那麼,明天大人,我先告辭回去了,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通靈召喚在下。”
“好。”明天點頭。
砰,一陣白煙散去,蛤蟆健消失無影。
“哼。”
野丫頭忽然朝明天甩起臉色來。
“誒?”明天見狀不明所以,納悶問她,“怎麼了,大小姐?”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君麻呂哥哥。”螢拉起君麻呂的手,自顧自說道。
“我們回去吧,明天。”君麻呂任由她牽着帶走,苦笑搖頭,用眼神示意明天遷就一點丫頭。
“嗯,你們先行一步,綱手估計快到咱們家了,我隨後就來。”明天讓二人回去,現在應該沒有人會再敢針對他們了。
在他們走遠了以後,自來也很猥瑣地附在明天耳旁說道,“嘿,小丫頭估計是看你通靈出比她還威風的蛤蟆出來,不甘心生悶氣呢。”
“嘁,真是這樣,那還不是你乾的好事。”明天回瞪他一眼,“沒事教什麼通靈術嘛,還讓我被丫頭逼着簽了這鬼通靈契約,真是倒黴。”
“喂,說話講點良心,是她自己纏着要學,這可不關我的事喔。”自來也趕緊推諉,不背這個鍋。
“得了,我也不跟你鬼扯。”明天擡頭看了眼被竹林遮掩的天空,收回視線問道,“現在幾點了?”
“我沒帶表,不過,正賽應該也快開始了吧。”自來也琢磨。
“行,我走了。”明天揮手同他告別,轉身。
“喂,小子。”自來也喊住他。
“幹嘛?”明天斜眼回看他,“你修道院都還沒看呢,不會又想從我這挖新素材?”
“哎,我倒是想。”自來也乾咳一聲,“跟你問點正經事。”
“你是想問我木遁的事麼?”明天也收斂起吊兒郎當。
“嗯,沒錯…”
“這個血繼限界能力,是我在一次很偶然的機會得到,火影大人也知道。”
“你…”
“我本身是沒有具備任何查克拉屬性,曾經火影大人有用查克拉試紙幫我測驗過。”
“那…”
“就算是我,到現在也對木遁這個能力,處於半知半解狀態,雖然火影大人有送給我一個木遁卷軸,裡面記載也夠詳細,但是我並沒有完全掌握。”
“初代…”
“因爲還有相當多一部分木遁忍術,在卷軸裡是沒有具體修練方法,只徒有其名而已。”
“你小子,讓,我,完整問出一句話,很難嗎?!”自來也真要被明天給氣炸了。
“嗬,你還是趕緊去看素材,汲取靈感吧,拜拜咯。”明天才懶得管他,背對自來也招手,一眨眼功夫,便走遠消失在竹林。
“嘁,這臭小子…”
熙熙攘攘的木葉大街上,緊張得一夜沒有入睡的鳴人,正揹着包,垂頭出神慢步行走。
“第一戰是從日向寧次開始吧。”
“是啊,去年排名第一的新人首戰,不能錯過呢。”
“日向…寧次…”站在路人身邊,無意間傾聽到談話內容的鳴人,先是眉頭一鎖,而後突然自我發笑道,“嘿嘿,我現在也是能召喚出超大蛤蟆的人了,沒事的!”只是笑着笑着,自己卻又笑不出來了,心裡消沉,“嘖,一個個的眼神怎麼都那麼討厭…”
“欸,鳴人?”
鳴人聽到聲音,轉身看向背後,驚訝道,“螢,君麻呂,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我們才從村外辦事回來。”君麻呂半真半假地掩飾道,螢則疑惑不解地望向他,卻看到其搖頭示意,讓她別說話,丫頭見狀,只好乖乖閉上了嘴。
君麻呂反問鳴人,“正賽不是要開始了麼,你怎麼還在這兒?”
“嗬,我正準備先去一個好地方,然後…”鳴人假意故作神秘,對他們二人說道,“等時間快到了,再直接一路趕過去。”
“這樣啊,抱歉鳴人,我們還有事要忙,就先行一步離開。”擔心綱手在家裡等太久,螢拉着君麻呂的手,說道,“君麻呂哥哥,我們走吧。”
“嗯,沒事。”鳴人向擦身而過的兩人說道,“回見,君麻呂,螢。”
君麻呂聞言,點頭朝鳴人說了句,“先預祝你到時候,第一場考試,成功過關吧…”
在走出竹林後,明天正動身打算要直接返回村子的路上,偶遇到了一名暗部忍者,似是專門等他。
“難道是…”他心裡沒底,猜測到七八分是誰後,放緩腳步,走過去對方。
“明天。”
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傳入其耳中,心道,果然是那位,他最不願意面對之人。
“夕顏,姐姐。”明天艱難說完,便把臉別過,心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堵得死死,快要無法呼吸。
那名忍者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眼神平淡如水地看着他,“怎麼,才一段時間不見,就已經和我這麼生疏了?”
“明天?”
“讓你開口說句話,很難麼…”
在一陣沉默不語的寂靜中,他始終沒有正面迴應她。
夕顏慢慢走近到明天跟前,啪!一巴掌毫無徵兆打在他臉上。
“不要這樣,好嗎?”夕顏極爲難過地擁抱他,“你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
“對不起…”明天臉上沒有任何痛苦表情波動,只是兩隻手攥得非常緊,指甲陷入肉中而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