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將找來小區的物管,指着對面的大廈吩咐道:“這事麻煩了,去找他們的老闆來。”
物管看着大廈,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
去了怎麼說?難道就說你們的大廈風水有問題?
就算是有問題,人家剛建好的大廈,五十六層啊!
難道就爲了風水問題就拆了嗎?
物管覺得自己的腦袋腫大了,他哭喪着臉說道:“這事和我們不相干啊!我們只是物業管理,風水問題那得去找市政規劃啊!”
沈將一愣,纔想到這事的漏洞。
“曹處長,這事你看怎麼處理?”既然有難題,那當然是拋給此行的主持人了。
曹悅也很爲難,這種事情她也只能是彙報上去,至於上面信不信,怎麼來處理這事,那真不是她所能置喙的。
“那你看看能不能用風水陣法把煞氣給擋住?”曹悅把另一種思路拋了出來。
吳道然剛纔一直在看着風水佈局,聽到這話,他苦笑道:“處長,這大廈在選址前就已經有人看過了,風水方面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既然沒有問題,那我們的風水陣也是無的放矢啊!”
沈將也是如此說法,一時間倒是愁懷了曹悅。
正愁着,曹悅就看到林睿下了大平臺,“林睿,你去哪?”
林睿回頭,指着邊上說道:“我到那邊去看看。”
“裝模作樣!”沈將不屑的說道。
曹悅理都沒理他,直接就聯繫了巴山省特別事務部的人,把這邊的事情報告了上去,至於後續的處置,她表示自己無能無力。
花源小區的佔地面積不算大,林睿順着圍牆在晃悠着,那架勢一看就是在閒逛。
“叮!大凶:三十一。”
“叮!大凶:一百三十九。”
“叮!大凶四百五十六。”
林睿停在了小區的東北角,盯着那蓬常青雜木看了一會兒,然後又朝着東南角走去。
“林師傅在看什麼呢?”吳道然總覺得林睿的舉動不簡單,特別是他一直在觀察着牆角地帶。
曹悅正準備結束這次任務,聞聲就往林睿看去。
“他……難道是有什麼發現嗎?”曹悅有些遲疑。
看到沈將正在收拾着自己的東西,一臉的輕鬆。吳道然低聲說道:“林師傅可沒讓我們看走眼過,處長,你看…我們是不是等等再說?”
曹悅看看邊上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小區業主,咬牙說道:“好,我們就等着林睿那邊的結果。”
沈將一看曹悅幾人都沒有動靜,就問道:“這事已經鬧大發了,我們不走還等什麼?”
“咦!林師傅呢?”沈將沒看到林睿,嘴角頓時就翹了起來。
這是掩面而逃了嗎?
曹悅指着正在東南角的林睿說道:“林睿那邊還需要檢查一下,我們再等等。”
“他?”看到林睿不是逃跑,沈將就輕蔑的說道:“煞氣是從那幢大廈而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小區的邊角有什麼好看的?難道還有人在那裡擺了風水大陣不成?可那樣的話,我的仙人指路絕對不會指向大廈。”
吳道然皺眉道:“沈師傅,兼聽則明,這事關係到花源小區幾百戶人家的安危,咱們還是耐心一點吧。”
沈將嗤笑道:“耐心?我不缺。可得看是什麼人才值得我的耐心。”
隨手指指林睿,沈將嘖嘖有聲的說道:“就那個拾人牙慧的傢伙,在那裝模作樣的弄幾下,就以爲能解決煞氣了。這不是扯淡嗎!”
這時林睿已經走完了四個角,正緩緩的走回來。
說實話,在得知煞氣是由對面那幢大廈引發的之後,曹悅就對此行不再抱有希望了。可林睿一貫的靠譜又讓她保持了一點幻想。
“林睿來了,咱們聽聽他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沈將覺得自己今天徹底壓倒了林睿,回去後就上微博去公告一番,看看林睿還有何資本在益州市立足!
吳道然迎了上去,低聲問道:“林師傅,有什麼發現嗎?”他擔心要是林睿不能另闢蹊徑的話,沈將會發動自己手裡的人脈和力量,把林睿的名聲徹底搞臭。
林睿的視線在大平臺上掃過,當到了沈將那裡時,根本就不作停留,然後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幸好這邊沒有,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什麼中間?”吳道然滿頭霧水的跟了上去。
“林睿,怎麼樣?”曹悅的心中很矛盾,一方面希望林睿能找到源頭,可另一方面,又擔心他一無所獲。
沈將可是在旁邊虎視眈眈的啊!就等着林睿犯錯呢!
而大平臺上的業主們也有些意趣闌珊,有幾個老人都坐在石凳上打瞌睡。
秋風蕭瑟,捲起邊上的幾片落葉,飄飄蕩蕩的落到了林睿的身前,他彷彿沒有看到沈將的逼視,輕飄飄的說道:“幸不辱命,我找到了凶氣的來源。”
“真的?”吳道然大喜。
“林睿,有把握嗎?”曹悅想的卻要複雜一些,她擔心林睿急於求成,在沒有經過求證後,就急匆匆的說出來。
那樣的話……
“好大的口氣!”沈將指着邊上的人羣說道:“這些人現在把我們當成了救命稻草,你要是信口開河的話,那黑鍋我可不會背!”
“我的事,從不用別人背鍋!”
“哦!”沈將已經認定林睿就是想挽回剛纔的顏面,所以冷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說完他還一副怕被連累的模樣,退到了邊上。
那些業主看到大名鼎鼎的神相沈過來了,哪有不趕緊諮詢的。
沈將滿面春風的回答着大家的問題,可注意力卻一直都在林睿這邊。
就憑你揹着手轉了一圈,就想翻轉我的結果?那我就拭目以待,等待着你自作孽。
曹悅問道:“煞氣如何?”
林睿指着小區圍牆的四個角,說道:“那圍牆的四個角下面,都埋有東西。”
吳道然在邊上聽了,就有些疑惑的問道:“林師傅,可要是煞氣是來自於小區的話,那對面的那幢大廈又是怎麼回事呢?”
“那簡單。”林睿在吳道然都有些不相信的眼神中,指着小區的四個角說道:“這些煞氣實際上產生於那四個角,可在大平臺下面聚攏之後,卻被反饋到了那幢大廈的表面。”