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就算靜音姐,你能整天跟隨着她,但偶爾還是會有不在一起的時候吧?”明天沒有認同她這話,笑說,“就像那次,你跟綱手在月之國和我的相遇。”
“這…”被他這麼一說,靜音倒真不好意思辯解,那次確實是因爲要躲避追債人,她們有分開過蠻久的。
“哼,就算錢包裡沒有赤城家的借據,這也不能證明綱手婆婆已經把錢還給了對方呀。”黃毛還是不死心地試圖和他擡扛。
“欸,鳴人這話,說得有些道理。”文造和善太出言附和他的這個看法,因爲如果有還,他們不可能全都沒接到任何消息。
“其實,綱手到底有沒有還赤城家的錢,直接問她本人是最快的,不是嗎?”明天又說出一點核心給衆人聽。
“嗯,說的對。”善太和文造聞言點頭。
“好啊,那我們這就快點回去找綱手婆婆對質吧!”黃毛起鬨說道,催促衆人。
“這恐怕有些困難吧。”靜音忽然開口說道。
“誒,這是爲什麼?”黃毛和善太他們把視線,轉看向靜音這邊,非常疑惑不解。
“因爲之前一收到你們的信,我就急匆匆地回柏青哥店裡找綱手大人商量,卻發現她人早已離開了店裡。”她很怪不好意思地說道,“所以現在人到底去了哪裡,就算是我也不太清楚。”
“欸,咱們不是還有豚豚可以追蹤到綱手婆婆的氣息嗎?”黃毛問她。
“不行。”靜音苦笑搖頭,“豚豚的鼻子,被這裡溫泉中的硫磺氣味給干擾到,已經無法正常識別找出綱手大人了。”
“欸,怎麼會這樣啊。”他大爲失望。
“好啦,你也別說那麼多廢話。”明天肘擊了下黃毛,“我大概知道,她會去哪裡。”
“誒!?”靜音和其他人聽到明天這話,本能擡眼看過來,文造主動問他,“你知道她會在哪?”
“嗯。”他只是點了下頭。
“你說知道綱手大人會出現在哪,不會吧?”靜音有些難以置信,“我記得,咱們一進入民宿內登記完後,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間去了,你怎麼可能…”
“呵,你們跟我去溫泉街上找,就會知曉答案了。”明天神秘一笑,並沒有馬上揭曉,反而留了個懸念。
衆人的心思,這會兒都被他給吊了起來,下意識間就邁出腳步,跟隨其一塊回去溫泉街道上。
明天和善太他們一路無話,快步行走,眨眼間就來到了位於兩邊街道外圍處的某家店門口。
“欸。”黃毛擡起頭,眯着眼,“福,丸,館?”他仔細念出上方牌匾的名字,轉而收回視線,問嚮明天,“誒,你帶我們來這兒幹嘛?”
“綱手她人應該就在這裡頭。”明天抱臂篤定說道,並且還用嘴努了下,示意他們看過去。
“哈,綱手婆婆就在這兒?”黃毛有點不信他這話。
“不是吧,我們這就找到人啦?”善太跟着下意識地張嘴問他。
“真的假的?”站在黃毛背後的文造,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因爲他們一行人才剛到溫泉街的兩邊外圍,都沒瞧見他掃視辨認地方,就直接轉身點說已經找到目標了。
“我騙你們幹嘛?”明天聳肩示意幾人,“咱們進去問問不就知道。”
“福丸館麼。”在他們跟明天瞎咋呼的時候,只有靜音沒開口,心忖,“確實,綱手大人有可能會在這裡消費,但是,明天他是怎麼猜到的?”想到這裡,她不由擡起頭來盯着他的背影細思。
嘩啦。
隨着鳴人和善太他們大大咧咧拉開店門進去。
“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佇立在前臺的迎賓人員,話還沒說完,善太和文造兩人,就快走幾步,來到了對方跟前,客氣詢問道,“請問,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叫綱手的傢伙來過?”
“綱手?”工作人員先是一愣,再沉思半會後,他才擡頭對幾人說道,“是有個叫綱手的,在樓上。”
“誒,她真的在這裡啊?”他們幾個在聽到工作人員這麼說,全都吃驚扭頭回看向明天。
“見鬼了。”鳴人撇嘴,雖然人已經找,但他還是對明天特爲不屑地說道,“切,有什麼了不起的。”那貨雙手枕頭,神情裡滿是無所謂。
“唉,沒救了這貨。”明天無奈搖頭,默默在心裡吐槽黃毛,嘴上卻說,“善太,文造,趁人還沒離開,你們趕緊快去找她吧。”
“喔,好!”驚訝歸驚訝,兩人在聽到明天提這建議的時候,立馬就回過神來,向工作人員問清了狀況之後,便請他帶路,直奔往二樓上去找人。
“哎,等等我。”黃毛眼見兩人一溜煙跑開,他也就下意識趕緊上。
咚,咚咚。
在幾人離開之後。
“明天。”
“嗯?”
他將視線從善太哥倆身上轉移向了一直呆在原地不動的靜音,問道,“怎麼了,靜音姐?”
“你是怎麼猜出綱手大人會在這裡的?”她還是忍不住把憋悶心裡的這話,嚮明天問說出來。
“很簡單啊,我們那會剛來這裡的時候。”明天不緊不慢開口,“我特別注意到了,綱手的眼睛一直在不停地亂瞄搜尋兩個地方。”
“兩個地方?”她嘴裡跟着念出聲。
“博彩和酒館。”明天沒有賣關子。
“嗯!?”靜音聽完,當下心中一凜,“綱手大人,好像那會確實有在亂瞄東西,我當時還以爲是她眼睛不舒服呢。”
“她在看到街道兩邊掛有酒字招牌的時候,眼神特意多停留了一分十六秒左右。”他一點一滴推進自己對綱手的情況分析,“而在看到柏青哥店時,呼吸加重了百分之二十三,所以,我可以由此判斷,她絕對會在賭玩膩歪過後,直接跑去喝酒。”
“原來如此,那你又是通過什麼途徑知道,綱手大人一定會到這福丸館喝酒呢?”靜音緊接着追問道。
“噢,你說這個啊。”明天撓了撓頭,坦然一笑,“那是因爲…”
“那是因爲?”
“我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