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地政府的安排下,一行人入住了一家招待所,這裡的環境和安全都不錯。
洗完澡,林睿正準備叫嚴嵩去吃飯,可纔出門,就聽到隔壁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是艾米麗和薩頓,不過林睿的英語只能聽懂一些單詞,所以只聽了個大概。
艾米麗說的最多的就是相信林,而薩頓則是反覆在說林睿不行。
直到翻譯來了,林睿才知道里面在說什麼。
“薩頓說愛德華不可能會逃到這邊來,所以咱們只是在跑冤枉路,而艾米麗堅決的相信你,說你是個無所不能的巫師。”
翻譯也有些覺得好笑,這兩口子當真以爲林睿是很閒嗎,據相關資料顯示,林睿在燕京的千瑞館可是生意不錯,雖不說日進斗金,可也是收入豐厚。
而這次爲國家出力,林睿最多能得到一個嘉獎,也許還會有些獎金,可那獎金的數量不用想,肯定是象徵性的。
所以翻譯也覺得這事需要控制一下,就去找了許國林。
於是在晚飯後,大家又聚攏在一起。
看到林睿把符紙和生辰八字放在了一個透明的盒子裡,薩頓有些不虞,不過許國林卻開始講話了。
乾咳一聲後,許國林對薩頓說道:“薩頓先生,尋找愛德華先生的事,從開始大家都是抱着渺茫的希望在進行的,所以到了現在,有林師傅出手,那麼還請大家保持耐心,不到出結果的時候,就別對林師傅的相術報以質疑,這樣不好!”
聽着翻譯的話,林睿倒是對許國林另眼相看了,以前總是說洋人第一,可剛纔許國林的話裡卻是在警告薩頓,不許挑事,要不然大家就一拍兩散。
艾米麗一聽就說道:“許先生,我是相信林先生的,所以這事只是個誤會,下面的行程中,我們保證會配合貴方的一切安排。”
薩頓猶豫了一下,林睿看到後就淡淡的道:“我是相師,不是巫師,華國的相術源遠流長,並不是那些虛幻的東西。我在這裡放一句話,除非是你們給的出生時間錯了,不然我敢肯定愛德華先生就在西南方向。”
這話擲地有聲,翻譯暗地裡豎起大拇指,然後把這話翻譯了過去。
薩頓的臉青了一塊,然後又紅了一塊,最後道歉道:“抱歉,是我有些着急了。”
許國林意味深長的說道:“一個小團體,什麼最重要?團結!沒有了團結,什麼事都做不成!希望大家都以尋找愛德華先生遺骸爲重,聽從林師傅的安排。”
許國林還有一句話沒說——你丫的一看就不是有錢人,要是林睿甩手了,你難道能和高麗人一樣的,在燕京買一套四合院去賠罪嗎?
這事暫時就告一段落了,哪怕薩頓心中有些不甘,可在許國林都發話了的情況下,他也不敢亂說話。
一夜好睡,第二天早上,林睿洗漱之後,抱着盒子就去吃早餐。
“嘿!林先生,早上好。”
林睿回頭,對艾米麗說道:“早上好。”
這是林睿能聽懂和能說的英語之一。
林睿看了一眼眼下有些烏青的薩頓,頷首之後,就去了下面的食堂。
到了下面後,許國林和嚴嵩都到了,大家坐下後,許國林歉然道:“薩頓先生,艾米麗小姐,不好意思,這家招待所裡沒有刀叉,希望你們克服一下吧。”
這尼瑪不會是報復昨天薩頓的態度吧?
不過林睿想想就覺得不靠譜。許國林是*交部的人,絕不會犯這種錯誤。
吃完早餐,一行人還得等通關函件。
不過相關部門的效率還是很快,不到十點鐘,一個包裹就送到了許國林的手裡。
“我們走。”
這裡到甸緬的關口不少,商務車順利的在關口領到了證件,進入到甸緬境內。
許國林拿出地圖,在上面劃線,最後問林睿,“林師傅,方向還是沒變嗎?”
林睿沒擡頭,只是把符紙做成的箭頭拿給許國林看。
許國林把地圖湊過去,兩邊方向一致後,他的手指頭一劃,就肝顫的說道:“林師傅,那可是曼德勒啊!”
林睿淡淡的道:“哪裡都一樣,就算不是愛德華的生辰八字,可總能找到一具屍骸。”
許國林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啊你,真是讓人頭疼,不過你這話倒是真的,按照這個出生時間,到時候一覈對屍骸的時代就對上了。”
兩人都清楚,這是萬不得已的做法,用一具出生年齡對得上的屍骸來封住薩頓的嘴。
一路上都很順利,在第二天中午,一行人順利的到達了曼德勒。
當地政府派出了一個聯絡員,作爲此次外交溝通的渠道。
“林師傅,要小心,甸緬人對華國可沒有好心腸!”
許國林嚴肅的警告道。
林睿有些詫異,“難道他們不怕我們嗎?”
要知道甸緬和華國比起來就是個小地方,身處大國的身邊,按道理甸緬方面應該懂事的啊!
許國林苦笑道:“這種小國最喜歡的就是利用大國之間的縫隙來博弈,就想爭取好處,特別是華國近年來發展迅速,甸緬方面更是羨慕嫉妒恨,擔心華國把影響力擴張到這裡,所以對我國的戒心最大,甚至不惜和美利堅人勾搭,還和二戰時期侵佔甸緬的倭國眉來眼去的。”
嚴嵩一聽就怒了,“那我們爲什麼不搞他們一把?難道有難度嗎?”
這次不等許國林解釋,翻譯就說話了,“目前國際形勢風雲突變,但主要的格局還是美利堅圍堵華國和老毛子,所以這些小國纔敢火中取栗,就欺負咱要顧及國際影響。”
嚴嵩罵道:“麻痹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等時機到了,咱們給他來個總算賬,”
林睿是個民族主義者,聽到這種狀態後,他冷笑道:“要是那個撒比敢亂來,那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相師!”
許國林被林睿話裡的煞氣給驚住了,急忙勸道:“林師傅,可千萬別亂來啊!這裡是甸緬,我們不能給別人挑毛病的機會。”
嚴嵩笑道:“許先生,你放心好了,我表弟做事不會留下痕跡的,相師嘛,難道還用動手?一張符紙就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倒黴到極點!”
許國林和翻譯都懷疑的看着林睿,心想這等奇人,要是發怒的話,說不得曼德勒就會鬧出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