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蟲?詛咒?”
林睿皺起了眉尖,他對非洲的巫師並不知情,完全是打了一場遭遇戰。
“是的,就是這種玩意兒。”
崔勇回憶道:“也就是上個月,我當時就在這裡,然後去了酒吧,結果在酒吧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心悸,就找了兩個本地人陪着,可就在晚上……”
說起當時的情況,崔勇明顯的露出了驚懼之色。
“說來不怕你笑話,當時我手裡拿着在玉皇山求來的法器,當法器破碎的時候,我馬上就朝着機場跑,根本就不敢停留。”
林睿淡淡的道:“據我所知,不管是什麼流派,如果要詛咒一個人,那只有兩種方式。”
“那兩種?”崔勇急切的問道,他也想知道自己是被誰害了。
林睿伸出兩個手指頭,屈下食指說道:“你的生辰八字!”
屈下中指,“還有就是你的毛髮。”
“除此之外,沒人能憑空去詛咒一個人!”
林睿的話鏗鏘有力,帶着一股子不容質疑的自信。
“你自己想想,自己的生辰八字……呃!我猜想這個可能性不大吧。那就是你的毛髮會不會被人給收走了。”
林睿猜測崔勇的身份應該不簡單,那麼按照那些慣例,他這種人的生辰八字是不可能會流到外面去的。
那麼就只有毛髮了。
想起以前在益州市看相時,有個駐外的工人來看過兇吉,當時他吹牛筆說非洲很爽,妹紙多多,只要你不嫌棄膚色,那裡真是男人的天堂。
男人的天堂嗎?
林睿的眼神不懷好意的看向了崔勇。
你丫不會是在那個的時候被人給取了毛髮吧?
“我不是那種人!”
崔勇一臉正色的說道,可馬上林睿就看到他緊張的打電話,對面好像是個妹紙的聲音。
臥槽!居然在這裡還金屋藏嬌啊!
很快崔勇就結束了通話,一臉尷尬的說道:“林師傅,還真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在這邊不是有個紅顏知己嗎,她說事情發生前,曾經有人潛入到她家裡,東西沒丟,就是牀單和衣櫃被翻了個底朝天。”
尷尬漸漸的變成了嚴肅,林睿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回國之後,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呢?”
“沒有。”
崔勇說道:“我家裡那院子好歹也是多年了,什麼妖魔鬼怪都進不去。”
林睿瞭然道:“看來你的運氣不錯。”
“爲什麼這麼說?”崔勇有些不大服氣,因爲他家確實是請過高人來擺過風水陣的。而林睿的話裡彷彿是覺得這個風水陣根本就沒起作用。
林睿搖頭道:“詛咒也是要分時效的,並不是什麼詛咒都能持續到當事人中招爲止,不然的話,你今天也不可能平平安安的坐在我的對面,你說呢?”
林睿這是想打消崔勇的僥倖,讓他正視那個躲在幕後的巫師。
看到崔勇的臉上漸漸凝重起來,林睿才說道:“大多數詛咒都是一錘子的買賣,成就成,不成的話,那就是失敗,沒有持續的道理。”
“這樣啊!”
崔勇敲着腦門,苦惱的說道:“林師傅,那個巫師要是知道我在這裡的話,怕是會馬上動手啊!”
林睿的表情有些古怪的問道:“難道你丟了很多毛髮嗎?”
“呃~”
這個問題讓崔勇有些難堪,不過他還是苦笑道:“我在那裡呆的時間不短,所以……咦!不對!”
崔勇霍然起身,眼中閃過一道利芒,“那個小婊砸!我記得她很愛乾淨的,事後第二天早上肯定會把牀單被套全洗了,可特麼的我的毛髮怎麼還留在那?”
“她是哪裡人?”林睿有些好奇的問道。
“高麗的!”
崔勇咬牙切齒的當着林睿打了個電話,殺氣騰騰的叫人去調查那個女人的近況。
“……我需要她每天出入的情況報告,還有最近她收入花銷的異常,以及和她有關係人的異常,一旦發現有問題,你們可以不用請示我,直接讓她蒸發掉!”
掛斷電話,崔勇歉然道:“抱歉啊林師傅,我這也是沒辦法,身邊有條美女蛇的話,晚上都得睜着眼睛睡覺啊!”
林睿笑道:“你不用擔心嚇到我,我沒那麼嬌貴。”
崔勇一拍腦門,“哎喲!我倒是忘了,你可是相師來着。”
相師要直面陰陽,對於死亡最是司空見慣。
這時嚴嵩和趙老二也穿着整齊的過來了,這兩個騷包,爲了勾搭妹紙,穿的人模狗樣的。
崔勇起身笑道:“你們這副打扮不錯,那個酒吧裡白種人和黃種人最多,看你們的運氣了。”
“那就走起?”趙老二覺得爲國爭光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所以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林睿和崔勇交換了個眼神說道:“就去你熟悉的那家酒吧。”
崔勇點頭,然後帶着他們坐車去了酒吧。
街上能看到些行人在遊走着,按照崔勇的說法,這時候在外面晃盪的人都不是好鳥,說不定下一刻他們的手中就會拿着手槍,逼你脫掉衣服,能剩下一條內褲就算是仁慈了。
至於錢包,連衣服都收走了,還會有錢留給你嗎?
當然,你可以反抗,但最多的情況就是街頭響起槍聲,然後地上多了一具屍體,而路過的人也只是冷漠的瞟一眼,然後各自散去。
“在這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所以人命在這裡是最不值錢的。”
指着一個拐角處的崔勇說道。
“臥槽!那裡在搶劫哎!還拿着槍。”
嚴嵩和趙老二都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差點把上半身都探出了車窗。
兩個男子,一個身體在瑟瑟發抖的白人男子,正在脫着自己的衣服,動作慢點就是拳腳相加。
等兩個劫匪得手後,那個男子就像是被刮毛的肥豬,站在路燈下茫然不知所措。
“我們走。”
崔勇的眼中沒有一絲同情,這裡是冒險家的樂園,可當你冒險失敗還能有條命的話,那你就算是賺到了。
“這也是陰陽啊!”
林睿的手指在大腿上寫畫着。
酒吧到了,從外面看去,這個酒吧和大城市的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進出的人大多都不是本地人。
趙老二和嚴嵩擠眉弄眼一番,然後挺起胸膛,大步走進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