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不對嗎?”看到林睿的表情淡然,曹悅就知道這個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林睿搖搖頭,“官方有時候不一定準確,還是等李帆的結果吧。”
這年頭通過官方的渠道不一定能調查清楚一件事,當然,認真例外。
而民間的渠道顯然更加的有效一些,你看李帆的臉色就知道了。
“臥槽!你說什麼?高淑敏沒有在公墓?那只是個幌子?那她被埋在哪了?哥們,趕緊說,等出了頭七,我請你喝酒。”
李帆的臉上興奮的都在發顫了,他知道林睿把懷疑的目標鎖定在了高淑敏的身上,而高淑敏沒有被埋在公墓,這就說明了陳耀剛纔在說謊。
他爲什麼會說謊?難道是爲了掩飾自家違規土葬?還是沒有火化!
李帆瞬間想到了多個可能,焦急的等待着朋友那邊的消息。
曹悅悄悄的對林睿說道:“看來那位高淑敏是按照傳統的方法下葬了,需要上報嗎?”
林睿搖搖頭說道,“這要看家屬是否配合,如果配合我們的調查,那我們就放手,如果不配合的話,嘖!”
想起時間的緊迫性,林睿覺得有些頭痛,就算是陳耀不配合,短時間之內官方也無法拿下墓地。
好在沒有等多久,那邊就回話了。
“在壩子山!”李帆的眼珠子都紅了,這事和他的小命直接掛鉤啊!
林睿沒有激動,而是拿出了手機,打開地圖,可居然在益州市地圖上面沒找到壩子山的記錄。
“扯淡!”林睿對曹悅說道:“趕緊查一下壩子山的位置,要快!”
曹悅的速度很快,通過部門很快就確認了壩子山的位置。
“在東北方向,市區出去三十多公里。”
林睿的眸子一縮,對李帆說道:“這事**不離十了,我們要儘快趕到那邊去。”
至於陳耀,大家都覺得還是不要通知的好,免得到時候發生火拼事件。
挖人祖墳,那和殺人父母沒啥區別。
急匆匆的離開了小區,一部車三個人,飛快的朝着東北方向而去。
車速已經很快了,可李帆坐在後面,就盯着曹悅手裡的方向盤,恨不能搶過司機的位置,把這輛寶馬開出f1賽車的速度來。
在這個時候,李帆才深刻領悟到了先賢那句話的英明。
——時間就是金錢!
——時間就是生命!
李帆從林睿口中的隻言片語中,知道自己大概要在明天倒黴,於是他整個人就不好了,整個大腦昏昏沉沉的,直到上車後,才被命不久矣的急迫感催出了精神。
“林師傅,趕得及嗎?”
林睿回頭看了一眼滿臉死灰的李帆,安慰道:“你不要心急,到了現場後,如果查明問題就是出在那裡,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李帆重重的點頭道:“對,要是陳耀敢不同意,那我就和他拼了!”
生命很輕,一次意外就能消失!
生命很重,重到爲了它能和別人拼命!
曹悅當然也感受到了李帆的焦急,所以把速度又提高了一點,再快就不行了,容易出事,而且交警部門也會找麻煩。
緊趕慢趕的,在十點不到的時候,壩子山終於映入了大家的眼簾,李帆也鬆了一口氣。
壩子山,以前算是個風水的好地方,也埋了不少益州市的大人物,只是到了現在,由於國家的規定,這裡就有些冷清了。
李帆的朋友能量不小,通過查找當時擡棺材上山的人,問到了高淑敏的墓穴位置。
沿着山路往上爬,這裡的路不大好走,也不知道那些棺材是怎麼上去的。
不過早春時節,兩邊的植物鬱鬱蔥蔥,比燕京的繁華多了些真實和野趣,甚至不時還能看到鳥類和野兔。
一隻松鼠的大尾巴一甩,就消失在了叢林中。
林睿眯眼看着前方,前面有一條岔路,按照那人的說法,高淑敏的墓地就在岔路進去一千多米的距離。
這條岔路已經多年沒有人走過了,只能隱約看到些以前的影子。
走了十分鐘,前方出現了一個山谷。
這個山谷三面環山,唯一一面就是一條狹窄的小徑。
林睿突然蹲下身體,伸手在地上撥弄了一下,然後就起身說道:“前面就是了。”
曹悅也蹲下去,扒拉開雜木,就看到一棵被撞斷的小樹。
“上面還有黑漆,是棺材撞的!”曹悅驚喜的說道。
“真的?太好了!”李帆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居然會遇到曹悅這個熱心人。
當然,林睿是不可忽略的,不過李帆只是想着事後給林睿一筆感謝費。
當事情沒有着落的時候,李帆想着,要是誰能挽救自己和家人的生命,那麼他願意把全家的財產都送給那人。
可當真相越來越近的時候,生的希望讓李帆自動下調了自己的酬謝數目。
再走一百多米,山谷盡在眼裡,對面的一座新墳讓李帆幾乎要瘋了。
“這就是高淑敏的墓穴?”曹悅看着那墓堆的面積,詫異道:“這是單人墓穴啊!”
雙人墓穴和單人墓穴從肉眼上就能分辨出來,而且隨着距離的拉近,發現墓碑上也只有一個人的名字。
“難道高淑敏的丈夫不在這?”
李帆也覺得奇怪,不過當他想起自己的父親李崇進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後,就尷尬的轉過頭去。
林睿瞭然的低聲說道:“李崇進和高淑敏年輕時有瓜葛,高淑敏也許是和自己的丈夫鬧翻了。”
既然沒有多少感情,那自然是不用合葬了,免得在地底下還要朝夕相處。
李帆乾咳着走到了墓前,仔細看着墓碑上的字,回身喊道:“曹處長,林師傅,就是這裡,名字和日期都對上了。”
林睿沒有過去,而是打開了神眼。
“叮!大凶:二千四百一十。”
林睿暗自點頭,然後就看到一股黑氣正在那墓穴裡徘徊着,其中分出了一股,直接從墓穴裡鑽到地下,朝着市區那邊而去。
林睿回身看了一眼黑氣的方向,渾身輕鬆。
“就是她了!”
李帆一聽,腳下一軟,眼淚鼻涕的哭了出來。
看得出,他在這段時間裡經受了何等的煎熬,在得到確切的結果後,整個人一放鬆,就軟了。
“叫人來吧。”
林睿淡淡的道。
李帆嗯了一聲,拿出特地借的海事電話,聯繫了來之前就約好的那幫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