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學了,弘福寺的香客少了些許。
今天林睿沒有去弘福寺,而是帶着吳掛來到了曹悅的單位。
辦公室裡,曹悅指着航拍地圖說道:“據我們的考證,當時倭國陰陽師最後出沒的地方就在這座山上。”
林睿看着航拍地圖,有些摸不準。目前他對龍氣真是一無所知,所以只得聽曹悅的安排。
“什麼時候去?”林睿只關心這個問題。
在成功升到第二級後,目前他能畫出針對別人氣場的符,攻擊防禦皆備,所以此刻的他對有重大事件的機會都不會放過。
曹悅聞言就是一楞,然後低沉的說道:“這事太過重大,所以我已經彙報到了燕京。燕京總部會評估此行的風險,然後派人下來主持工作。”
“切!那我先回去了。”林睿一聽還要如此的拖沓,心中就非常不爽。
曹悅也是很鬱悶,她也想獨立操作這件事,可上邊一個安排,就讓她的前期工作成了別人的嫁衣。
……
現在林睿每月開給吳掛一萬的工資,好歹也把他拉入到了小康階層,只是這貨大概是在寺裡過慣了清貧的日子,那些錢轉手就交給了王芳,堪稱是模範男人。
弘福寺前,吳掛就坐在林睿的左前方,眯眼看着來往的香客。
“你這個不是病,而是心裡緊張產生的幻覺,我這裡有張符,你拿回去後,把它貼在你的牀頭上,包你晚上不做噩夢。”
送走了一個顧客,一個年輕女人就衝了過來,她坐也不坐,就焦急的說道:“林師傅,我男朋友今天中邪了,請你快去幫我看看吧。”
“呃!你慢慢說,別急。”林睿一聽是中邪,心中就有些興奮,這可是他等待了已久的機會啊!
女子氣喘吁吁的說道:“昨天我和我男朋友去了山上,結果回來後,當天晚上他就發燒,說胡話,有時候聲音會變成小女孩的哭聲,嚇死人了!”
臥槽!聽到有這種奇事,不但是林睿背上起毛毛汗,連吳掛都有些動容。
那還等什麼?林睿當即就把攤收了,和袁春打聲招呼,就跟着女子去了事發地點。
女子叫做程豔,剛剛大學畢業,正和男友孟嘉開了個糕點店,可偏偏就出了這事,讓她差點就被嚇掉了魂。
糕點店的二樓就是這對男女的暫住處,還在樓下的時候,林睿的耳朵一動,就聽到了一個哭聲。
“哇!你們欺負我,你們欺負我……”
聲音像是個小女孩,可到了樓上後,躺在牀上,滿臉潮紅,雙目緊閉的分明就是個男人。
程豔指着孟嘉,有些害怕的說道:“從昨晚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我也不敢叫救護車,所以拖到了現在。”
是啊!要是孟嘉被送到了醫院,怕是能嚇到不少人,而且醫院也絕對解決不了他的問題。
林睿打開神眼看去,小屏幕馬上就彈出了一個數據。
“叮!大凶:六十八。”
“挺吉利的數字嘛!”林睿暗道,然後看向了氣場。
一團灰氣此刻正在孟嘉的腦海裡不停的涌動着,而且,而且這團灰氣看着居然有些像是個小女孩的模樣。
“嘶!”這是林睿第一次遇到這種詭異的事,他想了一下,就直接問道:“程豔,我想知道你們昨天在山上幹了什麼!這是我施法的先決條件。”
好歹林睿這段時間裡看過不少典籍,知道鬼魂不會平而無故的來找人的茬子,那麼必然就是孟嘉昨天干了什麼惹怒這個小女孩鬼魂的事。
“呃!”程豔的臉紅了,目光也是躲躲閃閃的,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說吧,避諱就醫是不對的。”林睿可沒空去管他們的破事,只不過是想知道起因而已,不然他也不好下手。
好在現在的女人都不是以前的那麼羞澀,所以程豔羞了一下後,還是說了出來。
“昨天……昨天我和孟嘉在山上,一時興起,就……那個了一次。”
我暈!原來是跑到山上去******去了!
林睿隱蔽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問道:“地點是不是在墳頭附近?”
“沒有,絕對沒有,我保證!”程豔就只差點指天劃日的發誓了,“這點素質我們還是有的,而且也忌諱,不是嗎?”
“那是個小女孩的鬼魂。”林睿淡淡的說道。
“什麼?”程豔和吳掛都震驚了,畢竟誰都沒見過真正的鬼魂啊!
“哇!你們欺負我!你們欺負我……”這時牀上的孟嘉又用小女孩的聲音在哭喊着。
“夭折的孩子是沒有墳頭的,所以你們應該就是在她的葬身處幹了那事。”說到這個,林睿也有些鄙夷,心想你倆好歹也有個窩,在這裡隨便你們怎麼弄,哪怕是把洞玄子的招式全都用上,也不會有什麼鬼魂來找你的麻煩。
可你妹的,你們居然到山上去找刺激,這不是作死嗎!
“那可怎麼辦啊!”程豔終於是流淚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該去爬山,更不該一時衝動,幹下了這個齷蹉事。
在很多地方,大人從小就教育家裡的孩子,讓他們遠離那些墳頭,更不要去在墳頭附近撒尿之類的。
而孟嘉就是因爲交合之氣驚動了這個小女孩的鬼魂,所以纔會附在他的身上。
這種在古代就是中邪,就算是請先生來驅走了鬼魂,可病人此後也會逐漸虛弱下去。
所以林睿不打算驅趕那個小女孩的鬼魂。
而且這事也不是她的錯,孟嘉和程豔的行爲確實是玷污了她的魂魄。
外事不決問度娘,可林睿卻是要問神眼。
林睿的腦海裡已經閃現了一張符的畫法。
這種符的作用就是滅殺魂魄,能讓那些鬼魂飛魄散,可林睿不想用,於是就想到了一張溝通的符籙。
黃表紙,硃砂墨,林睿的食指飛快的畫出別人看不懂的線條。
片刻後,林睿把符一燒,然後眼前就出現了個小女孩。
女孩穿着一身花衣裳,看着有五六歲的樣子,她正悲傷的哭喊着。
“媽媽,我要媽媽!”
林睿擠出了一抹自認爲是最和善的笑容,說道:“小妹兒,別怕,哥哥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