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王村一到晚上就冷冷清清的,好在兩邊的人家亮着燈,所以纔有些生氣。
走在這鄉村的土路上,曹悅咬着紅脣,想着林睿帶自己出來的意思。
村子不大,所以幾分鐘就走到了村尾。
村尾過去有一個小樹林,看着黑壓壓的,曹悅看到後,就愣住了,然後問道:“林睿,我們來這裡幹嘛呢?”
王斬回身,藉着兩邊微弱的光亮,笑道:“放心,我不會把你拉到小樹林裡去的。”
在這種村子裡,什麼稻草堆、小樹林、小河邊,這都是有些曖昧的地方。那些少男少女、怨婦們,都喜歡在這種地方幹些曖昧的事。
曹悅臉紅紅的笑罵道:“你敢嗎?”
林睿的腦海裡馬上浮現了那個洛神般的少女,出來兩天了,也不知道尹千夏是否想過自己。
“前面就是王小波家,記住,進去後一切聽我的安排。”
前面是一套瓦房木屋,看着有些破落,林睿當先走過去,敲門後,就聽到裡面有一個男人問道:“是誰啊?”
林睿朗聲道:“王大哥,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屋裡靜了一下,然後隨着腳步聲,兩扇有些潮溼的木門被從裡面打開了,一個穿着一身藍色老式幹部服的男人正迷惑的看着門外的兩人。
“你們是?”男子正是王小波,他的身材高瘦,看着沒有一點精氣神。
林睿笑道:“王大哥,我聽說您家裡有頭白虎石雕,所以就想來看看。”
曹悅的杏眼都瞪大了,她沒想到林睿居然直接斷定白虎就在王小波家裡。
看着林睿很和氣,而曹悅也是氣質不凡,王小波這才釋然,他說道:“進來吧,你們來晚了,白虎已經被我賣給了別人。”
“哦!”王斬的臉上沒有一點異色,而是走進去,坐到了一張矮凳子上,神眼看向了王小波。
“叮!大吉:九。”
而一團紫氣正縈繞在王小波的那個傢伙上,讓林睿也是吃了一驚。
一般的紫氣很少會那麼聚攏的,除非是你的命好,或是高官。至於聚集在那個傢伙事上面,更是聞所未聞。
而且這些紫氣都在緩緩的向王小波的印堂逸去。
這時曹悅已經在開始套王小波的話了。
“我爺爺當年殺了好幾個倭國鬼子,然後拖着一個石像回來,說是倭國鬼子想搶去的寶貝。”
說到自己的爺爺,王小波也是一臉的驕傲。
“後來解放了,我爺爺就和我爹扛着那隻白虎石像去了政府,結果沒人要,一直到了六十年代又去了一次,差點被批鬥,說是封建迷信的騙人玩意兒。”
看着王小波一臉的唏噓,林睿的眼色一動,問道:“王大哥,那個石像你賣給了誰?”
這個事情王小波沒有必要隱瞞,就說道:“我家守着這個白虎,我爺爺在的時候還好些,等我爺爺過世了,這家就莫名其妙的垮了,所以上個月市裡的那個什麼追遠齋的老闆來了一趟,五萬塊錢就拉走了。”
“追遠齋。”林睿把這個名字牢牢的記在了心中,然後起身說道:“王大哥,你的運勢已經轉了,我的判斷是最少三代,你家都會萬事順遂。”
王小波不以爲意的起身送客,自嘲道:“託你林老弟的吉言,不過我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到也不在意。”
出來王家一段路後,曹悅終究沒有忍住好奇心,就問道:“林睿,你是怎麼判定是王小波的爺爺拿到了白虎呢?”
林睿想起了洞口下面被人幹掉的倭國人,就掩飾道:“這個村子的氣場是吉,所以王小波家的這種情況肯定是有異常,我也是抱着白跑一趟的想法,沒想到居然是誤打誤撞了。”
曹悅皺皺鼻尖,說道:“鬼才信你。那你怎麼能斷定王小波家有三代的富貴呢?”
“這是他爺爺留下的福澤。”林睿肅容道:“如果沒有王小波的爺爺,那白虎就已經被倭國人給帶走了,所以白虎有靈,就護着他爺爺。可當他爺爺過世後,白虎的煞氣終究是不能掩蓋了,於是王家就開始了破敗。”
說到這裡,林睿笑道:“到了王小波這一代,白虎依然是護着的,只是它把護佑的東西放到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而已。直到白虎離開了王家,那些東西就開始釋放了。
我看了一下氣場,是紫色,而且很純正,所以王家當然會慢慢的生髮起來,那終究是白虎的力量啊!”
經過一千多年的龍脈浸潤,白虎當然已經不是凡物。它鎮守着這方龍脈,豈能跟着異國的侵略者走。
所以王小波的爺爺就成了白虎的救星,當然會有所回報。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林睿就和曹悅急匆匆的離開了馬王村,去了市裡。
坐着公交車,曹悅有些焦躁,林睿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就說道:“別擔心倭國人,他們還沒有得到這個消息。”
“你怎麼知道的?”曹悅問道。
林睿看着窗外的街道,淡淡的說道:“你以爲我只是和李大姐問八卦嗎?”
昨晚林睿就問過李大姐,近期是否有人來問過什麼石像古董,特別是倭國人。而李大姐的回答讓他放下心來。
“哪有什麼人哦,暑假結束後,咱們馬王村都沒了生意,哪家要是來了客人,全村都會知道的。”
曹悅看着林睿智珠在握的模樣,心中難免有些崇拜和有依靠的感覺,一路到了市區的古玩一條街。
追遠齋在古玩一條街裡只能算是小蝦米,老闆周來虎經常關門到鄉下去收購古董,而林睿和曹悅到的時候,只見到了一個大門緊閉的追遠齋。
問了一下隔壁的商家,得知周來虎晚上會回來的消息後,林睿終於可以回家了。
到家後,自然被吳掛埋怨了一番。
“你出去怎麼不叫我,要是有什麼危險怎麼辦?”吳掛把自己擺在了林睿保鏢的位置上,所以對林睿拋開自己出去很是不滿。
林睿看到方嫵母女都不在,回頭說道:“吳掛,我乾的這一行你也知道了個大概。”
吳掛點頭,他知道林睿能望氣,最近好像還會畫符。
“這一行的兇險你還不清楚。”林睿想起自己此行遇到的危險,就正色說道:“有的地方我需要你的保護。可有的地方,你去了反而是需要我來保護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