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其他普通居民,早趁着天亮之際,都陸續從這裡面走出來,開始忙活重建家園,只有明天和瞳他們,因爲昨晚惡戰,到現在還沉沉酣睡中。
嗒,嗒…
在外面巡邏了一夜的葉山和刃,平緩走上二樓,入眼看見他們幾人。
“要不要我去叫醒他們?”刃簡單輕聲詢問葉山。
“不用,就讓他們多睡一會吧。”葉山搖頭,繼而對他說道,“你也去休息下吧,熬了一晚上,累得夠嗆的。”
“我還行。”刃罷手拒絕葉山的好意,“一點都不累,葉山隊長。”
“真是的。”葉山苦笑,見他這麼堅持,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唔…”
剛好此時,躺在地上的巖拳,忽然就打着呵欠醒了過來。
“欸,你醒了,巖拳。”刃看見他清醒過來,很是高興。
“嗯,是你啊,刃。”巖拳揉了揉自己的惺忪睡眼,看他,“你也去休息一會吧。”
“我不累。”刃搖頭,看了眼另外幾個同伴,說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好很多了。”巖拳起來甩動了下胳膊。
就在他剛要和刃繼續閒聊其他話題時。
“誒…”
明天和瞳他們,這會也趁勢醒過來,吱唔聲此起彼伏。
“不是吧。”巖拳感到詫異,“我一開眼,他們也都跟着醒來啦?”
“說什麼呢你。”明天聽到他的話,嘔着嘴吐氣,“一大早起來,就這麼生龍活虎的。”
“哎,我說你…”
“呵,全睡醒了嗎?”
就在巖拳要懟他兩句時,葉山倏然對剛睡醒的大夥說道,“正好,你們一會趕緊動身起來,全都下樓來吃點早餐吧。”而後,便轉過身去,下樓了。
“哦。”
“好。”
女生們半夢半醒應和,倒是瞳和明天,在扭動了幾下脖子後,就徑直跟着葉山和刃一塊下去。
“哎,等我一下。”巖拳眼看他們幾個要下去,也趕緊一骨碌爬起來追上。
“真是的。”舞瞥看他們一眼,嘀咕道,“這些傢伙還是吵鬧,沒有一點情調,破壞這難得安靜祥和的大清早。”說着,她還感慨追憶起來,“唉,我開始有點懷念起,在村子裡的美好時光咯。”
“欸,至於嗎你?”牙聞言一囧,在搖了搖頭後,隨即,便也趕緊拉上舞一塊起身追上他們去。
“喂,也等等我們啦…”
在距離邊城非常遙遠的木葉村外圍高塔瞭望臺上。
此刻,有一隻鷹隼,正姍姍撲扇雙翅從遠處直直飛來。
瞭望臺上的兩名值班守衛,在遠遠看見這隻鷹隼後,很是一怔。
他們藉由透過單薄雲層的晨光,於半空中仔細檢視發現,在其腳上綁有聯絡信件。
“爲什麼傳遞情報的鷹隼,會飛來我們這裡?”
“不知道誒,等會先拆開來看看吧。”
“嗯,好。”
等到它撲扇靠近瞭望臺邊上後,他們其中一人,立時靠近鷹隼,把其腳邊的信件取下來,展開閱讀,沒過多久便大聲驚呼道,“什麼,我們在北方邊境巡邏的小隊,遇上了巖隱入侵!”
“啊,你說什麼!?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動身,去火影大樓,把這消息稟報給高層。”
“好…”
唰,唰。
就在兩人帶上信件動身離開瞭望臺時,有一人拄着手杖,從陰暗處緩慢靜謐走出來。
嗖,嗖。
“團藏大人。”
“你們來了,佐井。”
團藏轉身看了眼,半跪地上的兩人。
佐井微微擡頭,雖然並未對視團藏,但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佐井?”團藏看到他這樣,頗爲不解,“有什麼話想說的,儘管開口。”
“是,其實,今天早上,我們又收到了北方那邊傳來的新情報。”佐井如實彙報。
“情報?”團藏聽到這個消息,明顯一愣,他們不是纔剛彙報沒多久麼?
“怎麼回事?”
“巖隱這次入侵的作戰部隊…”他邊說邊把記錄有詳細情報的卷軸從懷裡拿出來,呈遞上來給團藏。
雖然心裡已有預感,但他還是伸出手接過,展開一看,半晌。
“敗了?”他有些不確定地念叨一句。
“是的,敗得很徹底。”佐井回答。
“嘖…”團藏皺眉閉目,“看來昨天我們做了件無用功的事。”
半跪地上的兩人聽到他這話,都不自覺地低下頭。
“其實,我們昨天把鷹隼扣留到今早才放飛過來村…”在佐井身邊的另外一人,試圖想開口對團藏寬慰幾句。
“狸,你不必說這些。”團藏沒有耐心聽他說完,便打斷,自己冷冷轉過身,低喃,“伊東…”
狸看到團藏心情這麼差,旋即不敢再擅自胡言,老實低頭和佐井等待他的新指示。
只不過,等了很久,瞭望臺上靜悄悄一片,團藏並沒有接着開口,僅僅是睜眼投望向遠處某個方位,半跪於地的兩人,誰也沒有猜透他在沉思什麼…
早上八點十分,居酒屋外。
明天正打算到一處無人空地上去打磨修繕裝備時。
“明天。”
“嗯?”
葉山招呼一聲,讓他過來。
“怎麼了,現在就要回去麼,隊長?”明天問他。
“嗯,等會就回去。”葉山向明天點了點頭,繼而轉眼側看另一邊,丁座正向他們走來。
“丁座大叔,亥一大叔。”明天也順着他目光看過去,很自然地向他們主動問候道。
“噢,是明天啊。”兩人略爲頷首,就算是跟他打過招呼了。
“嘖。”站在他們兩人身邊的惠比壽,看見這小子唯獨沒有跟他打招呼,臉拉得老長老長,暗忖,“故意的吧,這小子!?”
“欸,惠比喜,你也在啊。”正當他在瞎想時,明天兩眼倏然瞥看見後,想都沒想,就脫口笑說。
“什麼惠比喜?!”惠比壽聽到他這樣稱呼自己,臉更黑了,整個都快被氣得憋成鐵疙瘩,心裡罵娘,“你還不如別叫我名字!?”
“咳…”葉山也有點看不下去,無奈提醒他一句,“是惠比壽。”
“額…不好意思,我老忘記你這名字的正確稱呼。”明天尷尬撓頭,當着他的面,打哈哈企圖敷衍過去。
“嘁。”惠比壽看他這樣敷衍,相當鬱悶,又拿這小子毫無辦法,只好轉而掃視一圈後,說道,“你那幾個小夥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